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于我,如一首清遠的笛,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它旋律的延伸,腳下的每一個足跡都是它譜寫的音符。王家,我的故鄉,在這里我完成了人生最初的注冊——王家人。
我與張利的相識緣于他的小妹云艷,我們是小學同學,還是童年時的玩伴和閨蜜,所以我們對彼此的家庭都很了解,但我對張利大哥是不熟悉的,只是認識而已。
后來我家搬到了扶余,與云艷的聯系卻一直沒有中斷。她經常跟我說起張利大哥的一些事跡,不禁讓我心生敬佩景仰之情,于是萌發了也想為志愿者做點什么的想法,就參與了一些編輯稿件的工作,在編輯過程中,我發現這些被宣傳的志愿者帶頭人有一個共性:幾乎都有不光彩的過去,又都在張利的教化下成為先進典型,這讓我感佩不已,于是也把張利當成了我的人生導師。
2017年10月,在回東北探親時,我專程回了趟扶余,去了趟王家。在故鄉,我再次見到了闊別多年的張利大哥,并親耳聆聽了這些年王家的發展變化,也更多地知道了他為改變家鄉面貌所做出的種種努力。臨別時,張利又送了我幾幅字畫留作紀念。
后來,張利又給我寄來了許多他講課的光盤,在他的影響下,我也開始學習傳統文化,背誦和實踐《弟子規》。并且希望有一天也能站在臺上,和王家的父老鄉親一起背誦《弟子規》。
在日常交流中,張利說他很想在王家建養老院,讓那些做了一輩子公益事業的志愿者都能安享幸福的晚年,過上有人照顧的無憂無慮的生活,也讓志愿者精神得以一代代的傳承下去,并希望我退休以后能回去跟他一起弘揚傳統文化。他知道我喜歡朗讀,于是,我們相約以后有機會,一起合作朗讀他寫的《孝行的啟迪》。可如今卻再也沒有機會了,張利大哥永遠地走了,只留下無盡的遺憾......
2018年8月,張利感覺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被診斷為肝腹水,于是,在家人的陪伴下開始了漫長的治療。在整個治療過程中,他的弟弟張權一直陪伴在側,BJ、上海、大連,無論到哪治療都全程陪同,直到生命的最后時刻。張利和張權兩兄弟,向世人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手足情深,令人動容。
2019年5月28日,張利走了,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為這位了不起的鄉賢送行,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只為跟他做最后的告別......
然而,在我感覺張利并沒有真的離去,他就在我們身邊,只是變成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存在:在空氣里,在陽光里,在風里,在雨里,在每一顆懷念他的心里,化作不朽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