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歐陽冰早早就起來了,她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給兒子做早飯,畢竟兒子還要去上私塾。
歐陽冰剛燒起火,就看到自家兒子皺著一張小臉走了進來。
“怎么了?”歐陽冰笑著摸摸自家兒子的頭。
“那臭小子不見了,估計是上山了。”江易寒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想想昨天他和那小子說的話,他猜測那小子及有可能上了山,現在那山上狼和熊瞎子特別多,這小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就上山了。
“上山?這個時候連獵戶都不敢輕易上山,他瘋了嗎?”歐陽冰解下圍裙就要向外走,她可不放心一個半大的孩子上山去。(注:白墨三百歲但外形也就十二歲左右,江易寒十三歲。)
江易寒跟在歐陽冰的身后,倆人剛到門口,就被推門而入的白墨給嚇了一跳。
白墨此時身上都是血,有的血干涸了,有的還濕著。
“你這是……”歐陽冰已經嚇傻了。
白墨這才想起來解釋:“冰姨,這個不是我的血,是它們的。”
說完,白墨讓開道,好讓二人看清他后面的情形。
歐陽冰和江易寒向后看去,頓時吃驚不已。
門外有一只已經死了的黑瞎子和好幾只野兔,最可怕的是還有一頭野豬。
“這些都是你打的?”江易寒的表情有點控制不住。
“是啊,只不過這個黑熊和那個長大牙的豬太大了,所以我分了兩次扛回來,這些應該能換錢吧?”白墨眨巴著大眼睛,期待的問。
“能……”江易寒接受能力比較強,畢竟昨天這臭小子說他很厲害,他還當這臭小子瞎說的,沒想到是真的厲害。
歐陽冰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些都能在鎮上賣掉,如果你不方便去,可以讓隔壁的大哥拉著板車帶你去。”
“我去嘛?可是我不想去,冰姨去吧,到時候賣了錢我們可以住好房子吃好吃的。”白墨一臉憧憬的說。
這下就連淡定的江易寒都懵了,這家伙說我們?
“不行,這樣吧,白姨替你去,但白姨不要你的錢。”
“這是我為了你們打得,你們要是不要的話,我也沒臉住在這里,再說了要不是易寒……我,我可能就要被人打死了嚶嚶嚶。”
歐陽冰看了看自家兒子,而江易寒則靜靜的看著白墨的表演。
白墨擠出幾滴不要錢的眼淚,見對面倆人無動于衷,無奈的嘆口氣道:“我現在無家可歸,以后肯定是要住在這里的,你們要是不收,那就是想趕我走。”
歐陽冰剛要說沒有,就被江易寒打斷:“那就收了吧。”
“嘿嘿,還是你靠譜。”白墨笑著便要拉江易寒,卻被江易寒躲開了:“臟。”
白墨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去井邊打水。
而早上陸陸續續醒過來準備去干活的村民也都起來了,在路過江家時,都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
一只大熊瞎子和野豬以及一堆野兔就那樣大咧咧的擺在江家門口,而江氏正拿著刀在這些野味跟前晃蕩,看樣子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而林家的媳婦和林傳正在旁邊幫忙數兔子。
“林家的,這是你們家打的獵嘛?”有好奇的村婦上來詢問。
“不是,是江嫂子家的一個侄子打得,聽說那個侄子跟高人學過武藝,所以才能打到熊瞎子。”
也不怪林傳這樣說,畢竟江易寒給白墨編造的身份就是這樣的。
“霍,那林家妹子這好日子就要來了啊。”那婦人說著話,看向歐陽冰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
歐陽冰沖那婦人笑笑,隨即便不管別人什么眼神,對著林家小夫妻倆商量這野豬是在村子里賣還是賣到酒樓。
說來這林傳夫妻倆也是可憐人,他們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自幼沒有父母,結親后生的第一個孩子因為一些原因夭折了,第二個孩子也沒了,好不容易有了第三個娃娃,這還是嬌養著才活到了十歲,夫妻二人不求兒子有什么出息,只求兒子好好活著。
他們都是從太平鎮的磷知村逃難來的,后來才在這里定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