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和蘇巧聞言皆是一愣。

“師兄的意思是？”

鐘啟凡道：“簡單來說，你們倆仍是業(yè)務(wù)的主要負責(zé)人。牽線搭橋這種事我不懂，也沒什么人懂，所以只能你們倆做。

但咱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不僅七絕門，甚至可以直接在其他門派中找。他們和我，主要負責(zé)的是信息采集和調(diào)查，以及充當計劃實施的幫手。”

鐘啟凡直接提出了一個很大的概念，程木和蘇巧很快聽懂了。只是他們從沒想過，一下子將業(yè)務(wù)拓展到這么大。

“這個方案，有實操性嗎？”程木問。

“我在七絕門的人脈你們不用多說，我在凌云閣、明心堂等諸多門派也多少有些關(guān)系，主要是我之前在區(qū)域比武或大型秘境里認識的，大多和我志趣相投，不難從中找出愿意幫忙的人。”

“但是，接了委托，如何實施？”程木再問。

鐘啟凡道：“這個不用擔(dān)心。混進各大門派做個外門弟子什么的非常容易，包括七絕門也是。我以前做過不少這樣的事，不會穿幫。”

“這個……”

程木陷入了遲疑，蘇巧問道：“可是，鐘師兄，要找這么多人幫忙，賺的錢又不多，時間成本也高，到時怎么分？”

“不多？”鐘啟凡笑了笑：“我姐那件事我去了解了，就我姐那種背景和積蓄，都愿意花五十塊下品靈石買你們的服務(wù)。

我們鐘家的資產(chǎn)在七絕門是中下，而七絕門在整個南郡地界算是窮的。一些門派諸如七清山，位置毗鄰礦脈，每個人都是富得流油。

在這種地方，只要能拿到談到一單，恐怕一出手就是數(shù)百靈石，甚至直接甩出一枚中品靈石。

這種水平，你們覺得，還拿不到錢嗎？”

程木和蘇巧面面相覷。

論眼界和視野，兩人遠遠比不上人脈廣闊的鐘啟凡。鐘啟凡說的這些，兩人也是第一次知道。

“按師兄這么說，這業(yè)務(wù)倒是挺有前途的。我覺得可以一試。蘇巧，你覺得呢？”

蘇巧道：“能借這機會到其他門派玩玩，還有錢賺，聽起來，還挺讓人心動的。”

“好。那么，接下來就是……”程木抿抿嘴，“鐘師兄，雖然咱們算是正式成為了合作伙伴，但這賬是不是要先算一算。”

鐘啟凡笑道：“明白。這個方面我已經(jīng)大致想好了。

屆時如果是門內(nèi)，賺取的利潤咱們自己分，我取二，你們各四。客戶尋找和信息采集我來負責(zé)，剩下的你們搞定。

如果是和其他門派合作，可能要稍微委屈下你們。

因為若是跨門派合作我將主要在中間調(diào)度，比較辛苦，因此我取二，其他門派信息員共取三，剩下的你們倆分。”

聽到后面一種情況的資金分配，程木和蘇巧猶豫了一下。

前一種還比較滿意，但后一種按鐘啟凡的說法，兩人加起來只能得到所賺錢財?shù)囊话搿?

此時，鐘啟凡補充道：“其實，兩位大可不必擔(dān)憂。可以換種角度。

如果是后一種情況，你們得到的錢雖然少點，但獲得的隱形利益是無限的。

你們想想，屆時我們找的都會是出身豪門的少爺小姐，而你們是最經(jīng)常甚至唯一和客戶接觸的。

首先這層關(guān)系，就有不少價值。

其次如果你們服務(wù)到位，那些少爺小姐隨手賞賜，也屬于你們的財產(chǎn)。

再者，成功牽線的男女關(guān)系若進展，你們依舊能從中獲利。

就像我姐和趙清水，他倆可是快要成了，到時典禮少不了你們。”

程木和蘇巧不得不承認，鐘啟凡是個相當優(yōu)秀的說客。

寥寥幾句話下來，兩人的想法被改變了。

確實，牽線搭橋是一方面，人脈關(guān)系和后續(xù)利益他們也不可忽視。尤其對象還是出身名門的少爺小姐。

這方面的價值，兩人都明白。就如當日兩人進入內(nèi)門，外門弟子的圍堵一樣。

“明白了。我們愿意和師兄合作。不過，一切畢竟是構(gòu)想，能否成功，還是未知數(shù)。我覺得，需要一段時間驗證。”

鐘啟凡道：“那是自然。既是我主動提出的方案，當然是由我親自去辦。兩位莫急，等我消息便好。”

程木點點頭：“對了，屆時若是跨門派生意，收賬什么的還請鐘師兄辛苦一下。我們的錢，請打入瑜洲城錢莊‘勝倫商行’的商行賬號。”

“兩位，還開著商行？”

鐘啟凡有些驚訝，他平常雖然金錢交易不少，但開商行這種事他還沒想過。

“只是有層皮而已。”程木道，“商行的注冊人是我爹的一個朋友，已經(jīng)死了。我只是用商行的名義在錢莊開個賬戶存錢罷了。”

“原來如此。不過，”鐘啟凡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半晌道：“兩位可否想過，將你們這‘勝倫商行’，做成一家真正的商行呢？”

“這……”

蘇巧對這方面一無所知，程木也只是知道要怎么注冊而已，如何運營一竅不通。

“雖說我也沒有經(jīng)驗，但我家是開商行的。我從小跟著我爹看了不少，基本方法懂得一些。當然，我家的商行不大，但道理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

“咱們做的這種生意，真能做成商行？”

程木質(zhì)疑道，鐘啟凡攤了攤手：

“這個我也不知。但我覺得，理論上可行。咱們的貨物雖然不是實物，但各鄉(xiāng)鎮(zhèn)的紅娘經(jīng)常做，官府也明文承認，只是尚未形成體系。”

蘇巧此時道：“話說，如果真想做的，或許可以直接去商會問問。交易流水什么的，不都是商會在審核？”

程木和鐘啟凡聞言都是一愣，程木道：

“的確。我倒是忘了這事兒。話說，既然進了內(nèi)門，我也可以去把商行注冊人給改了。屆時，順道去問問。”

鐘啟凡看著二人，突然有些猶豫，說道：“兩位，你們那個‘勝倫商行’，現(xiàn)在名下有幾個人啊？”

“就兩個。我和她。”程木道。

“那個。”鐘啟凡道：“能不能，讓我也加一個？”

“啊？不是，鐘師兄，你不已經(jīng)和我們合作了嘛。”

鐘啟凡搖搖手，“那是兩碼事。我是想加入你們，不僅僅是合作。我想加入你們‘勝倫商行’，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到時候聯(lián)絡(luò)四方方便一些。”

“這個……”程木看了看蘇巧，笑道：“當然沒問題。到時我和蘇巧去商會，師兄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