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陰謀:虎狼之毒,不如人心險惡
- 緣起三生夢
- 雪飄葉
- 11995字
- 2020-07-24 18:47:57
戶部尚書府。
“爹,我得不到的東西,魏軒也別想得到!”陳斌已經(jīng)鬧了幾天了,最終的失敗徹底激發(fā)了他的妒才之心,“我想要他死!“而戶部尚書陳元謀,對他的兒子百依百順,雖然同為獨苗,但魏軒可是一路被打過來的。
“兒啊,這可不好辦,魏大人是兵部尚書,而他的大伯又是宣召使,若是得罪了,那我這個戶部尚書恐怕是做不成了。”陳元謀面露難色。
“我不管,要么他死,要么我亡!”陳斌的瞳中燃起了一團陰火。
“行,爹聽你的,那回頭找個時機……”說到這里,陳元謀做了一個“做掉”的手勢,陳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
未走幾步,便看到幾個侍女跟著一個富貴女人走來,這女人生了一副媚骨,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
陳斌立刻上前:”娘,您回來了?!睂τ陉惐笏锞唧w叫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人稱范三娘,是青樓女子,后遇見陳元謀,因活好被他相中才贖走的,而陳元謀比范三娘大了整整13歲。
“斌兒,又去翠煙樓?。俊狈度镅劢呛Γ粗惐?。她就是翠煙樓出生的,是那的老板(不是老鴇)。
“春獵沒拿到頭名,去卸一卸火。”陳斌將視線從范三娘身上移開,吐出一口濁氣。
“那每天都去也不行,要注意身體,今天早點回來,我熬一碗虎鞭湯給你補補?!狈度锖眯膭竦?,她畢竟就這么一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知道了,娘?!标惐筠D(zhuǎn)身就走,“沒什么事我走了啊。”很快就消失在了范三娘的視線中。
此時此刻,御書房。
“皇上,召臣何事?”魏軒問著。
“你不會把跟云裳公主成親的事給忘了吧?”玄宗放下了手中的筆,佯怒道。
“當然沒有,臣是真心喜歡公主的,怎么能忘了呢。”魏軒立刻否定。
“你也知道,云裳公主是我最愛的小女兒,她母親過世的早,小時候沒少被欺負,現(xiàn)在要把她托付與你,你要好好待她,知道嗎?”玄宗站起來從,書桌上到魏軒身旁,面露臉色。
“臣遵旨?!蔽很幍幕卮痃H鏘有力。
“如果哪天公主跑回來說她受委屈了,我唯你是問?!毙谛币暳宋很幰谎?。
“如果讓公主受了一絲委屈,臣愿以死謝罪?!边@是魏軒這一生唯一一個堅守一生的諾言。
“好,公主現(xiàn)在在后花園,你去找他吧?!毙趽]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在魏軒出門之后,他看見韓子楓火急火燎的進了玄宗的御書房,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魏軒去尋她,但卻在一個拐角處撞到了,兩人撞了個滿懷。魏軒下意識的就摟住了云裳公主的柳腰,而云裳公主則是抬起自己的小臉,看自己撞到了誰。
沒辦法,誰讓魏軒高了她近一個頭,當然在談到身高這塊時,她堅決否認自己是長矮了,而是別人長高了。
“你怎么在這?”在云裳公主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有嫌棄的推開了。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皇上說你在后花園,你沒什么事往御書房跑什么?”魏軒反問道。
云裳公主眼中閃過一次驚慌:“我去找父皇難道不行嗎?”云裳公主小臉一抬,似乎底氣又足了。
“真的?我不信!”魏軒瞇著眼,閃爍著危險。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是為了去看你……”云裳公主驚慌之下說漏了嘴,下意識地把嘴巴捂上了,畢竟說過不喜歡他,那就要裝作不喜歡。
“你剛剛說什么?”魏軒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將云裳公主逼到墻角,雙手撐在墻上?!拔?,我什么也沒說?!痹粕压魍乱豢s,從魏軒的臂下鉆了出去,然后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魏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啞然失笑。無奈之下,魏軒又返回了御書房,恰在此時韓子楓剛好從御書房出來。
“子楓,你今天怎么來去的這么匆忙?”魏軒將韓子楓叫住。
韓子楓眉頭皺了一下:“今日東夷、西羌、南蠻、北狄突然發(fā)起攻勢,并且來勢兇猛,邊境已經(jīng)失守了,現(xiàn)在大將軍、戰(zhàn)南王、云譚策已經(jīng)前往邊境,而且關(guān)押的四名外域?qū)㈩I(lǐng)全被劫走?!甭牭竭@里魏軒的嘴角抽出了一下,他心中的危機感印證了。
“為什么沒派我去?”魏軒問道。云譚策在北營時是他的副將。
“你不是要陪公主嗎?”韓子楓反問。
“這個……”一時間魏軒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云潭測戰(zhàn)敗了,我還是要請戰(zhàn)邊境?!彼麑υ谱T策的實力十分了解,講真的十個云譚策都不及一個魏軒。
“行吧,我也不攔你,希望他們能大捷歸來。”韓子楓看了魏軒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后兩人便分開了,雖說魏軒無事可做,但韓子楓忙啊。魏軒受命在皇宮,兵部尚書府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他不去不行啊。
后來的十天中,四方將領(lǐng)只有云譚策連連戰(zhàn)敗。一共發(fā)生三次戰(zhàn)役,三次全敗,北營的40萬將士折損的僅剩35萬。魏軒多次請戰(zhàn)但都被玄宗回絕了,導(dǎo)致他連陪云裳公主的心思都沒了。
“皇上,臣曾與北敵交鋒多年,這朝堂之上應(yīng)該沒有比我更了解北狄的人了?!庇鶗績?nèi)魏軒向玄宗請戰(zhàn)。
“這樣吧,北營地處偏僻,連戰(zhàn)十幾天,糧草緊缺,你去護送糧草吧。”玄宗也是怕魏軒憋壞了,給他派了一個護送糧草的任務(wù)。
從長安到北營,如果加緊趕路,7天之內(nèi)就能完成回來?!俺甲裰?!”魏軒立刻謝過,對他而言只要能看到北營戰(zhàn)況就行,畢竟他是北營從創(chuàng)立到擴大的見證者,北營連敗,他內(nèi)心也不是滋味。在御書房外站著一個婢女,她聽到此事后立刻出了宮,去了戶部尚書府,而她的任務(wù)就是注意魏軒的動向。
戶部尚書府內(nèi)。
“這可是一個好時機啊?!标愒\得知魏軒要護送糧草,大喜所望。
而陳斌的嘴角也掠起一絲陰笑,在他看來,這次為軒死定了:“爹,魏軒的事就交給你了?!闭f罷,便離開了戶部尚書府,不用看,十有八九是去了翠煙樓。
次日,魏軒帶了一隊人馬護送糧草,他沒走官道,而是走的小路,這也是保險起見。走官道容易被劫,經(jīng)常一運糧草,那些外域人就能得到消息,然后勾結(jié)山賊劫糧草,很少失手。走了一天的小路后,到了晚上眾人停下休整一番,畢竟走了一天,大家都很累。
過了一夜后,第二天大家繼續(xù)趕路,剛走一段路,魏軒突然停下,手一抬示意停止前進。
“怎么了,尚書大人?”他身邊的一個人問道。
“你不覺得這段路很蹊蹺嗎?”魏軒指向前面的那段路,那人搖了搖頭:“一條路而已,能有什么蹊蹺?!?
魏軒看著眼前的這條路,似乎是死了一般。自言自語道:“但愿是我多慮了?!?
又走了一段路,魏軒感覺頸部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刺痛,下意識的把手拍了上去,但似乎什么東西也沒有。又過了一段時間,魏軒然感覺到了一絲眩暈,接著一道人影飛撲而來直取魏軒,魏軒拔劍將來人擊飛。
當他再向周圍看去,發(fā)現(xiàn)就只剩下他自己和一車糧草,他閉上眼睛,晃了晃頭,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接著一些穿著北狄服飾的人依次向他撲來,魏軒二話沒說直接拔劍,將他們斬于此地。
此時,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從腦部傳來,走了一小段路后,魏軒昏倒了,從馬上摔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開始出現(xiàn)的那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一只手將他挾住,另一只手點了把火將幾車糧草燒的一干二凈。
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又有一隊人馬趕到。為首之人,正式陳斌?,F(xiàn)場一地尸體,糧草車中的糧草已經(jīng)燒盡,糧草車也燒得殘破不堪,陳斌在此地查看了一盤,接著便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宮里,立刻求見玄宗。
御書房內(nèi)。
“什么!”玄宗一臉震怒。“臣追上時,魏軒一行人馬已被全滅,但眾多尸體中唯獨找不到魏軒的,不過,卻找到了他的佩劍?!闭f罷,便將一柄長劍遞上,劍上的血早已干涸。
玄宗接過長劍,在劍身和劍柄接壤的劍刃上,刻著一個“魏”字,可以確定這就是魏軒的佩劍。
此時,玄宗的手在微微顫抖:“朕封你為三品巡捕司(虛構(gòu)官職),即日起,全力緝拿魏軒,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臣遵旨!”陳斌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時間魏軒再次震驚長安,長安眾人皆知,兵部尚書魏軒,勾結(jié)北狄,斷我大唐北營糧草,棄35萬北營將士于不顧,玄宗大怒,命戶部尚書之子陳斌為三品巡捕司,全力緝拿魏軒,提供線索者賞黃金百兩。而且告示欄中張貼了魏軒的緝拿文書。
當然也有人相信魏軒不會背叛大唐,韓子楓云裳公主求情,北營統(tǒng)帥云譚策更是與北營全體將士聯(lián)名千里傳書,畢竟他們是和魏軒一同成長的,算是最了解魏軒的人。
他們這么做都是因為按《唐律》:“叛國者,當斬?!币粫r間,魏軒成了長安城中市井人物們口中的談資,都在紛紛議論魏軒叛國一事。
夜五更,魏府的大門直接被轟開身響,驚醒了魏崇信,魏崇信穿好衣服,出來一看,是陳斌。
“陳大人夜訪魏府,所為何事?”魏崇信嘴上雖然恭敬,但是態(tài)度卻不是很好。
“魏崇信,有人告密,魏軒已經(jīng)回到了魏府,你趕緊交出來吧。”陳斌也是一臉的冰冷。
“在下已經(jīng)四五天未見犬子,如何交給你?”魏崇信一臉怒氣。
確實,自魏軒進宮,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凹热晃豪蠄?zhí)意不肯交人,那休怪我不客氣了。”陳斌手一揮,他身后的士兵如蟒蛇出洞般涌出,排查每一間房間。
片刻之后,一個士兵來報:“報告大人,找到了魏軒?!?
“押上來!”陳斌一聲令下,兩個士兵押著一個看似很虛弱的人走了上來,此人確實是魏軒,似乎剛從床上拉起,并沒有穿外衣。
“軒兒?你怎么會在府內(nèi)?”魏崇信大驚。但魏軒嘴角蒼白,兩眼無光,猶如死人一般。
“魏府私藏朝廷罪臣,按《唐律》將魏府之主魏崇信夫婦押入獄中,鞭二十!”陳斌勒馬轉(zhuǎn)身,“帶走!”眾仆人一陣驚慌,但隨后由總管穩(wěn)住。
天明之后,魏崇信夫婦被送回,魏崇信還好,但魏夫人卻是直接昏死了過去,兩人經(jīng)過幾日休養(yǎng)才得以恢復(fù)。
早朝之后,陳斌將魏軒押入御書房,玄宗見后沉聲問道:“魏軒,為何叛我大唐?”
魏軒閉口不言,相對昨日沒有一絲好轉(zhuǎn)。
“魏軒!”玄宗厲聲發(fā)問,“為何?”
這時,陳斌將一根針夾在手中射進了他的脊骨中,一瞬間,魏軒向玄宗撲去,有要殺他的氣勢。
陳斌把劍將魏軒攔下:“來人,護駕!”只見兩隊親衛(wèi)沖進來將魏軒與玄宗隔開,持續(xù)了十幾息之后,魏軒停下手中的攻勢,眼神也變得清明。恰好云裳公主也進來了,他是來看魏軒的。
“魏軒,你竟然想弒君!”陳斌嚴辭發(fā)問。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的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制。”這段時間里魏軒的身體雖然不受控,但記憶還是有的。
“荒謬,你的身體不受你的控制,那受誰的控制?”陳斌追問。
“我……”魏軒一時語塞。
“既然無話可說,那來人啊,將魏軒壓入天牢,明日午時三刻,斬……”玄宗話沒有說完,就被云裳公主打斷了:“等一下,父皇?!?
云裳公主指著一個親衛(wèi):“你去御膳房,準備一碗鹽水來。”旋即又對玄宗說:“父皇,我相信魏軒所說?!?
“云裳啊,你別被這小子迷了心竅證,朕剛才可是親眼所見他要殺朕的?!毙趧褡璧?。
但云裳公主卻娓娓道來:“《藥經(jīng)》中記載,西域有一毒花——爛陀花,又叫鬼面花,可以使人在短時間內(nèi)產(chǎn)生幻覺,之后就會引控心蠱入體,而控心蠱就可以控制他人的行為。不過將針插入中蠱者的脊骨就可以殺死控心蠱,但中蠱者會發(fā)生短暫發(fā)狂,蠱死后尸體會溶在血液中,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那你要鹽水做什么?”玄宗問道,此時鹽水已經(jīng)送到,云裳公主接過鹽水,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刺破魏軒的手指:“控心蠱的尸體遇到鹽水會放出尸氣,我想看看魏軒是不是中蠱了?!?
隨后眾人便見魏軒的血滴入鹽水中,一滴,兩滴,第三滴滴入的時候水中翻出了小氣泡,又滴入了幾滴后,云裳公主將碗遞給玄宗以便看得更真切。
“如此,是朕錯怪你了,”玄宗嘆息一聲,“朕赦你無罪,但護送糧草失職,革去兵部尚書一職,明日起與大理寺少卿徹查此事?!?
“臣遵旨?!蔽很幹x恩,三人便出了御書房,出門的瞬間,陳斌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心中暗想:“你早晚要死在我手上!”
陳斌回到了戶部尚書府,在家里氣得發(fā)瘋。
云裳公主和魏軒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云裳公主住在鳳德殿,本來魏軒是在招賢殿的,但招賢殿離鳳德殿太遠了,就給他換成了鳳德殿一旁的鸞興殿。
然后就搞得每次魏軒回寢宮的時候,都會引著一群侍女駐足觀賞,對此魏軒表示:“我想回魏府了。”畢竟,被一直看著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次日,大理寺。
魏軒一大早就到了這里,本來就他一個的,但今天云裳公主起的早,非要跟著一起來。魏軒拗不過,沒辦法,就帶著了。
門剛推開,趙琛的聲音就從門內(nèi)緩緩傳出:“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把這事忘了呢?!?
聽這話,云裳公主就氣不過:“哎,趙琛,現(xiàn)在才寅時好嗎?”
“可我丑時就起來翻卷宗了,我的公主殿下,查案講的是時效性?!壁w琛整理好手中的卷宗,將他們?nèi)糠帕嘶厝ァ?
“有什么線索嗎?”魏軒問道。
“沒有,你這個案子有些棘手,事發(fā)當天我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找到了這個東西。”趙琛手中墜下一個狼牙吊墜。
“天狼牙,是北狄皇室。”魏軒眉頭微蹙。
“是天狼牙沒錯,但這個應(yīng)該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因為這顆天狼牙上面沒有刻上北狄圖騰?!壁w琛否定了魏軒的猜測,“而且從兇手離開時留下的腳印看,應(yīng)該是中原的輕功。”
“你確定是中原人嗎?”魏軒腦中出現(xiàn)了疑問,“但是知道我行蹤的只有公主和皇上,如果說是外域的人,通過一些奇門異術(shù)找到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中原人就很奇怪了?!?
“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爛陀花一直是被外域皇室壟斷的?!币恢痹谂月牭脑粕压魍蝗徊辶艘痪洹?
“問題就在這,一個和外域皇室有關(guān)系且知道你行蹤的中原人,我曾懷陳斌,但當天他確實是在受命之后才在長安消失的?!壁w坤分析道。
他們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越分析越亂,根本走不出來。
“等等,你說會不會是糧草隊內(nèi)部出了問題?”趙琛似乎找到了突破點。
“好像全是我從兵部點的人,趙琛,你有死者名單嗎?”魏軒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我昨日去工部抄了一份,不過那些人當場就埋了。”趙琛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來。
魏軒接過看了一眼名單,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又看了一遍:“我點了20個人,為什么這里只有19個名字?”
“少一個?”趙琛也好奇了。
“對!”魏軒點了點頭。
“走,去城外。”趙琛直接向門外奔去,魏軒緊隨其后。
“喂,你們?nèi)ツ膬??”云裳公主跟了上去?
“我們?nèi)ネ谒廊?,你還是別去了吧?!壁w琛好心勸阻。
“怎么,嫌棄我是女子???”云裳公主聽這話就覺得不爽。
“我怎敢嫌棄公主殿下,若真要去,那便走吧?!壁w琛上了一匹馬,長鞭揚起,便奔向了昨日事發(fā)之地,魏軒則是和公主乘同一匹馬,緊隨其后。
到地之后,一旁的樹林中立著20座碑,但其中有一座碑是沒有名字的,魏軒兩個人便開挖,但他們把墳堆挖開后,意識到有問題:這是個空墳,尸體被運走了。
云裳公主看了一眼這個墳附近的土,開口說道:“這個地是新翻的,而且就應(yīng)該在一個多時辰前?!贝_實,周圍的全是一些比較松軟的新土,和趙琛他們剛剛挖出來的差不多。
“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回城吧?!壁w琛上馬又立刻向長安城內(nèi)奔去。
到了城門口,趙琛下馬,走到一個衛(wèi)兵身前,出示令牌:“大理寺辦案,你們今早有沒有看到一個比較奇怪的人?”
衛(wèi)兵略加思索:“有一個樵夫載了一車木材,但是走的就很匆忙,但現(xiàn)在城內(nèi)的木炭并不緊缺。”趙琛從馬背上的囊袋中取出了紙和筆,將衛(wèi)兵拉入門內(nèi),坐在附近的一個面攤。
“你描繪一下那個人長什么樣?!苯又l(wèi)兵便描繪起來,描繪完之后,趙琛看著手中的畫像:因為戴著斗笠,眼睛看不見的,但是與陳斌有幾分相似。
“怎么又是陳斌?”他之前已經(jīng)派人盯住了陳斌,而他也沒有收到他出城的消息。
云裳公主和魏軒到了,魏軒看了畫像也面露疑色:“陳斌?”
趙琛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我派人盯住他了,但并沒有收到他出城的消息?!?
趙琛揮手讓衛(wèi)兵離去。
“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小二,上三碗面,”魏軒招呼一聲,又看向了趙琛,“云裳主說城外的云谷中有尋尸蠱,我們便去抓了一只?!?
隨后云裳公主取出一個琉璃做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個黑色的小蟲子,想必這就是尋尸蠱了。
“尋尸蠱可以從聞過的尸氣找到尸體,回頭只要看它的動向就好了?!痹粕压饔幸唤z得意,“這可是我想到的。”
“幾位客官您的面,請慢用。”小二用木板拖著三碗面,將面放到三人面前。
“早上都沒吃,大家都也都餓了吧,先吃點墊一下吧。”說著,魏軒就開吃了,剩下兩個人見魏軒吃的如此之香,也動了筷子,吃過之后幾人便開始干活了。
云裳公主將小盒子打開,尋尸蠱往哪跑,他們便往哪跑,繞來繞去,三人都有些體力不支了。
“我的公主哎,你的尋尸蠱到底行不行啊?”趙琛抱怨道。
“你再等一下,尋尸蠱真的很準的,”云裳公主也有些著急。
又過了片刻,云裳公主停了下來?!霸趺戳??”魏軒出聲問道。
“尋尸蠱有些狂躁,尸體應(yīng)該就在附近了?!痹粕压鞫紫?,“我把尋尸蠱放走,你們注意動向。”說罷,便將尋尸蠱放走了。
這里是一個荒廢的巷子,十幾座房子,卻不到五戶人家。
只見尋尸蠱飛快地向一個破敗的房屋爬去,眾人緊隨其后。到了一處,停下,便開始向下挖,片刻就消失在了地面。接著,便聽到房屋后面?zhèn)鞒觥皣W啦”一聲,似乎有人。
“你們把尸體挖出來,我去追人。”趙琛稱看了魏軒兩人一眼,便追了上去,“我們大理寺匯合?!?
云裳公主兩人在此地挖著,在挖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陳斌的聲音:“你們怎么在這?”
魏軒抬頭望去:“這話應(yīng)該是我們問你吧。”
陳斌愣了一下:“我是奉我爹之命來取硫磺水(硫酸)的?!闭f罷,便走進了屋中,出來時拿著一個瓷罐。
此時,魏軒已經(jīng)把尸體挖的差不多了,但是在陳斌快到魏軒身前時突然被絆了一下,手中的瓷罐飛了出去,似乎砸向了蹲在尸體頭部那邊的云裳公主。
魏軒下意識的擋在云裳公主身前,瓷罐砸到了他的身上,掉進了坑離的時候碎了,里面的硫磺水大部分都流到了尸體的臉上,尸體的容貌直接被腐蝕掉了。
魏軒退回去,云裳公主再次看向坑內(nèi)的時候,又眼巴巴地看向魏軒:“魏軒,我,我還沒有記住他的樣子呢?!?
魏軒嘆了口氣:“沒事,不怪你,再說了不是還有趙琛呢嗎。”
陳斌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是我的錯,要不這樣,我?guī)湍銈円黄鸩榘桑凑罱乙矡o所事事。”陳斌看向兩人,一臉好意,但是魏軒卻皺了一下眉頭。
“不用擔心,我想通了,你我同齡,但你卻戰(zhàn)功顯赫,皇上看上你也不奇怪,更何況你和公主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就不橫插一腳了?!标惐笠娢很庍t疑,急忙為自己解釋清楚。
“那好吧,我們先回大理寺?!闭f吧,魏軒便放棄了這個報廢的線索,拉著云裳公主起身,馬上回到了大理寺,陳斌也緊緊跟在他們身后。
大理寺內(nèi)。
魏軒他們到這里的時候,趙琛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
三人下馬,魏軒上前問道:”人呢?!?
趙琛斜視了陳斌一眼:“死了?!?
“死了?”魏軒眉頭緊鎖,“你還能讓到手的人自殺?”
“不,是他殺?!壁w琛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一寸長的鋼釘,“他只交代了是受一個外域人的指使,便被這玩意射殺了。”
“這是什么?”魏軒接過看了一下,十分堅硬,十分鋒利,射穿人骨輕而易舉。
“這是透骨釘,是一種比較少見的暗器,殺傷力大但極難煉制。”陳斌的聲音悠然傳來。
“你怎么知道?”云裳公主有些好奇。
陳斌轉(zhuǎn)向云裳公主,微微一笑:”在下不才,不喜四書五經(jīng),但獨愛奇聞異事,奇人奇物?!?
“那你知道哪里可以買到這種釘子嗎?”趙琛似乎又找到了一條線索。
陳斌想了一下:“長安城內(nèi)只有一家賣?!?
“那你帶路,我們走?!闭f著,趙琛一行四人便向陳斌口中的那家店奔去。
中途云裳公主和魏軒抱怨自己餓了,無奈他們專門去跑了一趟,給云裳公主買了幾個包子,云裳公主這才心滿意足。
到地之后,趙琛直取柜臺:“大理少卿辦案。”
同時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之后,掌柜將趙琛引入一個房間內(nèi):“少卿大人,有話請講?!?
“你這里可售有透骨釘?”趙琛習慣性的確定一些事。
“難道少卿大人需要?”掌柜問道。
“那這枚可是從你這里賣出去的?”趙琛取出那枚透骨釘遞與掌柜。
在商界,一般用品都無所謂,但是兵器、甲胄和暗器上面都會有賣家的特殊標識,掌柜看了一會:“確實是小店所售,不知少卿大人所謂何事?”
“那你有沒有將此物賣給外域人?”趙琛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掌柜一陣思索:“外域人沒有,但有一個穿著是外域但口音是中原的人我從我這里買走了三枚透骨釘?!?
“多謝配合?!壁w琛轉(zhuǎn)身離開,三人都在店外等他。
“怎么說?”魏軒問道。
“是一個佯裝成外域人的中原人。”趙琛總結(jié)一下,回復(fù)直截了當,“現(xiàn)在分頭去找找,到了先不要驚動,集合之后再一同抓捕?!?
“不用找,城內(nèi)喜好穿外域衣服的人,據(jù)我所知中只有兩個,一個在城東的白水巷,另一個在城西的青柳巷,我和魏軒去城西,你去城東,怎么樣?”陳斌開口提醒。
“這樣也好,我先走了?!壁w琛駕馬而去,同時,魏軒三人向城西奔去。
一路上陳斌似乎很輕車熟路,在道青柳巷附近時才找人問,行人告訴他,他們面前就是青柳巷。陳斌還順帶問了他們目標的位置,行人也一并告知了。
陳斌直徑走向了最里面那間看起來十分陰暗的房子,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留云裳公主一人在門外等候。只見里面有一個身著外域衣飾的人背對著他們:“我已經(jīng)等候你們很久了。”
“我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為何殺我?”魏軒有些好奇,他能確定眼前這個人他并不認識。
“我和一個人做了一筆交易,只不過我為了我的交易籌碼而已?!蹦侨斯中σ宦暠阆蛭很幰u來,魏軒持劍往身前一擋,但依舊被擊退了三四步。
“魏兄,我來助你?!闭f著,便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別!”魏軒剛想阻止,就見陳斌被打飛,一回合落敗,落地之后還咳出了一口鮮血,似乎受傷不輕。
魏軒剛剛接了此人一招,便知此人不簡單,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依舊被一掌打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可見此人功力之深。
魏軒去扶陳斌,但是在他碰到陳斌的一瞬間,陳斌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笑。魏軒意識到了一絲危險,但還是晚了一步,陳斌手中出現(xiàn)了一根銀針,在他身上扎了一下,他的身體頓時僵硬動彈不得。
而那人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透骨釘,透骨釘飛出直取魏軒,不過魏軒還是在最后一秒動了一下身體。透骨釘正中之前的箭傷之上,頓時有大量鮮血溢出,魏軒直接因失血過多而暈倒。
在門外等候兩人的云裳公主聞聲進入,剛?cè)腴T就看見了倒地暈死的魏軒。
“公主,你去救魏兄,他被這人暗器所傷,正中要害?!标惐笥峙c那人糾纏起來,云裳公主立刻跑到了魏軒身邊。
此刻的他要比上次慘多了,整根透骨釘都陷入了他的體內(nèi),若不是因為上次受傷,為了保護自己穿了金絲軟甲,估計就一命嗚呼了?,F(xiàn)在的魏軒臉色蒼白,猶如死人一般,唯一能證明他活著的標志就是那微弱的呼吸。
“別死啊,喂?!痹粕压髋牧伺奈很幍哪?,這次魏軒傷這么重,她整個人都懵了,但是魏軒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陳斌節(jié)節(jié)敗退,而他退的方向赫然是云裳公主這邊。在他們到云山公主身后,云裳公主也不知情,陳斌側(cè)閃,那人的那人的攻勢便直取云裳公主。“小心!”一柄長劍從天而降,那人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云裳公主方才保住一命。
接著,趙琛從墻上落至云裳公主身后,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長劍。陳斌立刻向云裳公主跪下:“臣險些將公主置之死地,還請公主降罪。”
但因魏軒的事情,云裳公主已經(jīng)急哭了,哭得梨花帶雨:“我要,我要救魏軒?!?
但陳斌卻搖了搖頭:“恕臣無能為力。”
此時趙琛正與那人對陣:“你陷害忠良,我今日以大理寺少卿之名,將你捉拿歸案!”
那人就大笑一聲:“你抓了我三年都未曾將我歸案,今日何來的信心?”
趙琛面露凝色,那人將趙琛震開,然后掀開頭上的長袍。
見到此人,趙琛大驚:“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這人是趙琛的哥哥趙坤,比他大一歲。
“不過得人相救,僥幸活了下來,而且我已經(jīng)投靠北狄了?!壁w坤話音剛落,就向趙琛攻去,趙琛被動防御。
“戶部尚書和北狄有勾結(jié),這次我就是受北狄統(tǒng)帥赫魯爾汗之命,經(jīng)戶部尚書內(nèi)線牽引來刺殺兵部尚書的?!泵恳淮谓讳h趙坤都會透露一些信息。
“既然你動手了,那為什么魏軒沒死?”趙琛好奇。
“我偷偷調(diào)整了爛陀花的計量,總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在幫你們。”趙坤再一次將趙坤擊退。
未等趙琛反應(yīng),趙坤又發(fā)起了進攻。這是,趙琛反問道:“既然你有報國之心,那為什么要刺殺皇上?”
“刺殺之人不是我,但當時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我,我只能潛逃離開。”提到這事,趙坤的聲音瞬間降為零度。
這時,陳斌似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趙兄,我來助你?!?
“在戶部尚書的臥房內(nèi)有暗格,里面有他與北狄交往的密信。”說罷,陳斌的長劍直向趙坤刺來,角度刁鉆,不像是中原的攻擊方式。
趙坤躲閃不及,直接一擊必殺。趙坤踉踉蹌蹌后退幾步,吃驚的瞪著陳斌:“我助你陳府十余日,你竟然不遵守約定……”話未說完便倒地身亡。
隨后陳斌將便將趕緊向趙琛解釋,以免生嫌:“少卿大人,我與此人并不相識,他在污蔑我。”
看著地上的趙坤,趙琛臉上閃過一次痛苦:“我知道了?!彪S后趙琛走到云裳公主身邊,就只見他輕輕拽著魏軒。她什么也沒干,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趙琛拿出一粒藥丸端來一碗水:“這東西能吊住他的命,誰喂?”但云裳公主和陳斌都沒有反應(yīng)。
趙琛一臉無奈:“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就要將藥丸含在口中,但卻被云裳公主拉住:“給我,我來吧。”
云裳公主擦干眼淚,從趙琛手中接過藥丸,含了一口水,將魏軒扶起,靠近她的雙唇,四唇相觸的瞬間,云裳公主上了雙眼。幾息之后,魏軒的喉結(jié)一動,藥丸順下去了。
因為魏軒處于昏迷,所以無法自己吞咽,又加上受傷,也不能通過內(nèi)力幫他把藥物送下去,所以只能用第三種方式。四唇分離,云裳公主小臉微紅:“他現(xiàn)在沒事了?”
趙琛嘆了一口氣:“暫時死不了?!彪S后,趙琛將魏軒帶進了醫(yī)館治療。
在醫(yī)館內(nèi)取出了魏軒體內(nèi)的透骨釘,現(xiàn)在算是真的平安無事了,不過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郎中說魏軒不昏睡兩天是別想醒了,所以魏軒可以說是能“好好”休息幾日了。
魏軒是閑了,但趙琛卻頭大了,他在想怎么才能把密信弄到手。恰在此時,有一人走進醫(yī)館:“少卿大人為何煩惱?”
趙琛循聲望去,來人正是韓子楓?!绊n侍郎來此何事?”趙琛問道。
“我聽說魏軒受了重傷,來看望他?!表n子楓回復(fù)。
“韓子楓,你有辦法幫我進入戶部尚書府嗎?”趙琛看了韓子楓一眼。
“喲,趙大人辦事也要我們這些人幫忙啊?!表n子楓面帶笑意,眾所周知,趙琛辦案喜歡獨來獨往。
“別調(diào)侃我了,人哪能一生不靠人???”趙琛感覺韓子楓能幫到他。
“這個給你,是我春獵當日去追那幫外域人的時候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韓子楓遞上一個小鐵牌,上面印著一個“戶”字。
“戶部尚書令?”趙琛下意識的問道。“對,所以說春獵當日,那伙人才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森林,伏擊玄宗?!表n子楓點了點頭。
“韓兄,多謝?!壁w琛抱拳謝道,出門上馬便離開了,而在此之前陳斌早已回到了戶部尚書府。
為有一個時辰,趙琛帶著一隊人馬闖入戶部尚書府,陳元謀聞聲趕來,勃然大怒:“趙琛,你竟然敢闖我尚書府邸,好大的膽子?!?
但趙琛卻拿出了一卷圣旨:“皇上另我來徹查戶部尚書府,你敢抗旨?”
“我自然不敢抗旨,”陳元謀瞟了趙琛一眼,“不過我很好奇你憑什么使皇上下旨?”
“憑這個。”趙琛遞出了戶部尚書令(令不同于印,令只代表的是身份,而印象征的是身份和權(quán)力)。
“我的戶部尚書令為什么會在你那?”陳元謀臉色微變。
“韓侍郎給我的,你說呢?”話音剛落,趙琛大手一揮,“給我搜!”他身后的士兵頓時散去,沖入各個房間,而趙琛則直沖陳元謀臥房。
陳元謀將他攔在門外:“這里暫時不能進去。”
“陳大人,這是何意?”趙琛面露凝色。
“內(nèi)子正在更衣,你現(xiàn)在進去似乎不太好吧?”陳元謀面露不善。
“那我便等上一等?!壁w琛是執(zhí)意要進入這里的,片刻之后,范三娘打開了大門:“趙大人,請吧?!敝灰姶丝痰姆度锎虬绲氖盅G,讓趙琛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趙琛走進了陳元某的臥房,四周巡視著,他先是到處翻找,隨后時不時地敲擊墻壁試圖找到機關(guān),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fā)趙坤所謂的的暗格。
在此之間趙琛總能看見范三娘對自己媚笑,還時不時地瞟著陳元謀。但陳元謀并不知道范三娘的操作,趙琛意識到了什么:“陳大人,請你去一下,我有話問你夫人?!标愒\看了范三娘一眼便退了出去
“范三娘,有事就直說吧?!壁w琛想知道范三娘打什么主意。
“奴家若是獻出少卿大人所尋之物,可有一條活路?”范三娘輕咬朱唇,問道。
“叛國者,當斬?!边@里斬的是是本人,配偶,父母和子女,可以說范三娘在為自己謀生路。
“我可以保你無事。”趙琛沉聲,如果這里沒有找到,他就要去北狄內(nèi)部一趟了。
隨后見范三娘從衣內(nèi)取出兩張紙:“只剩下這些了,其他的已經(jīng)全部被他燒了。”
趙琛看了一眼,一張是約定:若是陳元謀助北敵攻下大唐,則北狄君王封他為丞相。另一張就是陳元謀與北帝勾結(jié)嫁禍魏軒的書信。趙琛走出了陳元謀的臥房,范三娘低著頭跟在趙琛身后。
“陳元謀,如今證據(jù)確鑿,還請你與我走一趟吧。”趙琛在陳元謀面前展開那兩張紙。
“妖婦,你居然賣我!”陳元謀目呲欲裂,而范三娘只是站在趙琛身后默不作聲。
“來人,帶走!”隨后出現(xiàn)了兩個衛(wèi)兵將陳元謀押走了,趙琛與范三娘道謝后,一隊人馬就離開了,相比來時,多了一個陳元謀。
次日,玄宗下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戶部尚書陳元謀勾結(jié)北敵,欲不利于我大唐,以叛國罪當誅三族。然其妻破案有功,赦無罪,謹以此事,告誡天下,欽此。”
接著就是一大批軍隊進入戶部尚書府,陳元謀及其父母被抓,但陳斌卻不見了身影,在得知他潛逃北域之后,趙琛下令去追,直到將其追至北域,追他的人馬才返回長安復(fù)命。
玄宗得知此事后,也只是擺了擺手:“隨他去吧?!毙诓⒎遣恢呕w山,后患無窮,而是真的沒有必要追了,因為中原人到北域活下來的幾率并不大。
又過了一天,魏軒才蘇醒,這對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在他到醫(yī)館的那天,待傷勢穩(wěn)定后就用送回了,所以現(xiàn)在幾人全在魏府的臥房中。
“兩天睡得可舒服?”韓子楓一來就出聲調(diào)侃。
“你小子,現(xiàn)在沒力氣打你,等我恢復(fù)了,我看你哪跑?!蔽很幰琅f很虛弱,看著韓風輕笑一聲。
“你從小一直欺負我到現(xiàn)在,怎么,還不許我在你打不過我的時候調(diào)侃你幾句?。俊表n子楓坐到了他的床邊,“來,張嘴。”
魏軒嘴一張,就有一個藥丸飛進了他的口中,他眉頭微皺:“什么東西這么苦?”
“味道不熟悉嗎?”韓子楓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這可是我去北營專門為你求的療傷藥。”
魏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fù)鲁鰩讉€字:“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吱吖”,魏軒的房門又被推開了?!拔很帲易層欧康娜私o你準備了藥膳,還叮囑了放冰糖?!痹粕压髁嘀茨局频氖除悾ü艜r大戶人家裝飯菜的盒子)走了進來,但在看到韓子楓和趙琛的時候她僵了一下:“你們也在啊。”
韓子楓卻直接把趙琛拉了出去:“公主殿下,你們繼續(xù),就當我倆不在。”
事實上趙琛是第一個知道魏軒蘇醒的人,他怕發(fā)生什么意外,便派了一個人暗中守著魏軒。在魏軒蘇醒的時候,暗中守他的那人便通知了自己,趙琛便立刻趕來看望了,與此同時他還通知了另外兩人。
看著他倆退出去了,魏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感覺這小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