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族長奶奶被她這么一哭鬧,耳朵都嗡嗡響,著實頭疼,伸出手肘放在桌面上,并挽著蘭花指扶額,身體微靠在桌子邊,抬眸,對著她冷眼掃過去,胸脯起伏跌宕,呵責道。
“夠了!”
“額!”
李老婆子嚇得趕緊將自己的眼淚給逼回去,飛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并跪好,不敢多看一眼旁邊,只是默默地低著頭,看著地板。
族長奶奶繼續(xù)道,“至于拐腳大叔的死因,大家伙兒都聽了這么久了還沒有理清楚?還是說有人要單獨跟拐腳大叔聊了聊?”
“………”
眾人一聽,剎那間身體有些哆嗦,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紛紛低著頭,不敢望向族長奶奶,場面也頓時陷入了死寂,各自眼神相互探望著對方,心思各異。
這,這不是要他們去陰曹地府里頭找拐腳大叔嗎?
大家伙兒都是擠進來工作的,誰不想要撈點好兒,這,這要是命都沒有了,哪能盼點好?
何況還是族長奶奶決定了的事情,他們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多問了,可不能因為這事把自己的小命給丟到九霄云外了。
有幾個小廝十分默契地轉頭,眼神略帶嫌棄地看向了一旁的包管家。
都怪這個吸血鬼,平時,想盡辦法吸干我們的工錢就算了,現在還想連累我們的命都給交代了。
包管家感到他們投來的目光,便將自己右手邊的衣袖輕輕拉起,花式半握拳,對著他們狠歷地瞪了過去。
“咕嚕!”
那幾個小廝面色蒼白,嚇得連忙轉過頭去。
哼,小兔崽子們,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包管家見他們幾個人的囧樣,眼眉上翹,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衣袖子慢慢地放下來。
他轉眼之間,又看向了族長奶奶,心里暗想。
這族長奶奶好像是針對自己說的,言外之意,管得住嘴,命會更長久一些。
雖然說,現在也是撈不著什么好處,但也不能自毀前程,讓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阻礙了自己的財路啊。
帥得逼人的展護衛(wèi)雖有一身俠義之氣,想偵查到底的心,但族長奶奶都這般說了,他作為沐府的一個小小的戶衛(wèi)也無權干涉太多。
何況自己也跟拐腳大叔接觸得不多,至于一個人發(fā)狂起來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來,但緊緊是因為那兩個府里的女人罵了幾句就那樣,不是有點奇怪嗎?
但,這其中的原因之一,可能是族長奶奶已經知道了,不是的話,她應該會讓那許作進來,協(xié)助調查吧?
展護衛(wèi)想到這,不由得瞄了一眼那位正坐在大廳前面容和藹的族長奶奶,又將自己的眼睛轉向了一旁的包管家,只見他回了個及其假的笑容看著自己。
他又不想搭理那包管家,便又將自己的劍抱緊了幾分,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包管家見這個不識抬舉且目中無人的高傲小子,著實是讓人氣得直發(fā)。
他將自己拳頭緊緊握住不放,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站在自己旁邊不遠處的年輕人,并將自己的手指頭弄的“嘎嘎”響,就好像是將展護衛(wèi)玩弄于自己股掌之間。
由于衣袖比較長,他手又是在里面藏著,誰也看不出來,自己的小動作。
而展護衛(wèi)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又怎么連這點聲音都聽不見?
況且他還離自己那么的近,聽不見才怪呢!
展護衛(wèi)挑了一下眉,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只是覺得他這種行為舉止有點滑稽而已,并沒有過多的理會他。
而且,會武的也不止是展護衛(wèi)一人,還有一個人聽見了。
“怎么?你有意見啊?”
族長奶奶由于繼承了隱族的秘術,多少也是能夠聽見的。
只不過,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包管家與那拐腳大叔感情這么深厚。
于是,她好奇地盯著那正低著頭的包管家,詢問道。
“包管家,你要是有意見可以提出來,讓大家伙兒都聽聽看。”
“哈?”
被突然叫到的包管家嚇了一跳,“撲通”一聲,急忙跪下來,緊張得頭彪冷汗地看著族長奶奶,笑臉盈盈地看著族長奶奶道。
“回,回族長奶奶,我沒有意見,我只是突然間手指骨頭有些抽筋了,就自己進行稍稍地拉伸一下,畢竟不年輕了,請族長奶奶體諒一下小的。”
包管家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光滑干凈整潔的地面上那族長奶奶手托著下巴,此時此刻,正懷疑著自己話的真假。
“族長奶奶,您等會兒,我將它展示給您看便是了。”
他見族長奶奶還是一臉冷靜地盯著自己,好像要盯出個大窟窿來,嚇得直冒冷汗,為了盡快將自己擺脫嫌疑,只能十分誠懇地懇求道。
于是,他將自己的長衣袖卷起來,也及其快速地將自己的棉手套取下來,露出兩只肥厚的手,并將自己的雙手合十并交叉,往自己的面前畫半圓,向里面外翻,骨頭“嘎嘎”的發(fā)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