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們?nèi)グ伞?
白云還不能做到像山陵那樣沉得下心,她喚著山陵,山陵睜開眼“好”
他們站起來,山陵用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了白云的腦袋一下,看這動作和山陵的表情,似是愛撫,白云雖然不疼,但她卻覺得奇怪,她捂著腦袋問“你做什么?”
山陵說“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們還是隱起來更為方便”
“哦?”
白云的腦袋懵懵,山陵微笑著說“我敲你一下,是為了讓你能看見我,走吧”
白云呆呆的似懂非懂的樣子“哦”山陵向林婆婆家的方向走著,白云尋思著不對,她追上山陵問“我不本來就能看見你嘛”山陵沒有回答,只向前走,白云懵懵懂懂的在后跟隨。
剛邁進林婆婆家的院子,碰巧遇見林婆婆的孫子尿急,正急著去茅廁,白云下意識的一躲,虛聲說“有人!”
山陵拉住了白云,大搖大擺的走著,林婆婆的孫子正巧從他們的身邊經(jīng)過,但好像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白云驚奇,問到“他看不見我們啊?”
山陵一笑,說“速戰(zhàn)速決吧”
“嗯”
他們直對靈堂,守靈的子孫跪在地上打著盹,沒有人發(fā)覺他們的到來,山陵空手畫出一張符咒,用掌心一打,將符咒打進了棺材,之后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額間,凝神片刻,手腕一轉(zhuǎn),手指彈出,刀鋒似的一道淡藍光,直奔棺材打過去,見棺材后面,兩屢魂飄了出來。
山陵趕緊幻出一個布袋,將他們裝了進去,大功告成,二人速速離去。
他們先去了小琴的家,只在小琴家門外,沒有進去,山陵施法將小琴的魂指進了家。
過了一會兒,聽屋里一婦人的聲音說“女兒啊,你可算是醒了”
又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娘,您哭什么呀?”
白云山陵相視一笑,轉(zhuǎn)頭回家去了,回到家中,他們還是直接去了東強的房間,這個時候,繼父坐在床尾倚著床梆已經(jīng)睡著了,白云娘坐在床邊的木凳上也打著盹,白云山陵一進門,她立刻驚醒,滿懷期待的神情站起來問“回來了?怎么樣啊?”
白云山陵見繼父還在睡著,便沒有吱聲,并不是怕會打擾他睡覺,而是...煩他,山陵又給他加了點料,他走到床邊,在不會被白云娘察覺的情況下,伸手在繼父的面前一晃,使繼父睡得死死的。
山陵的這一舉動,白云看在眼里,她沒有說什么,而且默認贊同了山陵的做法,本來她也不希望繼父聽見什么,或看見什么。
山陵拿出布袋并打開,東強的魂飄回到他的肉身,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一臉的茫然,他突然反應過來,將眼神鎖在了白云的身上“姐姐?姐姐你可回來了,姐姐,為什么一家人都會在我的房間啊?”然后他又看向山陵又問“那個人是誰呀?”
白云于床邊坐下,關(guān)心的責備“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記得了嗎?”
東強回想一下,好像沒有想起什么,他問“我,做什么了?”
白云問“你沒事領(lǐng)著人家小琴去林婆婆家看什么熱鬧?人家辦喪事,那能當熱鬧看嗎?”
東強解釋說“不是我?guī)サ模撬亲е胰サ摹?
白云懷疑的眼神“怎么可能啊?”
東強說“是真的,姐姐你是知道的,小琴的爹娘都不喜歡小琴跟我走得太近,我哪敢主動去找她啊,是她因見我丟了姐姐,心中總算煩悶,她才背著她的爹娘來找我,非要陪我出去散散心,她拽著我,我就跟著她,我記得我們走到村頭,趕上林婆婆入殮,小琴就拽著我擠進去說要看一看,之后...我怎么回家來了?姐姐,我怎么了?”
白云略帶埋怨的口氣說“你沒怎么,只是差點死掉了而已”
白云娘在一旁說“是啊,多虧了你姐姐帶回來的這位山陵道長,要不然吶,我跟你爹,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東強看看山陵,對白云娘說“道長?娘,您要是不說的,我還以為這是姐姐帶回來的姐夫呢,他看起來和姐姐好般配啊”
白云一陣心慌“東強!不許胡言!”
而東強這話卻聽得山陵心花怒放,也總算沒辜負他救了他,但他并沒有過多的表露于面,他很莊嚴的神態(tài)對白云說“東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很晚了,白云,不如你和你娘回房去歇息吧”
白云問“那你呢?”
山陵說“我有這月色和星光做伴”
白云娘看了繼父一眼,對山陵說“道長對東強有救命之恩,怎能叫道長宿在外頭,這樣吧,我看他爹在這睡著挺好的,若西呢,就跟我回房和我睡,道長就在若西的房間暫歇吧”
東強說“是啊道長,就讓我爹睡這兒,姐姐陪著娘睡,道長就睡我姐姐的房間吧”說完,東強對著山陵擠下眼,山陵看看白云,白云點下頭,山陵嫣然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