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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以身犯險

江子漁趁著夜色準備出城,南塵卿不放心他特意換了身衣裳護送她,只可惜江子漁剛翻到城墻之上,晨星流影還有子破三人便將她截住了。

“王妃。”晨星恭敬的行禮,江子漁滿是警惕的盯著他,語氣又比平時冷了幾分:“怎么?你們是不打算放我了?”

晨星連忙單膝跪了下去,焦急的說道:“王妃誤會了,晨星此番前來是求王妃能夠回王府替王爺診治。”

江子漁一愣,反問道:“診治?南懷風怎么了?”

“疑似中了毒,這幾日王爺精神恍惚總是不大有精神,而且特別易怒,王爺還說過他近些日腦子沉沉的,御醫診治過只說王爺是操勞過度休息不足,可屬下瞧著并非如此。”

晨星順勢將他的懷疑包括他猜測是有人想逼走王妃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江子漁倚在城墻邊思量了起來。

“丫頭,這個時候不走再想走可就難了。”南塵卿低聲說了一句,流影隨即瞪了他一眼,上前擠開了他,伸手拉著江子漁的衣袖:“王妃姐姐,王爺不是沖動無腦的人,他今日所作所為定是有原因的。”

江子漁看不得流影這樣委屈乞求的模樣,早已心軟了幾分。

“王妃,若此次回去王爺無事,是他執意如此,那屬下便拼了命也會保你離開京城。”晨星鄭重的說著,江子漁心中還是有幾分糾結。

“就憑你?攔得住我三哥?”南塵卿在一旁環胸斜眼的補了一句,江子漁心里也的確這么想的,若是南懷風執意殺她,怕是晨星也保不住她。不過……南懷風真的會殺她么?

說話間禁王府的方向忽然起了響箭,流影側頭望去皺眉道:“是寒樓,王府又出什么事了?”

晨星反應最快,當即看向子破說道:“你去瞧一眼。”

子破點頭往王府的方向趕去,晨星繼續留在這邊和流影說服江子漁。

“王妃,若王爺不肯信您,又怎會把玉佩給您?這么些天了,王爺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晨星忽然想起玉佩的事,這話倒是提醒了江子漁。

同時也讓江子漁想起了南懷風的好,許多次都是南懷風在關鍵的時刻救了她,搬出墨胥為她找后路,接骨用自己的內力幫她撐場面,知道她討厭什么便讓下人都注意著,他也從不干涉自己。

明明自己的身上疑點這么多,南懷風還是把象征身份的玉佩給了她,是利用也好是信任也罷,江子漁覺得這一趟她是必須要回去了。

“罷了,欠他這么多,一次還清便是了。”江子漁搖搖頭,看著七王爺說道:“今日多謝你,之后的路我自己走,你先回去吧。”

南塵卿思量了片刻道:“我送你,若是情況不對我還能在外面接應你。”

“你不必如此,這是我的事。”江子漁不知道七王爺為何對自己這么好,她只是不想拖他下水。

南塵卿瀟灑的一笑,伸手攬住江子漁的腰就躍到了城墻之下:“人生在世,知己難求。”

江子漁落地之后怔怔的看了他幾眼——知己嗎?

晨星和流影隨后跟了下來,流影一直狠狠的還帶著孩子氣的瞪著南塵卿,晨星摸了摸鼻子就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一行四人在回王府路上的時候,子破迎面攔住了他們。

“王爺進宮了,說是皇帝病重,此中會不會有詐?”子破為人處世也是很小心,流影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一手拽著江子漁的袖子,生怕她又走了。

晨星抬頭看向了江子漁,此時如何決斷只有她自己能拿主意了。

“晨星,你是有可以進出宮的腰牌吧?”江子漁思量了片刻心中已有決斷,晨星點頭應著,南塵卿嘆了口氣道:“我也可以帶你進宮。”

江子漁輕頷首,將南懷風的玉佩遞給了晨星:“將你的腰牌給我,你拿著玉佩去京郊調兵,我帶著子破流影進宮,響箭為信,見到響箭即刻調兵包圍皇城。”

晨星一愣,有些不明白這是為何,江子漁簡單的解釋了兩句:“瑞王要回京,你若是太后會做什么?”

“屬下明白了,即刻去辦。”晨星瞬間知道了江子漁的擔憂,如果王爺真是中毒,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害他的只有太后。皇帝和王爺一死,靠著太后的勢力瑞王繼位順理成章。

晨星匆匆往城外趕,江子漁和南塵卿帶著流影和子破往宮內趕。

他們進宮還算順利,守門的禁軍未曾見過江子漁,又因為南塵卿在,眾人只以為這位是七王妃,并無他想。

流影和子破的武器被上繳,進了宮門之后江子漁直奔承乾殿。

“王妃,守衛禁嚴,怎么辦?”四個人趴在遠處的墻頭上,躲在了暗處打量著承乾殿。

江子漁眉頭緊鎖,片刻壓低了聲音吩咐道:“你們兩個拿著王府的侍衛牌就說要見王爺,我趁機溜進去。”

“那我呢?”南塵卿指了指自己,他要做什么?

江子漁想了想,隨口說道:“你就去御膳房給我偷點吃食,我餓了。”

南塵卿一臉黑線,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吃?

流影和子破已經按照計劃去了承乾殿的前門,那里的侍衛果然沒有放他們進去,流影撒潑打諢的鬧了開,引走了周遭的侍衛,江子漁趁機溜了進去。

根據記憶她找到了皇帝的住處,用浸骨針扎了守門宮人的睡穴,而后悄無聲息的進了寢殿。

“皇嬸嬸!”小皇帝眼中有一抹光亮,他顧不得禮儀光著腳踩在地上,拉著她的手往床邊走:“皇嬸嬸你快來看看皇叔。”

江子漁讓皇帝坐到軟塌上,她走到床邊一看南懷風眉頭緊皺青筋凸起像是很難受一般。

她伸手搭脈,卻發現南懷風中的毒并不簡單,是包含著曼陀羅花和木膽的劇毒。她一瞬間就想起了南懷風書房中的那怪味點心,便是曼陀羅花和木膽相融又擱置太久的味道。

也忽然明白了為何南懷風總是精神恍惚,易怒沒辦法思考,都是因為這兩種毒藥的藥效在發揮它們的作用。

“皇嬸嬸,皇叔他不會有事吧?”小皇帝聲音低低的,卻充滿了無數的害怕和不安。

江子漁回頭安慰他,輕聲道:“有我在,自然無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他來了之后吃過什么喝過什么嗎?”

“皇叔來了之后并未進過任何東西,不過皇叔看見我的時候很奇怪,他看見我無事有些恍惚,而后是一陣恍然大悟的表情,再之后就忽然暈了過去。”

皇帝的確被嚇了夠嗆,他拼命的喊著宮人卻無人應答,只能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拖著南懷風將他移到了床上。

“急火攻心,原來如此。”江子漁終于明白了木膽的作用,這大量的木膽極容易讓人性情變得易怒不受控制,南懷風定是在看到皇帝無事之后便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頓時一口氣太急讓毒加快了融入血脈的速度。

江子漁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將里面的藥丸倒出了兩顆,而后捏著南懷風的嘴直接塞了進去。

小皇帝從一旁倒好了茶端過來,江子漁聞了聞確認無毒之后才灌進南懷風的嘴里,一套動作粗魯至極,她可不是什么溫柔的人。

“丫頭,太后在趕來的路上。”南塵卿從門口走了進來,將御膳房的點心放在了桌子上,而后看著床上的南懷風咂了咂舌:“喲,真中毒了。”

“去告訴流影和子破放響箭。”江子漁這會兒可沒空跟他貧嘴,南塵卿哎了一聲樂得其在的被差使著。

江子漁回頭走到床邊,這兩顆解毒丸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他的命。她想著再看眼空間的古書,便伸手想要搭脈。

然而南懷風卻轉手握住了她,他迷蒙的睜眼,眼前還是模糊的:“你怎么回來了?”

江子漁一頓,按理說他眼下中毒頗深,應是瞧不清認不得人的才是,隨即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手這么涼,你跑了就不該回來。”南懷風這會兒是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念撐著口氣跟江子漁說話,他這次不慎中招,江子漁回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以為我想回來?”江子漁不肯承認她對南懷風心軟了,明知此行兇多吉少也要劍走偏鋒,只因他曾經給予過的信任和溫暖。

“對不起。”南懷風沉沉的道歉,語氣中還有幾分真摯,說完這句話他便又暈了過去,江子漁伸手再度探脈,古書上給她的提示只有銀針祛毒。

外面響箭乍響,太后已經到了承乾殿,江子漁根據古書上的人體穴位圖,將南懷風上衣扒掉,小心謹慎的操控浸骨針扎了幾個穴道,而后看著小皇帝說道:“躲起來。”

小皇帝點點頭但也沒有躲起來,而是像小侍衛一般守在了南懷風的床前。

江子漁陰沉的臉色從寢殿出去,太后已然走到了臺階之下。

“禁王妃。”太后收斂的情緒看著江子漁有些意外,不過眨眼便明白了,這門口的侍衛大鬧怕是她安排好的。

“禁王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太后娘娘請回吧。”江子漁語氣說是恭敬,可眼神中滿是寒霜。

太后輕笑著想往里走,江子漁毫不客氣直接放出天蠶絲繞在身后,冷冷的說道:“太后娘娘止步吧,剛剛的響箭您也看到了,禁王的百萬將士此刻已經在包圍紫禁城的路上了。”

“你,你要造反?”太后眼中帶著幾分狠厲,江子漁一笑道:“誰要造反心知肚明,總之禁王一日未醒本宮就一日不撤兵,哦對了,瑞王應該還在回京的路上吧。”

江子漁眼中滿是威脅,太后心里一驚——她竟然連逸兒回京的事都知道?

“包圍皇城可是死罪!”太后依舊不肯退步,江子漁全然不在意:“我既然敢闖宮,便什么準備都做好了,還有娘娘你最好回去好好祈禱南懷風無事,否則你還有瑞王還有這滿宮阻攔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江子漁的殺心已經起來了,說這話倒不是真為了南懷風,而是她厭惡這些算計她的人。

在屋內的南懷風身上的銀針此刻已經變了顏色,而太后攥緊了拳頭將所有的不甘心和狠厲都收斂在了眸子之下,江子漁氣場全開殺意冷冽毫不退讓,整個皇宮內充滿了劍拔弩張的陰沉,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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