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寒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早飯做好。
白墨眼尖的看到門口的江易寒,于是他立馬招呼道:“寒哥,你快來,林叔做的飯可香了?!?
江易寒走路的腿在聽到這聲寒哥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叫我什么?”江易寒走過來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下,接過林傳給他的粥道。
“寒哥啊,有什么不對嘛?”白墨疑問,他聽到林川喊江易寒叫寒哥哥,他覺得寒哥哥有點兒怪怪的,所以就去了一個哥字。
“沒什么,吃飯?!苯缀皖^喝著碗里面的肉粥。
“哦?!卑啄怨缘膽?yīng)了一聲就去喝自己那香噴噴的肉粥了。
中午林傳做了一大桌子菜,有紅燒肉,蘑菇湯,干煸兔肉……等等一共六道菜。
說實話,江易寒從來沒吃過這么豐盛的菜,過年的時候也就一道肉菜和一道素菜,平常根本吃不到肉。
其實更激動的當(dāng)屬白墨,他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他們吃的都是一些果實和干果,小叔果然沒有騙他,外面的世界原來這么好。
白墨滿足的咬下一口紅燒肉,還沒咽下去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兔肉,那樣子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反觀江易寒,吃飯非常的……優(yōu)雅,可不是優(yōu)雅嘛,他從小不管吃什么都被娘親要求吃飯的儀態(tài),所以不管是他愛吃的還是不愛吃的,他吃飯從來是不急不緩。
林川和他爹一樣吃飯大口大口的吃,那模樣只比白墨好一點點。
忘了介紹,林傳是鎮(zhèn)上富貴酒樓的廚子,一個月工錢足有二兩銀子,所以林家不缺錢。
話說江氏和林氏二人拉著那頭足有一人高的熊瞎子,在去酒樓的路上引來了多人的圍觀。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江氏她們到了富貴酒樓的后門。
林氏熟門熟路的去敲門,不一會兒出來一個小二打扮的人,在看到來人是林氏后笑道:“林嫂子怎么來了?林大哥不是今天休假嘛?”
“害,我嫂子家獵了一頭熊瞎子,所以來酒樓問問看收不收?!绷质侠^來江氏說道。
“熊瞎子???”小二震驚,他向那二人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一人高的熊瞎子在牛車上。
“兩位嫂嫂稍等,我去喊我們掌柜的?!毙《泵ο蛟簝?nèi)跑去,生怕晚了熊瞎子就沒了。
那邊掌柜的正和客人說話呢,突然就被自家的店小二打斷,掌柜不高興的看向小二呵斥道:“沒看到我在干嘛?還不快滾出去?!?
店小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湊過去在掌柜耳邊說了幾句。
果然,掌柜聽了店小二的話,眼神一亮,讓小二陪著客人,他自己則急匆匆的向外走。
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昨天他少東家還和他說想吃熊掌,可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山里面的動物都兇著呢,獵人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一般都往山里面走,可熊瞎子一般都在山里面,現(xiàn)在他們酒樓就連普通的野味也少得可憐。
掌柜來到后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引人注目的熊瞎子。
“趙掌柜,這是我江家嫂子,她們家今天打的熊瞎子,不知道酒樓收不收。”林氏對趙掌柜介紹江氏。
“收收,肯定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酒樓現(xiàn)在根本沒什么野味,昨個少東家還想吃熊掌呢?!?
林氏沖江氏笑笑,然后開始和掌柜討價還價,最終以一百兩的價格成交,畢竟物以稀為貴嘛,當(dāng)然這一百兩還包含那十只野兔。
江氏收到錢后,簡直有些還在做夢的感覺。
她拉著林氏去了布莊,她可沒忘了自家兒子和白墨穿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她挑的是天藍色的布,她想著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應(yīng)該會喜歡。
買完布后,她又去了米糧店,她家正好糙米吃完了,現(xiàn)在正好買點兒米,她買的大米和小米,又買了面粉,現(xiàn)在有錢的不能虧待孩子,特別是她昨天看到白墨那孩子喝糙米粥時痛苦的表情。
中午她帶著林氏在鎮(zhèn)上吃的餛飩,她想給林氏銀錢,林氏打死不要,所以她就多買了一匹布料,等她們到家的時候,她假裝說買多了,讓林氏拿回去給林川做衣服,當(dāng)然這是后話。
江氏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白墨和江易寒都已經(jīng)睡了午覺,剛醒過來就聽見林氏喊他們?nèi)グ釚|西。
白墨看到這么多東西,激動的直接全部抗了起來,剛想說“這些很重你們小心一點”的江氏默默的從白墨手里拿過一匹藍色的布遞給林氏:“弟妹,這匹布不小心買多了,你拿著給小川做衣服。”
“嫂子你還是留著給你家這倆小子做衣服吧,他們現(xiàn)在長得快?!绷质习巡纪苹厝?。
“你拿著,不拿我可不依?!苯蠌妱莸陌巡既质鲜掷?。
林氏推脫不過,直接大方的收下道:“那就替我家小川謝謝嫂子了?!?
等林氏回家后,江氏三人才回了那破茅屋。
有錢了第一件事應(yīng)該是把房子的窟窿補上,當(dāng)然也只有白墨睡的那個有窟窿,江易寒和林氏睡覺的地方雖然漏雨,但不像白墨那個那般夸張,當(dāng)初讓白墨睡那個屋子,實在是江家沒有別的屋子可以住了。
下午江氏找了人來修房屋,晚上白墨睡覺的時候終于不用和月亮大眼瞪小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