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茶會的碰面格外順利，趙清水和鐘玲玲關系更進了一步。

分別時，鐘玲玲按照蘇巧的吩咐，順勢拋出下一次約會的誘餌。

下一次約會定在五天后。五天后是鐘玲玲家族的一場公開族會，實際上是一場大型的比武，目的是對外展示鐘家的強大。

鐘玲玲以此為借口，請求趙清水這幾天給她特訓，好讓她能在族會上不要太過丟臉。

趙清水答應了，甚至直接開始商量后面幾天的訓練事宜。一談及修煉上的事情，他就變得異常認真。

嚴格來講，之后這幾天的單獨特訓，才是兩人關系進展的關鍵時期。

不過程木蘇巧已經不太擔心，兩人主要負責的是幫鐘玲玲渡過最初的困難期。

現在大部分時間是輪換盯梢，確保事情不出紕漏，以及應付一些特殊情況即可。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得看鐘玲玲的個人發揮。

愛情，總不能都是虛假的。

感情與日俱增，趙清水對鐘玲玲的關心肉眼可見地增長。

其他同門開始注意到了這兩人的關系，閑言碎語不斷，程木和蘇巧悄悄從中進行處理，以免趙清水被影響。

鐘玲玲按照吩咐，開始慢慢釋放自己原本對趙清水的愛慕。

只不過，不知為何，這股愛慕比之前淡了許多。不再那么熱烈，顯得意外平靜，本質純真。

鐘家族會的日子到了。趙清水以客人的身份到場。

鐘家和趙家本身私下就有一些零散的商業合作，趙清水這位趙家少爺到場并不奇怪。

但往常這種活動趙家從不參與，突然派個人過來，稍微有點意外。

沒有人知道趙清水為什么出席，大多以為是湊巧路過。

坐在席位上，趙清水時不時朝鐘玲玲眨著眼睛，旁若無人般的。

鐘玲玲默默眼神回應，低著頭，有些羞澀。

程木和蘇巧站在角落的賓客群中，看著二人眉來眼去，很滿意，也很無語。

蘇巧咋舌：“這兩人，進展飛快啊。看這小眼神，嘖嘖。”

程木道：“誰能想到，趙清水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咱們最初牽線的時候，哪預計過這樣。”

蘇巧噘嘴道：“那還不是你安排的。是你對他的心理把握得太準了，以致于他一發不可收拾。他這么執拗的人，幸好玲玲也是喜歡他的。”

程木道：“看這情形，這倆人快了。我等會兒就去找她談，商量商量結賬的事兒。”

蘇巧道：“交給你啦，我和她太熟，不好開口。”

鐘家族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在趙清水的指導下，鐘玲玲的修為沒有進展多少，但技巧招式方面明顯精進不少。

整體的表現，還算預料之中，沒有丟臉。

趙清水守在鐘玲玲離場的位置，動作眼神格外親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兩人的關系。

只是，鐘玲玲在全族內太過籍籍無名，以致于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她。

趙清水和鐘玲玲離場了，程木和蘇巧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似乎在鐘家某個角落說了什么，程木蘇巧腳步慢了沒能聽到。

只遠遠看到，鐘玲玲滿臉幸福的笑容，挽著趙清水的手臂。

程木再度千里傳音，鐘玲玲很自然地找了個借口返回，與程木碰面，趙清水絲毫沒有起疑。

……

趙清水和鐘玲玲相伴走遠，程木回到蘇巧身邊。

“怎么樣？”蘇巧好奇地問。

程木微微一笑：“搞定了。剛才趙清水主動表白，鐘玲玲答應了。”

蘇巧：“真的？”

程木：“當然是真的。鐘玲玲還付了首款。還有，她答應幫咱們聯系鐘啟凡了。”

“用的什么條件？”

“去除四塊靈石的分期利息。”

“就這樣？”蘇巧很驚訝。

程木聳聳肩，“不然你以為？鐘啟凡是鐘玲玲的弟弟，兩個人關系又不差。聯系弟弟而已，對咱們來說很難，對她來說很簡單。”

蘇巧點頭，“唔，明白了。行啊你，怪精的。”

程木笑道：“呵，你第一天認識我？”

“剛夸兩句，飄了？”

“夠可以的，跟著我混幾天，這種話都會說了。”

“那可不。”蘇巧努努嘴，“行了，不扯了。這幾天你打算怎么辦？繼續接活兒嗎？還是休息？”

程木思索片刻，“門內考核還多久？”

“將近十天。”蘇巧回答。

“標準是啥？”

“我記得上次是，后天第八層，或者提升一個小境界。”

程木一滯，“呃，那我得努努力了。通不過的話，我就危險了。”

蘇巧拍拍程木肩膀：“放心，大不了多做點勞動，不會一下子被逐出門派的。至少要累計三次。”

程木一個白眼：“下次標準換后天九層，我看你怎么辦？”

蘇巧：“說認真的，這幾天你只打算好好修煉？”

程木道：“主要是修煉，你也一樣，這幾天大概不用怎么碰面。”

“但是有項任務——觀察身邊人。咱們需要更多明面或者潛在的客戶，算是為日后做準備。”

蘇巧頷首：“明白了，我列個名單。”

程木：“這樣不錯，我也這么搞。暫時不用急，過了門內考核再說，鐘啟凡那邊也是。”

蘇巧：“知道啦。”

……

回到門派，程木第一時間找到個沒人的地方。

剛才收到鐘玲玲所付首款，他腦中的某個東西就一直在跳動。

腦中的大圓盤開始綻放璀璨的金黃色光芒，看來圓盤已經知道他的第一單生意成了。

程木滿懷激動，不知道第一單的獎勵會是什么。

慢慢接觸圓盤上的光芒，一陣刺眼的亮光閃過，他被迫合上眼皮以抵擋強光。

再睜眼，手中多了兩本功法和兩枚藥丸。

兩本功法的名字分別是《青龍大道》和《厥陰心經》。均為未知品階。

兩枚藥丸看圓盤上的介紹，名叫“淬體丹”。同樣，未知品階。

未知品階和無品階不同，無品階是差到連黃階下品都稱不上。

未知品階，程木不了解，但隱隱能感覺到這幾樣東西不一般。

應該，是寶貝。

程木興奮地將兩本功法打開。

《青龍大道》適合木靈根修行者修煉，看來是給他準備的。

《厥陰心經》，程木看不懂。

《厥陰心經》本質是一種冰靈根功法，上面寫著體質要求極為特殊，只有傳聞中“厥陰體質”的修士才可修煉。

莫非，我是厥陰體質？

可程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和旁人的差別。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什么是厥陰體質？

程木一頭霧水，決定找個師兄問問。

連續幾個師兄都表示不了解，最后一個師兄給程木指明了藏經閣的方向。

程木決定使用一個月一次的機會進入藏經閣，反正他大概不咋需要進這地方。

進入藏經閣，程木根據守閣人的指引，快速找到修行體質的部分。

修行體質，分六類。少陰少陽，太陰太陽，陽明厥陰。

前四者屬于頂級體質，在修行界被稱為“天之驕子”，對修行有極大裨益。

后兩者，陽明和厥陰，卻屬于廢體質。不僅對修煉無益，更可能阻礙修為的提升。

傳說上古時期這兩種體質也屬天才行列，但由于功法的失傳，漸漸被認定為無法修煉的“廢體質”。

程木仔細查看了“厥陰”體質的介紹。

厥陰體質，極陰體質的一種。大多為女性擁有，平日無明顯特質。遇冷時，會感四肢極度冰冷，進而延伸至全身。

厥陰體質罕見，若無相應功法，則寒氣阻塞經脈，影響修煉。且寒氣影響日常生活，抗寒能力將遠弱于常人。

看完介紹，程木愣了一下。

這情況，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

四肢冰冷，女性，平日無特質，寒氣阻塞經脈以致修煉緩慢。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