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管有沒有她，我們之間也只能是朋友?！?

李牧最終說出了這句話。

李牧不是木頭，一些事情就算夏希涼不說，其實李牧也明白。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李牧從來都沒有過回應，其實不要說是回應，就是一點點的反饋都沒有。

如果說以前李牧一直接受的教育是堅持是優秀的品格的話，那么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李牧覺得堅持并不是太好的事情。

特別是一開始就沒有什么機會的時候，堅持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而已。

茶餐廳里面的空調開得很足，夏希涼突然之間覺得有點冷。她雙手交叉環抱著手臂，上下搓了搓，氣勢消失了大半。

李牧的回答仿佛尖刀，劃破了夏希涼所有的防御，那一瞬間，夏希涼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她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一個人的心究竟要多狠，才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夏希涼的聲音第一次真的開始顫抖：“我明白了。那你準備告發我嗎？盡管沒有證據，你還是要告訴勝男這件事情嗎？”

“你希望呢？”李牧冷冷回答，“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所有沒有證據的事情，都可以當成自己沒有做過？夏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清楚！”夏希涼說完這句話，背著包走出了茶餐廳。

李牧望著決然離去的身影，頹然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眼睛透過玻璃望向臨近中午的街道，陽光開始變得毒辣，街道上鮮有行人。即便有人走過，也都撐著陽傘，腳步匆匆，生怕陽光照到自己的身上。

酷熱，本來就是夏天該有的樣子，但是身體的寒冷可以依靠溫度改變，內心的寒冷呢？

手機響了起來，李牧看了一眼，是蔣笙笙。

接起電話，李牧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怎么了？”

“你面試的怎么樣？”蔣笙笙問道。

“還不錯吧?！?

“有機會成為文淵中學的老師嗎？”

“或許吧?！?

蔣笙笙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李牧說話的語氣有氣無力的，但是她心情好，所以并不在意李牧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有話跟你說?！?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兩個幾乎同時說了這句話，最終妥協的還是李牧。

“你先說吧。”李牧說道，就像是以前一樣。

蔣笙笙也沒有推辭，直接說道：“李牧，袁野接受我的表白了?！?

蔣笙笙的聲音里面透著興奮，即便沒有見面，李牧都能想象蔣笙笙臉上滿滿的笑意。

那是屬于盛夏的甜美，帶著冰淇淋的味道，沁人心脾。

李牧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用和蔣笙笙說什么了。

蔣笙笙后來又說了很長的一段話，李牧其實已經聽不太清楚了，他也沒有了聽下去的耐心，好像伴隨著蔣笙笙最開始的情感告知，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意義。

只要她開心就好了，至于以前發生過什么，那都不重要了。

“你要和我說什么？”蔣笙笙說完之后，想起了剛才李牧說也有話要講。

李牧頓了一下，然后笑道：“沒事，我就是要和你說，我有很大的機會要當文淵中學的老師了，剛才老大給我發的微信。”

“所以勝男，你能祝賀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