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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業

  • 隨手起源
  • 大哈君
  • 5480字
  • 2020-08-11 18:31:01

夜世界被永遠的極夜籠罩,本地生態是符合環境的。很不可思議的這里居然也有人類繁衍,可這里最初的社會結構是原始的母系社會,后來一位逃亡至此的君主用他的鐵騎以戰爭君臨天下又以他空前絕后的智慧教化人民,百年間使得夜世界成為他第二個封建王朝——暗影王朝。

好景不長,針對王族的政變在一個夜晚爆發,那些曾被赦免的貴族帶著罪人沖進皇宮。

“他已不配為王!”篡位者吼著,將慌亂的大臣統統殺死。

熊熊烈焰在這昔日富麗堂皇的宮殿里肆意的燒著,火光映亮一地冰冷的尸體,一個外來人建立的王朝一夜間覆滅。

隨后一個新的政權建立了,統治者更加勤勉更加精明更加仁慈——但仁慈只是表象,一將功成萬骨枯,在一次又一次的政權更迭中只會使王國更加動蕩。

很快,起義又發生了。但這次,國王成功的鎮壓了革命軍。

戰后的戰場,一具具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只是空洞的眼神凝望著天空,披著鎧甲的戰士和頭上裹著白色粗布的農民或者用劍相互洞穿彼此跪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眼神露著不甘。

他們的臉形似枯槁衣服裹在身上風一吹露出有序的助骨,月光映下他們的影子活似一弓著腰的骷髏。亂民在一群尸體中亂搜亂扒,有人發現一塊像碎餅的樹皮盯著撲上去抓起來塞進嘴里,開始回味著露出滿意的笑容,“噗嗵”,頭一扭瞅見又有人餓倒急忙起身同著其他人在他身上亂搜起來。

女孩在戰死的士兵手里搶下一塊圓餅掙扎著從哄搶的人群中脫身,擦了擦嘴咽了咽口水盯,雙手各捏一角。這是真的餅,真正的食物,吃了他可以讓自己餓死的慢一些,也許就因為這一塊餅可以讓自己找到一只耗子美餐一頓,然后如此循環——自己就活下去了!

“把餅子給我!”一個男人吼著眼神就像殺人一樣伸出爪子撲了上來。

“去你的!狗兒子。”女孩把餅往懷里一揣,迅速抓起一把土揚了他一臉,狠狠的啐了一口跑了。女孩瘦弱的身形消失在好似張著血盆大口的漆黑枯樹林里。

在一處落葉堆旁,女孩喘著氣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拿出那塊餅分成兩半,一半先填肚子一半留到下頓。然而,本寂靜的四周忽的響起聲音。

“簇簇簇——”

“誰!”女孩即刻警覺起來,藏起餅子從手里變出一把雪亮的刀子指著樹葉垛子。

“餓......”一個小男孩問到了餅子散發的誘人的香氣,才終于肯鼓起勇氣喊了一聲。

即使是小孩子也不能放松警惕,在這個年代我都會殺人。

她想著,用根木棍慢慢的挑開堆積的樹葉,一個男孩的頭露出來隨后是胳膊、胸、腿。

女孩捂著嘴驚訝:“你......”

男孩兩撇薄薄的眉毛下竟有一雙異色的眸色,一只如同鮮血般紅艷,一只又如晨曦般明媚。男孩叫子政,也是個逃亡的人,母親在幾天前丟下他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有父親。如今,衣衫襤褸還饑腸轆轆。

“餓。”子政捂著肚子,楚楚可憐的望著女孩手里的餅,可是再看看那閃著寒光的匕首直叫眼淚在眶里打旋。

“我,”女孩收起刀子,緊緊地攥著另外板塊餅,好一會兒咽了口唾沫,“我有吃的,你要么。”

她多么希望他紳士一點拒絕,自己就眼睜睜地看著它從手里被搶走了半塊。

“唉,我叫安妮,看你比我小幾歲,就叫我姐姐。我罩著你,懂了沒小孩。”子政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自己也有些餓了,邊吃邊說差點噎著。

飯后,安妮問子政哪的人父母呢才得知他和自己都是個孤兒,但自己比他幸運的有一個老師教會了她生存之道而他又比自己更好命來自外邊的世界,那兒有她夢寐以求的陽光。

“你知道么,你的眼睛就像太陽一樣,注視你的眼睛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一股溫暖誒。”

她說這話的時候,子政卻害羞的撓著頭笑了。

安妮計劃著,要去找她的老師——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但麻煩是要走好長的路而且也沒有地圖,好在老師與自己分別前給自己種下的記憶:在惡魂谷取得食人魔首領的權杖,然后帶著它穿過沼澤、走過平原,來到精靈的森林找到精靈王由他指引著前往“伽伽擇”。

子政的母親是個馭靈師,自己記事比較早,母親告訴他很多新奇的見聞和有用的知識,比如如何與使靈溝通。這也是令安妮最欽佩他的地方,靠著這個一路上他們未曾餓著。安妮憧憬外面的世界,他就把自己知道的編成一個個故事,描繪了一個布滿陽光的和諧社會。

快樂就是這么簡單。安妮憑記憶帶著子政瞎逛,正確的路并不好走,但這些彎路卻讓他們心靈的成長比年齡的增長要快的多。子政十二歲那年,愛情的種子在兩個人心底悄然發芽。

在惡魂谷找到了傳說中的食人族,一群紫藍色皮膚的丑陋生物,牙齒參差不齊還焦黃。一路上的傳聞表示這個種族沒有一個好東西,但長著兩個腦袋挺著大肚子頭上連根毛都沒有的食人族首領卻非常熱情的歡迎了他們。難以拒絕的參加了晚宴,他們第一次知道食人族竟是素食主義者。然而,在第一晚,安妮就被悄悄的涂了醬料綁在了串串上。

食物里下了藥,只針對他們。他睡得很死,直到他的使靈“白王”將他舔醒。一只生著雙翼的吊睛白額幼虎,舌頭上的刺刮得臉殷紅一片。

她安然的閉著雙眼,臉色卻被烤的通紅。那是第一次,他才知道母親用種植記憶的方法教給他的槍法如此強橫。食人族徹底成為了傳說。食人族的權杖是用焦黑的食人族首領脊椎挑著羊的頭蓋骨的一個玩意兒,看上去奇怪的東西卻被供奉在首領帳篷里的木案上。

安妮醒來,是在子政的背上,沒等子政察覺到就又閉上眼睛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前面耷拉著裝睡。

“她很能睡,”子政覺得,“她的手好修長,皮膚好白。”

安妮幻想著未來的生活,她覺得如果自己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一定要看每天的日出和日落,然后陪著他一起過活。

子政走不動了在一片森林里停下,安妮也醒了。永遠的黑夜不知道是該勞動還是休息,只能是累的時候歇歇夠了再走。

子政睡了,胸膛有序的起伏著,呼吸聲輕而綿長。額,他不會打呼吧?然而許久都未聽見。安妮枕著胳膊,和他對著面躺下。還好安妮那傲人的胸將他們之間硬生生撐開一個距離,否則就真的對上了。

從初見他開始,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屁孩,本以為自己年長他幾歲應該是保護他才對,反倒不料被他保護了。而自己也十五了,已經有了不錯的事業線、逐漸高挑的身材。越來越懂得自己是個女人。只可惜平日里的高傲讓那些男人不敢在自己身上多留戀幾回,但子政不同,他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卻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時一人屠了整個食人族——簡直強的過分。

“十二歲......”小聲念叨著,看著子政闔著的雙眸忽的咂下唇進嘴里輕咬著,不知道想了什么雪白的皮膚下透出一股桃花般的紅暈,“嘖嘖,真是越看越中意。”

一年后。

在沼澤,深褐色的泥沼一望無際,他們甚至看不到一片陸地。安妮用血為引子,畫了半天才勾勒好一個魔法陣想要以此為媒介召喚一些靈物來駝他們過去,結果是那些靈物不是會跑的手套就是能飛的皮鞋。

“別忙了。”子政扶住安妮,一次法陣發動用的血雖然不多但是次數太多了,她虛了。

“老、老娘就不信、不信這個邪......”說著,還試著推開子政。

子政在一開始就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你聽,什么聲音。”

一時間,沼澤中不斷有大量氣泡冒出,中央就像沸騰了一樣。有東西正在從沼澤底鉆出來,而且體型非常之大,以至于好大一片的沼澤都是黑乎乎的。他們和那黑乎乎的影子,就像你拿一個大盤子照在螞蟻前邊投下的影子一樣。

“嗚——”

一個皸裂的龜殼冒出頭,隨后漸漸隆起一座半圓的山丘。一只死掉很久的大烏龜從沼澤底爬出來,風吹過龜殼,鼓出滲人的叫聲。忽的森白的骨頭架子附上了一層藍色的火光,開始扭動著軀體回過身去示意他們上去。

“這只烏龜命不該絕,我察覺到了他的靈性未散就在你勾勒法陣的時候試著與他建立了聯系,我提供它需要的靈力它幫我們過去。”

盡管如此,坐在龜殼上漸漸遠離陸地而把性命交給這么一個死物總覺得安全。子政雙手后撐著龜殼朝前坐著,安妮在后邊坐了會兒越看陸地越遠心越慌才坐到子政旁邊以求安全。

子政看了一眼安妮,笑了。她問他笑什么,子政的回答讓安妮差點沒把他推下去,只是忍著氣:“你幸虧是我弟。”

“恩......恩?!”

............

伽伽擇,一個傳說而已。在精靈一族甚至被列為不可傳述的禁語。

“你要去伽伽擇?異人。是誰告訴你的,你去那里是想干什么。”

精靈王因子政兩眼異色而稱之為異人。

精靈王莫諾斯克坐在被月亮女神祝福過的王座上,子政和安妮以及在路上結識的一位朋友暗精靈艾薇單膝跪在地上,像君臣一樣。莫諾斯克的左手邊站著一位帶著獸骨面具披著紫色獸皮披肩的大祭司正拿著子政呈上去的食人魔首領的權杖。

“尊敬的精靈王殿下,請允許我去伽伽擇要找一個人。”安妮被子政搶了口,他十分恭敬的回答。

“去伽伽擇找人,你不是以為只憑一把手杖就能得到指引?”

食人族與精靈族曾經是朋友,但是后來精靈和人類成了朋友并且想讓人類和食人族也成為朋友,但在食人族中他們給人類起了很有食欲的名字:“兩腳羊”。戰爭最先在人類與食人族之間展開,有一只小的食人魔有一天突發奇想精靈的味道如何呢?精靈由中間調和的一方變成人類的盟友,將食人族消滅殆盡殘存的則逃去惡魂谷從此再也沒出現過。戰爭后,當時的王為了保護人類而使得種族死傷數遠超其十倍。如今這權杖是在他的時代到了他的手里,他要掛在大堂以表戰勝者的榮耀。

“尊敬的精靈王殿下,請原諒我將脫去衣服。”

子政的胸前露出一個只有幾筆寥寥勾勒的圖案,一時間精靈王和大祭司色變。

“你去過伽伽擇!異人。”精靈王十分憤怒的質問子政,胸前的圖案但凡去過伽伽擇的人都會被魔法烙上印記。

“尊敬的精靈王殿下請息怒,我不知道伽伽擇是為什么會讓您勃然大怒但我只是個肉身羸弱的人類,我們三個更不會是您的對手。”

子政再次低頭時,看見安妮瞅他的眼神似乎在罵自己瞞著她。

莫諾斯克大呵一聲,全身魔力涌現,僅此一拳就將王座錘個粉碎,欲要發火的精靈王被大祭司用權杖攔住后竊竊私語。

“哦?那你可知這伽伽擇在精靈族是不可提及的禁語,你如何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子政列舉了幾條理由,每一條都是在為精靈王考慮卻被一旁的大祭司聽著不住的搖頭。暗精靈艾薇作為皇室的弓箭手,她從來沒見過有一個外族人能夠和精靈王這樣說話,子政就像一個老奸巨猾的渣渣一樣把精靈王哄騙的非常好。在進見之前她還擔心,是否要豁出性命保下他們但現在看是多余了。

最后,精靈王笑了,頗為欣賞的看著下面這個年輕人,他不過十幾歲竟在人情世故處理方面十分圓滑老練而且比跟著自己多年的手下都要了解自己,問:“你是哪里人。”

“尊敬的精靈王殿下,臣乃查理王國公主之子。”

“哦?查理王,呵呵,老朋友啊。原來是朋友的子孫,那我一定要多留你幾日。”精靈王又笑了,揮手示意退下時又叫過大祭司說了些什么。

子政在退出大殿的路上稍稍回眸留意了一下。

晚上。

“這個精靈王還挺喜歡你的啊,只是這個精靈族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呢。”安妮洗了澡正換衣服,與子政交流。

子政自從回來后就帶著他們去了精靈族的景點和娛樂場所,那里的精靈族看到人類簡直要嚇死,保持著距離還時不時暗中觀察。

“有么?可能我們兩個是類似的人所以臭味相投了。”子政調侃句,又道,“確實,我記得的精靈族也是對待朋友十分友善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尤其是對人類。”

這時,暗精靈艾薇卻披著魔法斗篷從屋頂化作一陣光華潛入屋頂。

“我來告訴你們吧,百年前的精靈族不是在夜世界生活,王還不是如今的。那時精靈族和食人族還是朋友但由于人類而使得這種關系決裂了,老精靈王就因為保護人類而使得族群元氣大傷,這使得族內一小部分對人類抱有意見的精靈族徹底抓住了機會開始散布謠言。呵,而你們人類也真是不負他們的期望成功的讓這些謠言成了預言。貪婪又無情的人類砍伐森林掠奪資源,那時老精靈王做了最后一件事之后便傳來了他被你們坑殺的消息。如今的王帶領著族群向人類發起進攻,可是精靈卻敗了。人類魔法師創造了一個法陣,將我們打入夜世界,而當時的人類王便是查理一世。”至此,暗精靈艾薇盯著子政胸口,藏在斗篷下的手中正攥著一支占滿劇毒的箭。

房間里安靜了。子政開口。

“而那個法陣的出口,你們稱為‘伽伽擇’。”

“精靈語中‘恥辱的代表’之意。”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怕我們找不到精靈王死不掉是么?若你想殺我怕是在月之森林我就已經被你的箭矢殺死千次萬次了。你和其他人不同,雖然也有恨但是也有愛。”

“呵,”艾薇冷笑,“沒什么,只是不想濫殺無辜。”

“無辜?我們人類使你們精靈族失去了生活的權利,屈辱的生存在這暗無天日的永夜之中,難道我們是無辜的?還是說你已經放下了過去,忘記了那位仁慈的老精靈王以及你戰死的同胞!”

安妮換上精靈一族的服飾,頭上插著五色鳥的翎羽,提醒他讓他住嘴。“子政......”

暗精靈艾薇本來逐漸放下的手攥得愈發緊,猛然上前用胳膊抵住他的脖頸壓在墻上用占滿劇毒的箭矢觸在他衣服上,眼神若能殺人恐怕子政早就不知道輪回幾萬次了。

“你別逼我!”

精靈一族的壽命很長,特別是暗精靈一族,月光不像太陽那般吝嗇慷慨的賦予了暗精靈們比普通精靈更加悠長的壽命和天賦但是也有一個缺陷,他們不能被太陽直射太久。艾薇生活在老精靈王的時代,他經常帶著自己去人類的地方玩,一次她忍不住自己溜了出去,可是在回來的途中太陽升起來了,越走越發乏力,開始口渴、頭暈、漸漸地昏死過去,她知道自己可能要殞命了。但她意外的醒來了,一個少年救了她,他們成了朋友。老精靈王的逝世使她對人類開始有了怨恨,但是他卻讓艾薇認為:好人也是有的——可后來,兩族戰爭爆發了,人類發現了他們的關系就利用少年將艾薇抓了起來要研究對付精靈的方法,夜里少年將艾薇偷偷放走,盡管艾薇十分不滿少年但她還是回來找少年要他一起走,可惜回來時她遠遠地眼睜睜地看著人類將少年關進了她的籠子并澆上油少年掙扎著被活活燒死。活著還有什么意義?迷茫的艾薇一天天長大,是最美的精靈,大祭司垂涎于她的美色但是一個萎靡不振的玩起來有什么意思?于是悄悄地把老精靈王沒死的秘密告訴他并取得了一件證據證明,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艾薇居然悄悄的成了皇家不準結婚的女神射手。

艾薇活著,為了老精靈王。對子政友好,因為那個少年更因為她覺得只有子政才可以救出老精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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