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干就干,既然都這樣說了。
那就彈吧。
反正也沒什么大的影響。
伴奏跳舞,只要有伴奏就行,不管是什么。
黑白琴鍵上有兩雙手同時彈奏起來,鋼琴響起的那一瞬間,身后拉小提琴的懵逼了。
這…又是什么操作?
不按套路出牌啊!
舞池中跳舞的那些人也懵逼了,怎么彈起夢中的婚禮來了?
不過這不影響,繼續跳就行。
“小丫頭,我發現你手動得還挺快。”
“你也不賴?!?
好好的一場舞會,突然之間變成了他們兩斗彈鋼琴。
這那里是彈鋼琴,分明是在拼手速。
后面的樂隊都覺得有點吃力。
一會兒這首一會兒那首,身后的樂隊,感覺自己有那么一點多余。
就彈鋼琴,那已經足夠了。
顧辭看著她,鋼琴上面映射出她的臉,彈鋼琴的時候還挺認真。
“水邊的阿狄麗娜,試試?”
“嗯?!?
一場舞會,變成了觀賞他倆彈鋼琴。
從土耳其進行曲變成水邊的阿狄麗娜,再變為命運交響曲,再之后菊次郎的夏天。
顧辭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下定決心對她說,“秋日私語?!?
江笙點頭,那一雙手很快轉換調子。
他們是第一次合作彈鋼琴,不曾想默契這么好,都能連在一塊兒。
若是和其他人在一塊兒彈,一定要提前磨合作彈,江笙看了他一眼。
這一舉動被顧辭捕捉到,“怎么?被我迷住了?!?
“沒有。”江笙看了一眼他身后,“你身后美女如云,回頭看看?!?
舞廳里現在根本就沒人跳舞,圍成一圈欣賞他們彈鋼琴。
“你還是看看你那邊吧?!?
江笙沒有回頭,繼續彈鋼琴。
顧辭得意的笑著,有幸能和小丫頭坐在一起彈鋼琴,那些人都不行。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一想到自己是多么的幸運,越彈越陶醉。
…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精力充沛,玩法也多?!鄙蚶蠣斏蜾α诵?,繼續摸牌。
顧老爺顧崇打出一張九萬,剛好許老碰牌,
許老許世承摸牌,這一局的牌不錯,“那可不是,咱們這些老一輩的就只能坐在外面看著聽著?!?
這話出來總覺得有點凄涼悲慘。
南家老爺南槲笑了笑,“都是一群小孩子,喜歡看熱鬧?!?
顧崇:“誰當年還不是孩子,咱們還不是喜歡看熱鬧。”
許世承摸牌,又是一萬,今天晚上這手氣不錯,“各位,承讓了?!?
最后一張四筒打出去,這一局,他胡了。
“可以啊,許老?!鄙蜾屏料唷?
“許老果然是高手?!?
“承讓,承讓。”
沈洵:“許老這一局清一色弄得不錯?!?
顧崇:“怎么說許老也是咱們的叔叔,得讓讓咱們這些侄兒。”
許老:“這有什么,圖個開心,繼續搓。”
這沒人管束著就是自由!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隨便搓多久的麻將。
…
彈完鋼琴,周圍都被人圍著,想出去都有點困難。
一位看著溫潤儒雅的男士走到江笙跟前,手里拿著兩杯葡萄酒,“美麗的小姐,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江笙索性拒絕,“不能。”
不給對方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顧辭坐著偷笑,那人簡直是來受虐的。
小丫頭和不認識的一句話直接了斷,絕對不會給對方說下去的機會。
也就對他不一樣,第一次見面就說了那么多話,之后就更不用說了。
“顧少,我能和你一起……”
“不能?!?
顧辭也學江笙的語氣,冷漠拒絕。
“別愛我,沒結果。”說完這話拉著江笙就往外走。
“顧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莫不是已經成為那位小姐的未婚夫了?”
“顧少這樣子看著像妻管嚴?!?
沈洵瞧見顧辭拉著江笙的手一路奔跑,走向了游泳池那個方向,“哎呦,這兩孩子就這么出來了!”
“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顧崇恨鐵不成鋼,人家女孩子穿著高跟鞋怎么能帶著跑呢?
這要是腳上面有個萬一,真是個榆木腦袋。
一點也沒遺傳到老子的撩妹技能。
許老倒是無所謂,哈哈大笑著,“看來好事多磨,總會將近,就快成了?!?
南槲覺得這一對才子佳人不錯,“打算什么時候安排這兩孩子訂婚?”
“上大學就安排!”許老喝了一口茶,這好事成了,“來來來咱們幾個繼續。”
…
“你說請我喝酒的,打算帶我去哪兒喝酒?”他都想好了,如果她沒有想好,他就帶她去自家酒吧里喝。
“喏?!苯夏闷鹨槐购玫募t酒,遞給顧辭,“喝吧,別客氣?!?
“你這……”顧辭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這小丫頭還真是會?。?
請他喝宴會上的酒。
算了,不多做計較。
有喝的就不錯了,重要的是小丫頭親自給他拿的。
“你什么時候回金陵城?”
“過幾天再回去?!?
“我今天看你飆車,你有駕駛證嗎?”
無證駕駛出了事兒不僅要罰款,那可是要拘留十幾天的。
“有啊,怎么了?”
“你不是才十七嗎?”
十七就有駕駛證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跟你說我才十七的,早成年了?!苯峡嘈χ?
“嗯?什么時候成年的?!?
“忘了。”
這多久生日都能忘啊!
聊著聊著,這聊天的方向逐漸發生變化。
“小丫頭,請尊重流氓這個職業。我給你說葷段子是想看你臉紅羞澀,不是讓你說這個不行,你來一段比這個還帶勁的。”
江笙:“都說了你不行,你還不承認。”
“唉,是我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連斗嘴都不行。
“走了,你慢慢喝。”
看著逐漸離開的背影,顧辭笑了笑,“腿還是這么長,幸好禮服夠長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