“父皇”一個小小的女孩兒拉住那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
男人一言不發的牽起了女孩的手,走向遠方。
女孩是江起云親妹妹的女兒,也是她的孩子。
女孩雖不是她的女兒,但是是她名下的孩子,由她接生的。
無論是因為妹妹還是因為她,江起云都會好好的撫養女孩長大。
又過了20年,永安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的孩子都已經是個孩子了。
他一生無子,所以早早就繼了旁支的聰慧之人為嗣
教他王之道,教他權衡之術
并告訴他無論算計什么都不能算計自己最愛的人,因為從你算計自己最愛的人那一刻開始,你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看著他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江起云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姑姑”男孩向永安行了禮便趕快跑開了。
“父皇何必勉強呢?”江明月笑瞇瞇地坐在了一旁。
她的封號雖叫永安,但父皇從來不叫自己的封號,一直固執的叫自己的閨名
江起云沉默不語,他已經步入暮年,只盼他在去世之前,那小子可以有所成就,能夠讓眾人信服,不求他建功立業,威震四海,只求他能守住著江家的江山,不讓百姓吃苦就好
又過了二十余年,那小子已經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永安也步入了中年,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孫子
江起云獨守著江山五十余年,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上方
手中緊緊的握緊了一個漆黑的笛子。
在他的枕邊還有一個微微磨損的步搖。
他似是回到了大漠邊,那駱駝的鈴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駕……”一個女子馳騁在這西北大漠上,鮮衣怒馬,姿意暢快。
她手里抓著沙子向他揚去,她的笑容明媚燦爛,如同天邊的第二個太陽。
他好像看到了一身玄衣,拿著黑笛,一臉淡然的她
看著她自信的笑著與太醫院里的人交談。
他已經年邁,她卻永遠年輕。
江起云笑著,向空氣中伸出了手
“父皇…”江明月跪在一旁,以淚洗面。
看著輕聲呢喃著這什么的江起云,明月慢慢的靠了過去。
“父皇你要說什么?”以為他有什么遺言,江明月卻只聽到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下雪了…我給你放天燈吧…”
“咚…咚…咚……”喪鐘響徹整個皇宮上空。
思樂五十三年,桓帝江起云駕崩,享年七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