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應該是魚獸類的齒印!”
件作抬頭望著了一下族長奶奶,又看了看周圍那些人正充滿好奇地看著自己,頓了頓,繼續補充道。
“并且她是死于子時三刻!”
族長奶奶疑惑了,蹙眉看向那具毀了容的女尸,有望向那件作,又看了看那正被小廝摻扶著的包管家,獨自暗想起來。
魚獸齒印?為何會在一個女子的頭部?
到底是誰要將這樣的女尸送到沐府來?目的又是什么?
如若是包管家所為,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完成,除非他又中途離開沐府的嫌疑。
“包管家,你昨晚在哪?又或者說,你今早凌晨在哪?”
突然被叫到的包管家心里有些顫抖,趕緊讓人扶著他跪下來,并凝望著族長奶奶解釋道。
“回族長奶奶,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我房間里睡覺從未出去過,而且要是我出去了,我們沐府的護衛也會知道的。”
包管家說完之后,又瞄一眼展護衛,又接著說。
“我們府里頭哪個出門不是去大總管那里報備之后,再出去的。我凌晨的時候還沒有醒來,但是我卯時三刻才起來準備巡邏院子的,沒成想剛出門就聽到小二哥兒他們說發現了女尸,再后來,我和大家伙兒一起在這了。”
就在包管家的話剛落,展護衛就打了個響指“嗒!”。
一眨眼的功夫,一個護衛出現在他身旁,并認真地向族長奶奶打了個招呼,便開始冷冷地看了一眼包管家,淡淡地道。
“回族長奶奶,昨夜他確實未出去過!”
族長奶奶轉動眼球瞇眼望向了他,繼續詢問道。
“那昨天夜里到辰時的那段時間可有人出去過?又或者是子時之前?”
護衛手持佩劍,抱拳低頭,回答道。
“沒有!”
族長奶奶喝了口茶,并示意小慧重新泡一壺茶來,又看向那護衛繼續道。
“那可曾見誰將這女尸帶來沐府的門口?”
護衛恍惚了一下,他昨天與同伴值班的時候,確實是個沒有看到過什么可疑的人來木府,只是早晨聽到了府上的下人叫喊,才看到了有具女尸出現在那。
而且還看到了慶兒大夫她們與那李老婆子相互爭吵而已。
“回族長奶奶,沒有!”
族長奶奶鄒起眉頭,細想了一下,那這女尸到底是怎么出現的呢?
族長奶奶:“包管家,你起來吧!”
“額…是,族長奶奶!”
包管家又驚又喜地說道,并趕快示意那倆小廝來扶自己起來。
族長奶奶繼續道:“件作,你繼續說吧!”
件作想了想,誠惶誠恐地凝望著族長奶奶,眼神畏懼地道。
“回族長奶奶,這女尸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且她的衣裙濕嗒嗒的,經過剛才對她的衣角進行熨烙,發現上面有些一顆顆白色晶狀體,跟鹽差不多。”
展護衛有一不解地盯著那件作,便出聲打斷道。
“這跟你說的,女尸頭上的魚獸齒印有什么關系?”
件作不慌不忙地將自己工具箱旁邊的瓶瓶罐罐收入里面,拿起地上那堆白紙中的其中一張,那上面有著點點花紋的白紙,拍拍自個兒胸脯道。
“看到了嗎?這上面的花紋,就是這女尸上的齒印,還有大家請看一下,她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了,而且全是坑坑洼洼的傷口,又被撕咬過的痕跡。”
件作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那張有著大小不一花紋的紙,又接著信誓旦旦地看著大家伙兒道。
“可以推測這女尸自己跳水,不知水的深淺,從而被一些大型的魚類誤以為是食物,將她咬成這樣的,再加上她泡在水里的時間過長,尸體會有些許浮腫。”
展護衛望向那女尸,看起裸露在外手,看其指腹上的肉卻實有跟他說的不差分毫。
包管家也張大眼睛望過去,好像他說的挺有理的,挑了挑眉頭,抿唇點點頭贊同道,同時又有些懷疑地問道。
“好像也是噢!不過,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咬死的?就沒有其他的什么傷嗎?”
族長奶奶聽也好奇地問道。
“她有沒有被人毆打或者投毒的跡象?”
件作繼續指著那女尸的受傷部位,對著大家伙兒娓娓道來。
“你們看她的手指甲是跟我們一樣的顏色,沒有發黑發紫,而她的咽喉部也沒有特別地鼓起來,頭骨邊緣也沒有發黑的跡象,表明她生前沒有被人灌服毒藥,或者下毒。”
他指了指自己剛剛所說的尸體部位,又拿起女尸僵硬的手臂,將它的袖子掀起來,解釋道。
“你們再看,這女尸的手臂一點淤青都沒有,還看起挺光滑細膩的,怎么可能像是受過虐待啊?還有這衣服布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才有的,估計她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展護衛思考了一下,繼續追問道。
“既然如此,那她怎么會……”
霎時間被一道洪亮且柔和的女聲給淹沒了話語。
“哎呀!那個手鐲好像是大小姐的!”
小慧尖叫道,并急急忙忙地跑到族長奶奶面前,對著那女尸手臂上的手鐲子指了指,驚恐看著族長奶奶著急地趴跪在地上,緊張地道。
“那手鐲子…那鐲子就是昨兒個,大小姐戴的那個,我記得很清楚,昨日送別的時候,我拉過大小姐的手,跟她說過話,恰好見過這個鐲子!”
“小慧姐,您別胡說八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
小鷺一聽臉色蒼白起來,晃了晃神,深吸氣,怒火中燒地看著她,連忙將她拉起。
這時候,你就別去貼亂了,族長奶奶已經夠心煩的了,你還去摻一腳,萬一也被趕出去沐府,到時候還怎么找工作?
小慧用力地掙脫開小鷺抓住自己的雙手,眼里泛著水光,眼簾紅通,眼睫毛泛著水珠鑲嵌在上面,多了幾分憐美。
她平時跟大小姐相處的時間較多,不會認錯的,而且她的一言一行還仿佛在昨日。
她抽泣地仰望著族長奶奶,咬唇蜷縮跪地,磕頭哀求道。
“族長奶奶,那女尸身上的衣裙,就是大小姐自己的,我們府上小姐的衣服布料都是定制好的,而且款式也是不一樣的,由于大小姐經常自己窩在院里看書,訂衣服的事兒,我都是幫她收好了再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