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局面還在僵持,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天了,局面僵持不下,現在拼的或許就是后勤了。
谷青走上了城墻,他和南宮鐵心都很累了,這里幾乎只是靠著他們來守的,“后勤還算能跟得上,但是兵源幾乎全都是靠百姓自發組織的,但是來的人越來越少了啊,謝歲堯那個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媽的。”
“等下……鐵心,你過來一下,你看那里。”谷青大喊。
南宮鐵心走了過來,朝著谷青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是一片土地,和其他東西沒有任何的區別。
南宮鐵心疑惑的回了回頭,看著谷青,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看啥呀,你也不跟我說,我咋知道啊。
谷青懵了一下,搖搖頭:“你看那邊的土地,是不是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南宮鐵心仔細的看了一下,好像是高一點,然后對谷青說:“這里不是本來就高的嗎?”
谷青也是拿他沒有什么辦法,也就直接說了:“可能是燕兵正在挖地道,然后為了防止我們能發現,他就將這些土平鋪在這里,而且鋪的很廣,恐怕已經快挖到我們城底下了。”
南宮鐵心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沒錯!就算他們沒挖,我們也要做好防備,而且必須要讓信得過的人去巡視。”
一直到現在,南宮鐵心也沒有放松對內奸的排查,因為來的人太多了,一旦有人爬到了高位,這便是一個噩夢。
谷青走回了城市中,城市中還算整齊,沒有什么特別嚴重的血污,可是在谷青眼中,這個城市里面藏著無數的巨獸,他們都在磨牙,都在磨爪,時刻準備著向著這個被摧殘的城市發出致命一擊。
迅速安排了幾個人去巡邏之后,谷青看著這個城市,“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啊……”
燕兵還沒有挖到嗎?不,他們不想只有一個出口,多做準備才是關鍵,就算有人巡邏,也不會同時巡邏到那么多的洞口,除非用百姓,而用百姓,就給燕兵更多的選擇了。
“所以,你們會怎么選擇呢?”華峰看著那座漆黑的城池,城墻已經被染的漆黑了,即使今夜有月,那恐怕也是血色,這里早就沒有單純的月色,或許,這片天空只剩下血色了吧。
“出招吧!”
此時,一群士兵正在飛速趕來,每個人都騎著快馬,每個人都揮舞著馬鞭,馬在林中飛舞,人在馬上翻飛,羽筒和盔甲的碰撞聲,馬蹄落地的噠噠聲,所有的一切混合成了一幅畫,一幅或是給予魏兵絕望,或是希望的畫。
張清帶著十萬兵馬,也快要趕到大散關了,當張清趕到的時候,伍敵有很大可能已經打下了大散關,或者說當張清趕到,他們很快就能打下大散關。
第二天早上,伍敵又一次發起了進攻。“直接進攻,給地下部隊打個掩護,內外夾擊,先把大散關拿下,然后沖開沛都就行了。”
燕兵又開始了一波又一波進攻,南宮鐵心緊緊的盯著城墻,常闔出現在哪里,他就要趕到哪里,而且最開始他還要防著一點常闔那個恐怖的一刀,好幾次,他差點就死在這一刀上了,他太難了。
“沒有,沒有,他人呢,他會從哪里出來?”南宮鐵心已經開始喃喃自語了,因為長期集中精神盯著一個地方,精神也是會很疲憊的,他現在就有一些煩躁,這兩天燕兵的確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一不留神就會被燕兵攻占城墻。
“快!快!”谷青大喊著。
“怎么了?”南宮鐵心問道。
“城里有人打過來了,常闔就在里面,準備從里面殺過來了。”谷青很盡力的在維持了,可是,在那一瞬間竄出來了數千個燕國的士兵,雖然安排了數百個士兵巡邏,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南宮鐵心立即帶領著一群人馬前去支援,可是又不敢帶太多,帶少了又沒用,一狠心,又帶了一群民兵。
如果華峰看到了這一幕,怕不是會被直接笑傻了,沒有在一開始做出選擇,而是在戰爭最緊急的情況下來選擇,而且又做出了一個愚蠢的選擇,可是,內憂外患早就初露頭角,而南宮鐵心和谷青又不敢直接磨滅自己人的信心,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導致了這個結果。
這么龐大的民兵給了很多原本在底層沒有機會沖進高層的臥底一個機會,他們有了接觸戰場和改變戰場的機會,這一場戰爭,他們終究做出了貢獻。
沒錯,魏國不缺愛國的人,但是也正是這群人,給了這群臥底一個機會,沒有這群愛國的人,他們大散關可能撐不過這幾天,但是有了他們,卻是多撐了幾天,給了后方的謝歲堯機會去設置陷阱,可是這也導致大散關的這群將領幾乎全滅。
一群所謂的“愛國士兵”突然倒戈,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隊友,一瞬間,很多的魏兵就倒了下來,看的南宮鐵心沖冠眥裂,抓著蛇矛的手青筋崩裂,一矛一個,直接捅死了在他身邊的兩個叛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南宮鐵心憤恨的說著,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他必須要采取一個措施,而不論是哪個措施,最終都會導致大散關的失手,這是謝歲堯沒有想到的。
南宮鐵心并沒有直接去找常闔,而是對著附近的叛軍大開殺戒,一是為了泄憤,二也是為了防止……防個屁,就是為了泄憤!
常闔看見南宮鐵心在瘋狂的屠戮自己國家的人,也是沒有猶豫,就直接殺了上去,他必須限制住南宮鐵心的“暴行”,一刀揮了過去,雖然沒有動用那一刀,但是畢竟不是小兵了,這一刀還是有點東西的。
南宮鐵心不得不去阻擋這一刀,總不能他的命只去換幾個小兵的命吧,他的生命不該這么廉價。
兩個人站在戰場中間,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來接近的,因為,靠近了,只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