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村子里找到一個農用拖拉機,把車頭去掉,車身用牽引繩綁到越野車上拉著走。
這邊周小沫正在紅著眼眶跟溫母講述村子的遭遇。
“大雨停了之后,村里人急著去打探消息,整理田地,一部分人家就把孩子送到了幼兒園。我和幼兒園里園長和幾個女老師都住在園里,見他們把孩子送來了就開了門。
誰知道沒過多久從村子南邊廢棄的舊房子里跑出了好幾十條流浪狗。
當初政府讓把家里養的貓狗送走集中管理,是村長強制要求收走了每家每戶的貓狗,可是沒想到我們村子里居然還藏著一大批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野狗。
它們沖進村子里見人就咬,村里本來人就少,大家其實都怕的不行,很想跑,可是為了保護這些孩子都拼了命的去打那些野狗!
太慘了,他們死的太慘了。村子里最后其實還剩下幾個大人,他們把村里人埋了之后就走了。
我不怪他們,能活下來,誰愿意在這里等死呢!也不知道那些野狗死光了沒有。”
多虧走的那幾個村民把尸體掩埋,處理了血跡,不然她和十幾個毫無自保之力的幼童恐怕會難逃一劫。
周小沫一個苦苦熬了這些天,好在孩子們都聽話,不然她真的會崩潰的。
溫母安慰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心里其實很佩服她。
她其實也可以走的,但出于責任心和對孩子的牽掛,讓她放棄了獨自逃生,選擇了和孩子們相依為命。
溫暖坐在院子里一邊修煉精神力,一邊聽墻角。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怪怪的,變異犬可不好對付。
普通人五六個壯漢全力以赴倒是可以對付變異犬,可缺少青壯年的村子里有這么多人手嗎?
溫暖暗自升起一分防備,把這個疑點記在心里。
外面的屋子里。
李軍和張義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十幾個孩子,其中最小的兩歲,最大的已經六歲了。
都是村民的孩子。
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的傷到了這些小家伙。
緊張的額頭都冒了汗。
溫暖結束了修煉,開始打包行李,她一邊走一邊在村子里收集將來孩子們能用上的所有物資。
鍋碗瓢盆,被褥衣服,孩子們的玩具,大大小小只要有用的溫暖通通收了起來,等把孩子們送到城市里,這些物資都會留給它們。
溫暖還在村子發現了幾株變異向日葵,她一靠近,向日葵就突突突,突突突的向她發射瓜子兒。
溫暖心滿意足的收集了一大袋子,準備回頭讓老媽炒熟了吃。
順便拔了一顆準備回頭種到隕石上。
除了向日葵,溫暖還發現了一株完成變異的土豆,這個土豆變異的方向很驚悚,當你去摘它的時候,它會變幻成不同的顏色。
你能想象一顆土豆變成紅色綠色黑色紫色的樣子嗎?
簡直有毒!
如果你還不放棄,它就會變幻出它曾經見過的生物的樣子。
一個抱枕大小的土豆表面突然出現一張狗臉,人臉蟲子臉,就問你怕不怕!
溫暖表示,土豆很好吃,還給放電影,不怕不怕。
洗洗吃掉它!
土豆:……
其他的農作物要么是沒完成變異,要么就是變異程度比較高,跑了。
對,就是跑了,變異程度高的植物是可以移動的,它們會朝著能量充沛的地方移動,充沛的能量會加速它們的生長。
所以如果你在能量充沛的地方很容易發現不同種類的植物遍布,能吃的,能用的,有毒的,解毒的,發現一次就是大豐收。
不過它們一般藏的很隱秘,發現危險后,打不過就跑,過兩天再回來。
溫暖收集了僅有的幾個大土豆,親自操刀,空間刃飛快轉動,一分鐘把它們變成土豆片。
別說她的微控能力都有所提高,一舉兩得。
晚上的晚飯就是美味的土豆大餐。
好吃的讓人吃的抬不起頭來。
“姐,這土豆你從哪兒找到的,也太好吃了吧!”
“好吃吧,我留了根,回頭種上,既然你這么喜歡吃,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啦!”
溫強噎了一下,他倒是對種地沒什么意見,就是覺得溫暖現在指使他是愈發順手了。
晚上,溫暖堅持讓父母睡進隕石屋里。
她已經把房間都分好了,目前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還會不斷擴建的,煉器術里所描繪的懸浮城是她奮斗的目標。
其實她心里一直藏著一個野望,她想當城主。
人是社會性生物,需要溝通需要交流,雖然她喜歡清凈,但父母卻受不了這種孤島般的生活。
沒看見他們遇到這群小不點突然迸發的精神頭嘛!
溫暖希望父母每天都能這么精神飽滿,生機勃勃的。
第二天一早,在一群小蘿卜頭嘰嘰喳喳熱熱鬧鬧的歡呼聲中上了路。
拖拉機車廂里坐著十幾個孩子,邊緣坐著周老師,李軍張義溫強四個大人護著孩子們,防止他們掉下去。
溫暖悄悄給套了個防護罩,以防不測。
周小沫在空間屏障包裹住車廂時,狀似無意的看向四周,指尖微動,很快歸于平靜。
“溫暖咱們這一路上怎么一輛車也沒看見呀!咱們走的路偏嗎?”
溫母狀似無意的問道。
車內的人聞言,卻不約而同的心中一跳。
的確他們一路走來太順了,除了路過收費點有人煙,其他時候基本都看不到車。
再加上昨天遇到的牛村人,此時全村的幸存者都在車廂里坐著呢,人數少的讓人心驚。
溫暖卻不以為意,這個時間段,以城市為中心正在收攏人口,她之前放出的災難預言是在信號斷絕之前,此時政府做出反應才是應當的。
況且兩輪淘汰,小半個夏國都空了,此時人煙稀少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為了安撫溫母,溫暖自然不會說實話,“媽,馬上進市區了,到了市里人就多了。”
“唉,非讓我坐車里,讓我坐拖拉機多好,跟你們坐一起悶死個人。”
溫母憤憤不平的抱怨,她本來一只腳都邁上拖拉機了,卻被溫暖一把拖走,說什么拖拉機坐不下了。
在車上,溫父溫暖兩父女一上車就睡,沈敬又在開車,沒必要一個字兒都不多說,溫暖也提醒過不要打擾司機。
溫母覺得自己在被迫修煉閉口禪。
溫暖暗暗翻了個白眼,閉著眼睛假裝沒聽見。
把溫母和陌生人放到一起,她可不放心,必須在眼皮子底下。
她這兩天晚上沒干別的就一心一意加固懸浮屋,等她加固好了,就把她和老爹放上去,要是他們無聊,她可以抓幾個沒攻擊力的普通人去陪他們聊天。
咳,不是抓,是救。
溫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放出精神力觀測著周圍環境。
突然精神力跳動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沒等她仔細查看,突然車身失重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