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片深藍(lán),遠(yuǎn)處的群山,出現(xiàn)了火燒云。
櫻花樹下,系著一匹白馬,它正在吃著美味的鮮草,而櫻花樹上,一個少女背著簍子,坐在大樹枝上,欣賞著天空的獨(dú)特魅力,清風(fēng)徐來,吹扶著她烏黑微卷的三千青絲。
“若是你及笄那日,尚未嫁人,我……”
那日男孩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傳遞著。
她臉頰兩邊通紅,捂住自己的臉蛋,開心的輕笑幾聲,不一會兒,她又氣惱的摘了幾片櫻花花瓣往地上丟去。
究竟那日,他到底說了什么?是她未嫁人時,他來找她給他當(dāng)伴娘?還是他要幫她介紹對象?亦或是他來找她玩?哎呀!都怪那日風(fēng)太大了,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
啊,不管了,反正明天她就要嫁人了,估計來了,也是來祝福她的。
她扶著櫻花樹枝,爬到了她上面的那塊粗樹枝上,伸手采摘著櫻花花瓣,時不時放進(jìn)簍子里。
“嗯,要多摘一些,要是他來了,讓族長奶奶幫她送給他。”她喃喃自語,看了看自己采摘下來的花瓣,并把它們放進(jìn)簍子里,“就當(dāng)是他來祝福她的回禮好了。”
林海騎著馬,來到了櫻花樹林,他見到了遠(yuǎn)處的那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大櫻花樹,樹下有一匹白馬,他記得它是那女孩的馬,以前她也經(jīng)常帶它出來玩。
他拉住自己馬上的韁繩,使其停了下來,他記得自己的手下給他的畫像,她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讓手下給他匯報她的事情,他知道她還是以前熟悉的她,以至于她也成為了自己那段艱苦日子里的動力。
她的一顰一笑,他從未忘記過,他的心臟現(xiàn)在依然為她跳動著……
他曾想象無數(shù)次與她見面的場景,甚至還拉著自己的心腹青風(fēng)一起演練了幾次自己見面時要說的話,以至于青風(fēng)每次見他都跑了。
他只好偶爾看著青風(fēng)給他的那幅畫像,來練習(xí),雖然他有好幾次都來找她,但是,他又不想破壞自己的諾言,只好等到她成年禮的前一天,來見她,本想碰碰運(yùn)氣,看看她在不在的,領(lǐng)他感到高興的是,她真的在這里。
他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悅,拉緊韁繩,激動的喊道。
“好久不見,子書”
“啥?哈!”沐子書爬著樹,踩著樹枝,摘著花瓣,突然間聽到似乎有人叫她,她想回過頭看看誰,誰知腳下的樹枝沒有踩穩(wěn),“啊!救命啊!”正欲往下掉。
“子書,小心!”
林海放開馬的韁繩,一躍而上,飛向沐子書摔落的方向,一把抱住沐子書,沐子書背上簍子里的櫻花花瓣,飄落下來,倆人旋轉(zhuǎn)落地,畫面唯美。
他見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始終不敢睜開,他笑笑說,“沒事了,子書,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他見她沒有反應(yīng),手還是捂住不動,他嘴角上揚(yáng),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再不理我,我可要親你了!”
“親……什么親,我睜開眼睛就是了。”她臉頰微熱,閉著眼睛支吾的罵道。
再說了,她的初吻,怎么可以給一個素味蒙面的男子親,至少得是自己喜歡的,有感覺的,才可以,此人也許是戲文里說的采花大盜。
沐子書心里越想越害怕,慢慢把手放下,緩緩睜開雙眼,見這位采花大盜,長相俊美,皮膚白暫,一身白衣與之相稱,猶如一個從畫里走出來的美男子。
等等,沐子書,你瘋了嗎?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你別忘了他可是位采花大盜,萬一有個好歹怎么辦。
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其實被親了也挺好的。
沐子書,你清醒一點!戲文里的采花大盜可不會因為你夸他,他就是放了你,說不定,待會兒他獸性大發(fā),兩手對著你脖子一掐,多可怕。
她綜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搖搖頭,連忙從林海懷里跳下來,對著他胸膛一推,結(jié)果人家動都沒動過,站成一堵墻。
她尷尬的轉(zhuǎn)身走了五步遠(yuǎn),轉(zhuǎn)過來面對他,罵道。“登徒子!流氓!無恥之徒!采花大盜!”
“哈?”林海愕然的看著她,抬著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采花大盜?”
“對就是你!”她指著他說道,又用自己的頭發(fā)發(fā)尾,來遮擋住自己嘴巴到下巴的位置,緊張的補(bǔ)充道。“采花大盜,我告訴你,我長得巨丑無比的,你……你休想侮辱我。”
她說完之后,雙手交叉放在與胸前,狠狠地瞪著他。
“哈哈!”他輕笑道。“你當(dāng)真認(rèn)為我是采花大盜啊?”
他坐到了鋪滿櫻花花瓣的草地上,右手放撐著地面,左腳屈膝豎立而放于地上,右腳則屈膝平放在地面,左手拿著竹扇子把玩著。
“哎~呀!”他斜眼看著她,把竹扇子放在腰間,從懷里掏出一副畫卷,“當(dāng)初啊,明明約好某人及笄那日,尚未嫁人,要送禮物的。結(jié)果人家還把我這個哥哥當(dāng)成采花大盜,真的冤呀~”
“哥哥?”沐子書小聲嘀咕著,“及笄那日,尚未嫁人,要送禮物?”
林海看著她自個兒在那嘀咕著,有感到莫名其妙的好笑,于是,他故意說道。“哎~今天好不容易從南齊回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趕來了,既然,不記得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