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力點數商城是灰的,想來不是需要時間就是自己的積累還不夠。
可今天獲得的這一個點數并不能讓蕭瑟對如何獲得信力有一個準確的了解。
他還需要一些例子去給他做樣本來找規律,但這事兒目前看來還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看了一圈,除了新奇以外,屁的收獲都沒有。
不過蕭瑟倒也不慌。
一口吃不成胖子,哪有一步登天的。
這個暫時不用考慮,可蕭瑟要考慮的事情還很多。
比如,錢。
蕭瑟工作的公司本就不大,如今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以資本家的冷血和以自己對公司那可有可無十分好替代的作用來看,最好的結果無非是老板多發半個月的工資當作慰問,然后勸自己滾蛋。
當然,自己可以不識趣的否定,結果自然是被找個理由強制辭退。
之后若是自己費力去勞動仲裁所上訴一通的話,或許還能多得兩個月的補貼,但是蕭瑟并不準備那么做。
因為那對如今需要一筆巨資的他來講,只是浪費時間。
而關于錢,也有兩個問題。
一是借錢,借到錢應對如今困境。
二是賺錢,畢竟借了誰的錢都是要還到
借錢的問題他如今更偏向于徐春,一事不煩二主,在任旭這件事兒上兩人已經少不了聯系了,索性之后便也想著把這事兒也壓到徐春的頭上就是了。
而更難的則是賺錢。
屎難吃不難吃蕭瑟不清楚,但錢難賺這些年來他是深有體會。
他當初也是一個滿懷抱負的勵志青年,可后來的一系列打擊讓他發現他就是一庸碌之人,靠臉本身資本不夠硬,靠注意天賦不夠靈,靠歪主意臉皮不夠厚,靠壞主意膽子不夠肥。
他缺少成功的特制,哪怕是做一個成功的壞人的特制。
所以他只想了五分鐘,便決定先放棄這個世紀難題,而是換了一個相對簡單的問題:如何先讓自己這養傷的幾個月不至于顆粒無收。
要下地還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所以大多數的正常的工作便第一時間被排除了,而剩下的工作里,“自由職業”這個詞是最顯眼的。
自由職業,這名字看起來很高大上,但實際上,這類型的職業或許應該叫做“不自由的職業。”
看似不用固定的時間上下班,不用參與復雜的人際交往,但這兩點的獲得,是需要以“超過正常上班專注時間的工作量”和“超強的自我恢復能力”為代價換來的。
自由職業很多,但是蕭瑟想到的,認為自己有可能做成的,卻只有兩個。
一個是繪畫,比如插畫師,漫畫師。
繪畫是蕭瑟的一個愛好,所以把愛好變成職業看似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但實際是,你的愛好往往達不到職業需求的水平,那么最后的結果往往是要被餓死。
對于自己的繪畫水平,蕭瑟不覺得差,但是卻也沒那么有底。
第二個是寫作,寫小說,投雜志。
寫作是蕭瑟的一個夢想。
蕭瑟不是一個愛表現的人,卻是一個熱愛表達的人。
而寫作,便是表達的最佳途徑之一。
可關于這個職業,蕭瑟也有自己的顧慮。
首先,如果上學時候語文課的千字作文不算寫作的話,他是沒有任何寫作經驗的。
而用膝蓋想想便可以知道,寫作和寫作文,看似只差一字,其中的差別卻是車載斗量的。
其次,他從接觸過這一個行業,不知道自己的表達是否在最后能轉化為他需要的物質財富。
為愛發電他是愿意的,但前提是等他還完債務,能娶到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并且能夠完成自己對家庭的責任之后。
現在的他,沒有資格那么做。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田宇回來了。
蕭瑟沒有任何猶豫便把自己的想法拋了出來。
田宇雖然了解蕭瑟,但是這些東西卻是蕭瑟從未講過的,而且他本身也未接觸過這些行業,所以讓他選一個出來,是難為他了。
不過田宇還是給出了答案。
“不知道選哪個就都試試啊,創作這東西,得做出來才知道怎么樣啊,光想有什么用?”
是了,又不是選擇了一條便不能走另一條了,這有什么好糾結的?
田宇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蕭瑟的糾結瞬間便不在。
不過蕭瑟的手雖然手上不重,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行動,所以這方案雖然定了,但要行動,卻還需要等待。
“對了,我手機修好了么?”
田宇聞言一拍腦袋:“好,都是你,一回來就拉著我問,我倒是把這忘了。”
說著,便從口袋里摸出了煥然一新的手機,在蕭瑟的眼前晃了晃:“手機內容都恢復了,沒什么影響。”
其實聯系上谷樂之后,這手機內容倒也沒有什么值得特別關注的了,不過能復原自然是最好的。
兩人閑聊的時候,一個主治醫生領著四五個實習生走了進來。
這陣容很是常規,所以蕭瑟倒也不奇怪。
而當蕭瑟剛被這群師生圍觀著做日常檢查的時候,一道聲音穿過了人群刺進了蕭瑟的靈魂。
“蕭瑟么?你怎么樣了?怎么這兩天一直不接電話啊?”
這聲音蕭瑟在熟悉不過了,聽到這聲音,他差點驚喜的要直接從病床上蹦起來。
是楊欣悅來看我了么!
然而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聽出了那聲音里的電流味道。
“我是田宇,蕭瑟在床上躺著呢,我這就把電話給他。”
蕭瑟的臉一瞬間便紅了起來。
一是能接到楊欣悅的電話他覺得激動。
二則是因為想到田宇看到了他對楊欣悅的備注而覺得有些羞騷。
而田宇過來之后那忍笑的表情,也證實了蕭瑟的猜想。
他不想看田宇這幅模樣,但因為手臂還不能舉起,這電話還是需要田宇幫他拿著的,所以便也只能紅著臉對電話里的人兒打了招呼:“楊......欣悅么,這兩天出了點事兒,不太方便接電話,不好意思。”
而電話那頭的楊欣悅聽到蕭瑟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也是舒了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蕭瑟對他的稱呼有什么不妥:“我從老同學的圈子里聽說你出車禍了,我就趕緊打你電話,結果你一直不接,嚇死我了,我還當是......”
對面人兒語氣里的焦急是真切的觸動了蕭瑟心。
當然,他清楚知道這份關切不是關于男女的,但友情的溫暖,也讓他覺得心里甘甜。
能獲得她的這份惦記,這車禍便是值得的,兩百萬而已,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