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潔滿心憂愁地將那雄渾紅棕俊馬牽到了林府大門口,而守護在門口的侍衛看著她這般苦瓜臉,蹙眉看向她,嚴肅地道。
“小潔,你怎么了?”
“我…我…”
小潔對著他們倆內心十分糾結,所以她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
同時,她也擔憂自己稀里糊涂的禍從口出,連累了自家的少奶奶。
畢竟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也不能去亂咬牙根子。
于是,她佯裝聽不見他們的問話,步伐緩緩地拉著那匹俊馬經過他們倆面前,并順手將那匹馬的韁繩撩到了門口外邊的整潔道上,繼續低頭抑郁寡歡地時不時來回走動。
她想告訴自家少夫人那事,可是,就是這樣憋著難受死了,她真的很想大吐為快,順便將那個輕風也好好罵一頓,畢竟是打不過人家的,這種事只能自己暗咽在心底。
何況吐吐苦水估計在這種大宅院里,也許就像她娘說的那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反而讓自己的生命付出代價,這很不劃算,自己還沒有攢著銀子就掛了,此不是白白來這人間走一朝了?
門口的守衛看著小潔滿心憂愁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眉頭緊鎖,著實讓人心疼,畢竟她人也長得清秀,但也是不同于少夫人的冷艷高貴,反而有一股靈氣美。
他們看著她這樣來回晃,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于是乎,兩人相視一眼,鼓起勇氣看向小潔,大聲粗魯地道,并且一手叉腰,一手緊緊拉住自己帶在腰間的九環大刀。
“是不是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又或者是哪個小廝欺負你?我們可以幫你去跟林大人說說理,請他幫忙懲戒之。”
小潔原本低頭思考著,哪曾想被他們嘹亮而沙啞的聲音給嚇得整個怔住。
她抬目望著他們這般兇神惡煞的陣勢,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仿佛他們前面要是站著欺負她的人,頃刻間就可以將那賊人斬于刀下一般。
咳,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但那人武功高強,你們豈會是他的對手,最多也就是成了人家的手下敗將,而且還會輸得很難看好嘛(;一_一)
小潔拿著手帕輕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虛汗,“呼~”暗自吐了一口濁氣。
好歹人家也愿意幫忙,有這份心意就夠了,還得對人家說一聲謝謝為好,以免給烙下不好的印象,給自家少夫人添麻煩。
可就在她櫻唇輕啟時,就被一陣熟悉的聲音給阻隔斷了自己的話。
“我的丫鬟被欺負了,我會出面解決,還輪不到你這個雜役來,要想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沐欣蘭不慢不急地走了過來,很是不屑地盯著他們,傲氣凜然地道,并且欣賞了一下自己剛剛涂好的艷紅而妖艷的指甲。
“少夫人!”
兩人瞧見是自家少爺新娶的夫人,嚇得腿軟連忙跪下了來,向她行禮。
雖說,自家少爺看起來不弱,但跟這少夫人相比還有頗有幾分羸弱的。
畢竟他們新婚第二天的時候,聽自己在沐府工作的朋友說,還吵得很是厲害,就連那老太君也不是她的對手。
同時,聽說,還是被下了死命令,他那朋友要不是與自個兒關系好,幾杯酒水下肚,那也是不可能與其說之。
“少夫人~”
小潔看著自家少夫人這般維護自己,眼底冒出淚花,很是感動,也跪下來向她行禮。
但又瞧見那兩好心地侍衛大哥,剛剛那般關心自己,而現在這般跪著也不好,自己要是不幫忙良心上也過意不去啊。
“少夫人,您還是讓他們倆起來吧,我估摸著他們倆也不是有什么企圖的人,要是有,估計他們倆也不會在我們少爺家當這般苦差事呀。”
不過,他們只是想想,偶爾能跟這般清秀佳人成就一番好事,那也是祖上積德行善而來的,他們怎么就成了少夫人嘴里說得那么不堪一擊了。
還是,小潔菇涼有心了,能為自己解圍。
那個手持佩劍撐著地面,半跪在一旁的侍衛大哥,時不時抬頭望著小潔,眼里泛著迷戀,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她能夠幫自己說話。
自己雖然是下人,能夠在林府當差,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了,畢竟是族長奶奶的表孫婿,族長奶奶的年紀也大了,要是禪位給自家少爺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自己要是能有所表現,得到晉升,要是娶了她當媳婦也是一樁美事。
沐欣蘭瞅見那侍衛一副色咪咪的模樣,直接怒氣沖沖地跑向那馬旁邊,嚇得那馬直哆嗦起來,并提起前蹄,“呼嚕!”地朝向天空喊了幾聲。
“想都別想!我的侍女只能是我的!膽敢對她有一絲念頭,就好好看看本夫人這條馬繩答不答應!”
她一把奪過小潔之前別在腰帶間的紅色馬繩鞭,向那兩跪著的侍衛大哥揮過去,“啪!”,那原本光滑而結起厚厚一層冰的石獅像,“咔嚓咔嚓!”陸續地出現不少裂痕。
“哐當…”一聲,那石獅頭邊上的冰層掉落在地面上,炸成稀巴爛,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周圍。
那兩個侍衛大哥嚇得縮了縮身子,急忙磕頭向她求饒道。
“是…是…少夫人,卑職…卑職銘記于心,絕不會對小潔出手!”
“少…少夫人!”
小潔見自家少夫人這般大力地維護自己,著實讓人覺得有點尷尬啊。
少夫人這是讓自己一輩子都陪伴在身邊嗎?
就算您跟少爺過得不幸福,也不能就此掐斷了自己的桃花運呀!
當然這些話,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內心說說而已,不敢直言,不然,要是被少夫人聽了,還以為自己不想待在她身邊,從而將自己趕出去府,那可以不好,畢竟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呀。
小潔挑眉想了一下,自己也就在心里面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