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晨會揚威
- 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
- 貓熊
- 2336字
- 2020-07-16 17:04:10
溫玉容愣了一下,從未想過她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前世,徐惜蘭不還是嫁給了宋月殊做妾?
宋月殊的正妻是身份尊榮的福康郡主,溫玉容不覺得徐惜蘭會在福康郡主身上討得著一點兒好處。
“妹妹。”溫玉容在心底整理著措辭,“許是姐姐誤會了妹妹,以為妹妹心悅宋公子,本以為這樣能夠成全妹妹,卻沒料到弄巧成拙,妹妹可是生氣了?”
“怎么會生姐姐的氣?”徐惜蘭語氣溫柔,“姐姐不都是為了妹妹好,才會那樣開口。我確實心悅宋公子,卻也明白宋公子不可能喜歡上我這樣既無樣貌又無身份的女子,便也從未奢望能夠與宋公子生出夫妻姻緣,姐姐若能與宋公子成百年之好,妹妹亦是萬分欣喜。”
“妹妹何必這般自貶,在我心里,妹妹值得最好的。”溫玉容拍拍她的手背。
“只是姐姐,元玉墨一向潑辣悍勇,萬一她知曉此事,妹妹擔心她會對姐姐不利。”
徐惜蘭為何如此苦心要讓自己與元玉墨對立?
僅僅因為元玉墨是一把瘋狂好使的刀,能夠朝著自己悍然出手么?
一定不僅僅如此,這背后還隱藏著某些東西。
“妹妹放心,姐姐一定會注意。”溫玉容掩住心底的思緒,“只是我同宋公子,只怕也是有緣無份。”
“何出此言?”
“我聽聞宋家有意與嘉寧縣主結親,何況我如今境地,實在難以成事,是我與他無緣。”溫玉容眼神黯然。
“姐姐,莫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徐惜蘭低聲勸慰,思及嘉寧縣主,眼神之中暗了一暗,又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這一日下來溫玉容累得不輕,回了檀溪苑還得準備第二日的晨會,忙得腳不沾地,天昏地暗。
翌日,天擦亮。
云層濃厚翻卷,烏壓壓地像是要從天空直壓下來。
溫玉容心里頭有些沉甸甸的滯悶,像是會發生某些不好的事情,她起了個大早,扶著窗框望著天色。
“像是要下雨。”
天空烏壓壓一片,檀溪苑前廳也是烏壓壓一片,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溫玉容踏入前廳,四周的聲音便一下子小了許多,青鶯、書雀一左一右侍立在側,青鶯抱著一摞賬本冊子,書雀抬著花名冊。
底下的人有的臉也沒洗、有的釵子帶歪、有的干脆衣裳都沒系整齊……哈欠連天將玉容望著,說不出是尊敬還是來瞧熱鬧。
書雀的名字念到一半,已有十余人未到。
“繼續。”
溫玉容的臉漠無表情,鴉絲般的長發挽起,光影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一直到花名冊念完,玉容才開了口。
“錢芮,哪家的?”
無人敢應聲,溫玉容看了看書雀,書雀低聲回:“回小姐,是三爺房里的。”
又問青鶯:“可有知會到?”
“已告知了。”
“既已告知,卻遲遲不到,往常也未見他來遲,這是給我沒臉了?”
三房的管事腆著臉賠笑,“大小姐勿怪,他這幾日是身子不好。”
“究竟是身子不好,還是瞧我不忿吶?”溫玉容也笑,只是眼中無一絲笑意,平日里叫人瞧著便覺清爽的臉如今令人心底發寒,“昨日我派人去告知的時候不說身子不好,今兒早無故缺席,也沒央個人來解釋說是身子不好,偏偏趙管事道他不好,趙管事你說說,我是該聽你的還是該聽他的?”
“這……”
“還是說連趙管事也覺著我打點不了家業,開始尋著由頭來糊弄我了?”
“不敢!老奴不敢!”一個激靈,趙管事“撲通”跪下,冷汗涔涔。
“我瞧你敢得很!”
溫玉容臉一沉,手上冊子放回桌上,“錢芮,革一月例銀,下次若再遲,革兩月,丈三十,盡管遲!”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趙管事心里發苦,嘴上還得謝恩。
“趙管事可別謝,錢芮是你手下的人,你管教不嚴,革銀兩月,下次若還有人不來……”
“大小姐放心,保證不會再遲,老奴必會嚴加管教。”玉容話未說完,趙管事已指天發誓,戰戰兢兢只差沒磕頭認錯了。
底下那些也都站直了腰,先時聽說大小姐大病一場怕是不行了,如今一看她這般威嚴,誰還敢再當她的話是耳旁風,俱都恭恭敬敬,不敢冒犯。
“茗兒!”
“小姐,這是蘭小姐院里的丫鬟。”
溫玉容微微頷首,將遲到或未到的十幾人俱都罰了例銀,提點了某些平日愛偷雞耍滑的,又一一看過了各院人員安排,這才放他們散了,將遲了的幾個人留下。
還有幾個聽了消息過來請罪,流芳苑茗兒也是后來的其中一個。
溫玉容將她晾到一旁,將其他人都敲打完了,最后才將茗兒叫到屋里。
這丫頭跟她主子是一脈相承的長相,嬌嬌弱弱,外表可人,原本同余燕、媚秋一般都是大丫鬟,但不知怎的惡了徐惜蘭,被冷落半年,專干些吃苦受累的雜事。
“茗兒,以往我常去流芳苑,你該是知曉我的性子,為何故意不到?”
“奴……奴婢……”茗兒結結巴巴,急得幾乎哭出來,可她什么也說不出。
“不要怕。”溫玉容緩了緩,輕聲問,“你向來是個老實的,這些年未出過什么大岔子,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溫玉容自然曉得她因何不至,多半還是媚秋給徐惜蘭出的餿主意,既讓自己沒臉,又剛好教訓了她看不順眼的丫鬟,這丫鬟平日里沒少被人欺負。
茗兒囁囁嚅嚅說不出話。
“茗兒,我瞧你在流芳苑很不受重用,這些日子正好有些人員調動,原想著將你調去四爺院里,如今看來……”
“真……真的嗎?”茗兒眼中燃起一絲渴望的光來。
“我為何騙你?但如今看你這般行事,恐怕四房不會收你。”溫玉容慢悠悠地說。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不到,因為媚……”茗兒秀目盈淚,哽咽道,“因為……我昨夜里給小姐繡著香囊,熬到太晚,今早起遲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不到。”
到這般地步,她竟還為徐惜蘭與媚秋隱瞞,這樣逆來順受的性子,難怪被欺負到現在。
“這樣啊!”
溫玉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緩緩說:“咱們府上,除了老爺之外正正經經就四位爺,我爹如今不在府上,二爺久居京城,哪個丫鬟不想進三爺四爺房里伺候?”
想要進去,你也得有些過人之處,或者,拿出些誠意來才是。
茗兒立刻明白了溫玉容的話外之音,面色有些發白,嘴唇顫抖不說話。
“莫非茗兒愿意一輩子都耗在流芳苑?”溫玉容見她開始動搖,往上加了一把火。
“奴婢……”茗兒的眼神閃爍不定,良久才開口,“奴婢知道,昨日夜里蘭小姐手下的媚秋悄悄去見了一個外男。”
這才對。
溫玉容微微笑著,“還有呢?”
“余燕今日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