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雪花緩緩飄著,街道仿佛是鋪上了銀子般的地毯,那么亮,那么有光輝,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掛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煙。
而此時此刻的林府,新婚的紅燈籠還在高高掛起,門口的兩個大大石獅子蹲在門前,身上覆蓋著雪花,房檐上堆也漸漸地堆滿了雪。
奴仆們拿著鏟子鏟完門口的雪,便拎著鏟雪工具回去歇息了,除了兩個剛換班的家丁,在門口站崗。
臉蛋凍得通紅的丫鬟們各自提著燈籠忙活著自己的工作,偶爾會哈著白氣,與同伴聊一下自己的小家常。
林府的主廂房,沐欣蘭正雙手托腮,坐在床榻邊上,又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妖艷男子。
她紅唇微微上揚,眼眸迷離看著面前的男子,他面色紅暈,濃密眉毛下的眼睫毛細密且長,高挺的鼻梁,白暫的皮膚,菱角分明的五官,襯托出他的英美俊朗,衣服半露出結實的胸肌,又有些許的妖孽。
她回想起了那夜的纏綿悱惻,他是溫柔的,沒有讓她感覺到疼,可是,他呼喚的名字卻是那賤人。
她想到這,不由得嘟嘴,狠狠地瞪了幾眼,眼前這醉得不醒人事的林海。
“哼,你這家伙!”我都已經是你的新娘子了,竟然,還要娶那個人,還要為了她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你就不能好好的回頭看看我么?
突然,沐欣蘭站起來,身子他向前靠過去,捧著他的臉頰,對著他的唇深吻了下去,便想起來。
哪知,“嗯~”床上的人兒,恍惚張開眼眸,想看清眼前搖搖晃晃的人影,奈何視線模糊。
于是,他眉頭輕蹙,搖了一下腦袋,只見那人影重疊在一起成了自己心里念念不舍的人兒,不禁自主地抬手摟上了她的細腰。
將她靠近自己的懷里,捧著她的臉蛋,手指輕觸她的櫻唇,吻住了她柔軟,
半響,倆人戀戀不舍的相離,她摟上了他的頸脖,身體失重地靠在他那八塊腹肌的胸膛前,嬌羞地抬頭,眼神曖昧的凝望著他醉玉頹山般的俊臉,“噗嗤~”地笑了笑。
林海深情厚誼地看著自己身前粉腮紅潤,冰肌玉膚的半妝美人,三千青絲順著鎖骨凌亂散落在那起伏牡丹花肚兜前。
她的衣裙半退到兩臂之間,顯然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不過,見她羞澀地把玩著發絲,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性感嫵媚。
他從未想過在夢里面能夠對子書一親芳澤,那日在櫻花樹林也只是止乎于禮,她天真無邪純潔的模樣發現在腦海中,但又想到了今日,她那無助而又堅定地神情,心里有點悶悶的,何況她當著族長奶奶的面親自拒絕了自己提議。
“嗯~”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應該慶幸留了書信,才能在夢里遇見她,夢里面她多了平時不成有的風情。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也不知,子書醒來后,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給她的書信,也許明日她會想通了,接受自己,明日他要安排輕風好好幫忙準備準備迎娶子書的事宜。
子書能出現在自己的夢里,興許是自己的祈禱感動了上天,上天安排黃粱一夢給自己,興許子書現在也正好夢見自己也不一定。
想到這,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摟著她腰身的手,突然一用力將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
“哈!”沐欣蘭驚呼了一聲,兩手抵在他身體兩側,微微抬頭,有些慌亂地看著眼前的玉郎君。
于是,她用力推開他,從床上踉蹌地爬起來,翻身欲退下床榻。
哪知,他坐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一個回旋轉,跌落在他懷里。
他將頭埋在她光滑鮮嫩的肩膀上,輕咬著她的耳垂,懇求道,“不要拒絕我了,好嗎?”
……
沐欣蘭心里砰砰砰直跳,面色緋紅,眼眸眨巴眨巴地盯著他抓住自己的手,她慢慢地感受著從他修長的手溫透過手心傳來熱度。
這算不算成婚后,他第一次對自己這般親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