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就這樣躺在水中,輕閉著眼。
這種輕不是刻意而為,是陷入一種令人放松的環境中自然而然的行為。
她覺得現在自己才屬于自己。
晚風路過,墨竹沙沙作響,這塘原沒有源頭與流向但此刻耳邊卻有了水流的沖擊聲。
她就這樣漂著時不時還劃兩下,放空著腦子。
不知過了多久
江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都泡皺了。
現在什么時間了?
她環顧了遍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蕓兒還沒來?
再仔細的借著燭光確認了遍,沒有人,那回去吧。
轉身準備游回岸上,等等,好像哪里不對勁。
她緩緩轉過頭,瞬間雞皮疙瘩直沖頭皮。
本來還有點暖的水,現在冰涼得刺骨。
那蠟燭為什么還沒燃完?!
她來的時候月亮還是偏掛在天上的,現在都直掛在她頭上了,那蠟燭還是想她來的那時候一樣。
輕風微吹,它不懂水中人的驚恐。
江墨仔細的看了看,頓時睜大雙眼,艸,那蠟燭跟燈泡一樣,火苗紋絲不動。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點向后退。
“我可是無無無神神論者,離離離我遠遠點。”
眼見著離火燭慢慢遠了,江墨悄悄地輕松口氣。
余光瞥見兩邊的石岸,忍不住的激動,要到了要到了!
壓壓激動的心,小步小步的后退著。
突然,江墨感覺后背撞到了什么,剛想回頭,瞟到離自己還遠的石岸,頓時血液到凝固了。
岸邊離自己還遠,那她后面的那是什么?
她可記得之前下水的時候水里什么都沒有的!
江墨一動不敢動,因為她感覺她后背的那東西動了。
“小~姐~”幽怨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她一個激靈,鼻尖漸漸被濃郁的血腥味包圍,水中的顏色開始暗沉。
江墨雙眼一黑,昏在水里。
寒溯撈起她,輕笑
“小姐?”
聳聳肩,將江墨送回岸上,絲毫沒有把人嚇昏的罪惡感。
“哥?”
寒舟俞驚訝的看著寒溯
“你怎么會在這?”
“來辦事順巧路過”寒溯歪頭“你怎么會在這?”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師傅那嗎?”
寒舟俞低著頭扣著手:“師傅讓我們出來找東西。”
“東西呢?”
那老東西要找的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他也不會沒出息成這樣。
寒溯看著低著頭扣手的弟弟,不用說一定是被欺負了。
果然
“東西我找到了的,只不過,只不過被范棣給搶了,還,還劃了我一刀。”
寒舟俞自責的低著頭。
要不是他實力不行,東西怎么會被搶,自己怎么會受傷。
“我不管,自己的事自己辦。”
寒溯毫無感情的說道。
寒家家訓,強者為尊,弱者才被人保護,自己的事要靠他人才能完成,何為寒家人。
家族可以給你庇護,但不會給你保護。
“嗯,我知道的,哥。”
寒舟俞握拳,那個范棣給他等著。
寒溯瞇了瞇眼,范棣?范文杰那老匹夫的兒子吧,呵,整不了小的,他還搞不定老的?
欺負他弟,日子還是過的太平靜了點。
“抱著。”
“啊?”寒舟俞還沒反應過來,抱著,抱什么?
順著肩看下來
江家大小姐?!
還被他哥抱著?!
“好看嗎?”
好看?寒舟俞眼神看到江墨臉上。
巴掌大的小臉,高挺的鼻尖,明亮的月光打下,就像開了濾鏡一樣,嫣紅的小嘴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