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這稱呼不難理解。

但是把這稱呼安到自己頭上，這就讓蕭瑟的頭上有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要是我這種不入門的小修行者也能叫做仙神，那谷樂這種大家伙，是不是該叫創世神了？

雖然蕭瑟并不認可這個稱號，但眼前這個家伙都跪下了，他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絕的。

“好吧，有什么問題？你問?！?

徐克己抬起了頭，眼神依舊空洞，但卻是聽進去了蕭瑟的話：“請問仙神，夢想和生活，哪一個重要？”

聽到這個問題，蕭瑟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這問題并非不常見，但兩個并不怎么熟悉的同性談這個問題，卻很少見。

這個話題要是和楊欣悅在一起，他自然是十萬分的情愿去談的。

這種談人生談理想的事兒，自然是要和最愛的人一起做才有意思。

跟陌生人談這些問題，除了抬杠，并不會有什么其他的結果。

因為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什么固定的，永恒正確的答案。

“回答問題可以，但是你能告訴我你現在的狀態嗎？你是有魂兒在的還是沒魂兒在的？”

蕭瑟確實很好奇。

要說他沒魂兒，他怎么可能會提出這樣一個只有文藝青年在吃飽了撐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提的問題。

可要說他有魂兒，這一會兒又是仙神，又是下跪的，可不像是和蕭瑟在同一個時代的正常人做的出來的事兒。

然而蕭瑟問了個寂寞，那徐克己沒有任何變化。

蕭瑟盯著徐克己那空洞的眼眶看了一陣，突然覺得一陣后脊發涼。

因為那眼睛里有一個蕭瑟，里面的那個蕭瑟和外邊的蕭瑟一模一樣，但看著那眼里的蕭瑟，蕭瑟總覺得有種陌生的危險感。

他有心要躲卻無處可躲，只能小退了半步，準備回答問題，好看看之后的反應。

“哪一個都重要，夢想和生活是一體的，他們不是對立的，他們沒有必要分出一個高下?！?

這個答案是蕭瑟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么？

蕭瑟不太確定。

夢想和生活確實是一體的，在理論上是一體，但是在真的生活里，很少有人會這么看，而就就算這么看了，也不見得能做的到。

但蕭瑟還是這樣講了。

他不清楚徐克己現在是個什么狀態，所以他選擇了一個，他最想讓它成為答案的答案。

這話看起來很難理解。

但實際上不難。

很多問題不只有一個答案，而很多問題最好的答案，不見得是最正確的答案。

最好的答案，其實是根據不同的狀態，給與提問人最需要的答案。

蕭瑟雖然不清楚徐克己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但是從這個問題他能看出來，徐克己在現實生活里，是迷茫了。

他可能是一個很有夢想的人。

但他的夢想和他現實生活有了差距。

這差距不見得是不能拉近的。

而且徐克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便是意味著徐克己是有意愿去拉近這差距的。

而他的迷茫，是因為這差距并不好縮短，有著巨大的困難，而面對這困難，他沒有那樣強的勇氣。

所以他迷茫了。

而他問出了這個問題，最需要的答案，便是給他勇氣。

而蕭瑟的答案便是給他的勇氣。

生活和夢想是一體，便是說這差距的困難其實并不大。

他們不是對立，便是讓徐克己放下對困難的恐懼。

當然，這么簡潔的答案蕭瑟不覺得這個狀態下的徐克己能夠完全理解，所以他又將這句話解釋了一遍。

“夢想是目的地，而生活是便是去往目的地的道路。我們在生活里看到的一切風景和遇到的所有荊棘坎坷，都是前往夢想目的地的必經之路。”

“而路是什么？世界本是沒有路的，我們有了目標，當你朝著目標前進的時候，你走過的每一步，都是路。”

“你眼睛能看清楚目的地在哪，并向著那個方向用力，那么你的生活，便是朝著目的地前進的路?！?

“目的地在路的另一頭，路連著目的地，所以夢想和現實生活其實是一體的，沒有目的地便沒有路，沒有路怎么能走到目的地呢？”

生活便是夢想。

蕭瑟說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在徐克己的問題里，成了旁觀者，所以他看到了清晰的答案。

但是看到這答案之后，蕭瑟發現自己突然間也解決了一些自己的問題。

“試煉結束！”

“解惑成功。”

“信徒加一！”

“信徒加成獎勵：文字表達能力加一級?！?

“信徒試煉成功獎勵：徐克己個人聲望操縱，額度百分之四十?！?

“初次信徒試煉成功，獎勵隨機能力加一?！?

“隨機選擇開始......”

“隨機選擇結束.......”

“獲得獎勵：抗擊打能力加一，當前抗擊打能力，人類精英武者級?！?

一大串兒的語音提示在蕭瑟的腦海里響起，蕭瑟的腦袋嗡嗡直響像是要炸了一般。

等語音結束，還沒等蕭瑟細想，便又有一陣眩暈感襲來，然后蕭瑟便又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終是回到了他的小病房里。

看了看熟悉的場景，摸了摸身邊的物件，那不真實的感覺終是消失，蕭瑟獲得了如同重生一般的喜悅。

這感覺太難受了。

在確認自己回復之后，蕭瑟趕緊打開了信力修行系統的面板，然后找到了信徒欄。

而此時，預備信徒的選項已經不能點取，而信徒欄下方，果然多出了徐克己的名字。

蕭瑟趕緊點了點徐克己的名字，他想看看徐克己現在的狀態，他想之后之前那入夢一般的信徒試煉對徐克己到底有什么影響。

然而點擊之后，卻沒有如之前預備信徒那樣直接進入上帝視角的觀察頁面，反而是彈出了兩個選項。

一個是觀察，想來便是之前蕭瑟一直用的那種上帝視角顯示。

另一個則寫的是影響操控，這一選項的后邊還標著一個百分之四十的符號。

這第二選項看字面意思能理解個大概，但具體效果蕭瑟卻是沒有一點心理想象的。

要探索這第二選項對現在的蕭瑟來講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因為他的心思很亂。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第一項的觀察。

點擊之后，熟悉的畫面回來了。

畫面里的徐克己和蕭瑟沒發動信徒試煉之前是一個樣子，還是在看著文稿，沒有任何的異常。

若不是假裝的話，那邊意味著徐克己可能并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不，或許是不完全記得，不然那試煉里的徐克己的問題豈不是白問了？

可若是記得，它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存在于徐克己的腦海里呢？

蕭瑟想不清楚。

不過見徐克己沒異樣，蕭瑟便安心里許多，他不愿意進行信徒試煉的最大理由，便是不想傷害那些所謂的“信徒”，如今見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多少心安了一些。

之后，蕭瑟的注意力自然是到了自己那一連串的獎勵上了。

謝謝方十方兄弟的推薦票，簽約失敗了，第十幾次了，離開起點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