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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劇情反轉(zhuǎn)

云姨娘擦了擦眼淚,坐會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眼見穆梁陰沉著臉,一手攥緊,暗自冷笑一下。

高氏冷著臉不去看穆梁的臉色,屋里的氛圍一瞬凝結(jié)。

穆梁正待說話之時,榮禧閣外又是一陣嘈雜爭吵的聲音,他眉頭一皺,卻見吳媽媽領(lǐng)進(jìn)了一群婆子。

她們跪下叫嚷道:“老爺,太太冤枉!冤枉啊!”

穆梁聽得頭昏腦脹,抬頭有些不滿的看向吳媽媽問道:“吳媽媽這是怎么回事兒?”

吳媽媽微微躬身,淡淡瞥了一眼暗暗得意的云姨娘:“老奴也不知,不過她們聽聞劉媽媽回來都急著要見老爺、太太,說是有要事要說。”

劉媽媽一聽,心頭頓時一沉。

一人著急道:“太太沒有冤枉劉媽媽!請老爺明鑒啊!”

“是啊,老爺!太太要發(fā)買劉媽媽是她自己手腳不干凈。劉媽媽的男人是個賭徒,這些年欠下不少賭債,劉媽媽光靠著月例根本就是填不上她男人的賭債,可巧每日來府上送蔬食的菜農(nóng)是她的同鄉(xiāng),兩人便想辦法從中克扣私利,一個雞蛋三文錢她便報九文錢兩個……長此以往可是從中牟取不少私利,如今還能在府外蓋起了二進(jìn)的院子。”另一人附和道。

先前的人見穆梁神情猶疑又趕忙加了一把火:“老爺,若是不信,可差人去瞧瞧,我們這些做奴才要攢多少年的銀子才能得一個二進(jìn)院子住!”

劉媽媽掙扎著叫嚷道:“你們胡說!一定是,一定是太太把你們收買了,來陷害我的。”

那幾人急忙磕著頭爭辯道:“太太發(fā)買的奴才都是些手腳不干凈的。劉媽媽你敢指天發(fā)誓說,自己沒有從中牟取私利,不然便教你被你男人給打死。老爺,劉媽媽是擔(dān)心自己做的臟事兜不住,這才狠了心思要給咱們太太潑臟水啊!”

穆梁臉色鐵青,轉(zhuǎn)而看向云姨娘:“這蔬食買辦的賬簿從前都是交由你來看的?你倒是一點(diǎn)兒也沒發(fā)現(xiàn)?”

云姨娘哪里會料到有這樣的反轉(zhuǎn),一下子又跪了下來:“妾身真的不知,是妾身蠢鈍。”

她美眸瞪著劉媽媽,指著她憤恨道:“枉老爺信任你,給你安排了差事,你便是這樣來蒙騙我的?早知如此,當(dāng)年我便教你被你男人打死也不救你。”

朱姨娘看得心中跌宕起伏,就是府外小姨來府上唱大戲也沒這般精彩的,故作不經(jīng)心道:“也不知云姨娘是真的被人蒙騙還是與劉媽媽一起中飽私囊,妾身瞧著云清閣這些年流水銀子的嘩嘩的流,還以為是老爺自己給的。”

最后一句,卻是有幾分拈酸吃醋的意思在里面了。

穆梁瞪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而對高氏道:“你方才怎么不與我說清楚,差點(diǎn)教這刁奴給蒙騙了過去。”

高氏神色微變,吳媽媽上前對著穆梁道:“這刁奴上來便直指太太心存私心,滿嘴胡言,攀扯太太聲譽(yù)。太太這也是氣狠了,才著了這刁奴的算計。”

穆梁緩緩點(diǎn)頭:“委屈太太了。”

朱姨娘道:“可不是委屈太太了,這刁奴心思也忒惡毒了,如今這滿云川江不知道的都以為太太苛待下人,即便咱們有心澄清,別人還以為是做賊心虛,有心掩飾丑事。云姨娘現(xiàn)下也知錯,心懷愧疚,不如替老爺和太太想個法子,將此事遮掩過去。”

云姨娘握著絹帕的手指尖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根根浮起:“妾身愿舍下臉面告罪他人,定然不教別人污了太太的聲譽(yù)。”

朱姨娘短短輕笑幾聲:“那豈不是更教別人以為太太容不下你這個妾室,才故意在這個時候推你出來認(rèn)錯?”

此刻朱姨娘與云姨娘話里的私心都漸漸在穆梁心中清明,朱姨娘與云姨娘明爭暗斗多年,他因喜歡著云姨娘母女才縱得她們輕狂,現(xiàn)下朱姨娘見云姨娘受困,自是忍不住要言語挑撥踩上幾腳。

而云姨娘步步退讓,又藏著幾分隱晦的私心。

不由穆梁看向兩人的目光變得有些復(fù)雜,他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便是你們這樣的德行不修,好好的孩子也跟著你們學(xué)壞!”

朱姨娘與云姨娘被穆梁吼的莫名,煩此刻也默契的不再說話。

高氏正色道:“也不必拘什么名聲,從前云姨娘管家目視短淺,才有了今日的禍?zhǔn)拢@刁奴也不必發(fā)買,直接送與官府便是,讓人知曉不是我穆府主家不仁,而是刁奴包藏禍心。”

說著,她目光斜視著云姨娘,漫不經(jīng)心的又道了一句:“不過也奇怪,這劉媽媽是怎么從房姑姑那里逃出來的,又是如何潛回穆府的。”

云姨娘低垂下頭,心頭猛地咯噔一下卻是不語。

……

一場鬧劇終于收場,原本是來看好戲的穆云與穆憐兩人神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穆云對穆柔似笑非笑的目光時,仿佛自尊被人狠狠踩在了腳底,話也沒說就跑了出去。

穆憐扯著嘴角道:“三姐姐一貫如此,大姐姐莫要生她氣了。”她又看了穆辭一眼,“五娘可要與我一同離開?”

穆辭起身,對著穆柔微微俯身便與穆憐一同出了榮禧閣。

穆憐瞥了穆辭一眼,盯著她俏麗病白的臉神情變幻,微微皺眉道:“從前云姨娘與三姐姐是個厲害的,咱們事事都要避讓,如今來的太太和嫡出大小姐也都不是簡單的。五娘日后可得防著她們才是。”

穆辭步伐微微一頓,微微揚(yáng)起眼眸,幽幽道:“多謝四姐姐提醒。五娘還沒有謝過四姐姐在三姐姐面前仗義執(zhí)言,不然這額頭上的疤,落在誰的身上都不一定呢。”

穆憐捏著絹帕的手一緊,眼眶立馬續(xù)上了淚水,咬唇道:“五娘覺得是我在故意挑撥,才害得三姐姐傷了你。”

穆辭歪歪頭,病白的小臉咧出一個笑臉:“四姐姐說我該信嗎?若不是五娘命大,我該是化作一縷孤魂在夢中與你相見了,一身白衣,眼睛泛著綠光,額頭還有個血窟窿,汩汩地流血,染的四姐姐的屋子到處都是。”

穆憐臉色白了白,像是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春暉閣要到了,我就不與五娘再多說了。”

說著身后像是真有厲鬼追趕一樣跑了。

穆辭輕笑出聲,眼底流淌著深色:“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禁嚇。”

看著穆憐走遠(yuǎn),善善這才敢走進(jìn),跟在穆辭身后,等回了知微園,她關(guān)閉了房門,追問穆辭道:“小姐怎么知道這個劉媽媽有問題?”

“我原不知道她有問題,只不過她一路從房姑姑那里逃到府上,沒有受到半分阻攔,這才是最稀奇的。”穆辭靜靜道。

“那便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善善想也沒想就道。

穆辭點(diǎn)點(diǎn)頭,她手指碰了碰自己取下的紗布的額頭,門簾下是一道褐色難看的痂皮。

“劉媽媽是云姨娘的人,今日之事也是云姨娘借著她來反擊太太。手里握著這樣一個買辦的肥缺,怎么可能會一點(diǎn)兒問題也沒有。劉媽媽暗中抽了府上那么多油水,從前別人見著她有云姨娘的人自然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多說。”

“所以小姐故意要我說給那些曾經(jīng)眼紅劉媽媽的婆子家奴,說劉媽媽此番逃回了不僅是要污蔑太太聲譽(yù),還要拉著別人跟她一起受罰。”

穆辭放下手,悠悠看向窗外:“所以她才急著來榮禧閣落井下石,揭發(fā)劉媽媽。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干干凈凈的人,是人便有私心,她們不希望劉媽媽東山再起,也害怕劉媽媽攀咬讓她們受到責(zé)罰。”

只不過今日高氏的舉動倒是有些奇怪,正如穆梁所言為何一開始不說清楚要發(fā)買劉媽媽的緣由?

反倒是后面那些揭發(fā)劉媽媽的婆子進(jìn)來了,才后知后覺。

只是穆辭確實(shí)不知高氏讓吳媽媽肅清家奴,不過真是糾著劉媽媽一點(diǎn)兒過錯,就準(zhǔn)備發(fā)買出去的,打算用她來警醒警醒云姨娘。

只是沒想到誤打誤撞真成了事。

入夜,榮禧閣的家奴打發(fā)人送來穆柔備下的小禮物,一盒做工精致的皮影,對著暈黃明亮的燭火,晃的讓人覺得無端發(fā)寒。

小佛堂內(nèi),蔣姨娘跪在佛龕面前,閉眸捻動著佛串兒。

許媽媽走了進(jìn)來,道:“小姐可真就一點(diǎn)兒也不管茵于奴了?”

蔣姨娘捻動著佛串兒的手微微一頓:“從前也沒管,可不也是好好的,如今她度過大劫,也不是自己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可茵于奴也才只有八歲,當(dāng)年你是為保她的命才不得不聽千江大師,狠下心將自己關(guān)進(jìn)佛堂,可現(xiàn)在劫數(shù)都過去了。”許媽媽無奈嘆氣道。

蔣姨娘睜開眼,雙手合十對著菩薩拜了拜:“穆府的水能有多深,她若是這些都對付不了,以后豈不是更加無能。你放心,她是我的孩子,不會蠢到把自己害死。”

她緩緩站起身,回頭看向許媽媽又繼續(xù)道:“她現(xiàn)在要做什么便放手讓她去做,她們這樣算計她怎么能一點(diǎn)代價都不付呢?不要她們的命,茵于奴也決計不讓她們好過。”

話語到最后,清冷的語氣變得陰狠。

蔣姨娘垂下眼眸,喃喃自語:“如當(dāng)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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