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飛原打算出城時(shí),再教訓(xùn)司馬慎一頓,所以才有了林中酉時(shí)再見的約定。然而,云槿似乎看出了他還未消停的心思,一整天拉著他不放,后來直接找來三公主玉嫻送他們出城。
“鳴飛,我是個(gè)久居深宮,毫無見識(shí)的小女子。你回來這兩天,最后一刻了,不要讓我擔(dān)憂了吧。”
“我可沒有。”趙鳴飛意識(shí)到自己的任性,有幾分心虛。
云槿看了看他,眼眸低垂。
玉嫻適時(shí)拿出包裹,遞給趙鳴飛,“表哥,這是二姐給你準(zhǔn)備的行李,此去青城,路途遙遠(yuǎn),你好自珍重啊。”
皇后是趙鳴飛姑母,玉玳是趙鳴飛表妹,但玉嫻想著稱趙將軍太過生疏了,依著玉玳輩分,喚他表哥。行禮自然也是玉嫻準(zhǔn)備的,幾件衣服和銀兩。
趙鳴飛道:“多謝公主。”看了看云槿,解釋說:“云兒,我跟司馬慎從前就不合,我哪里是愛鬧事的人了?在青城打仗來著,我到了京都,也只想清靜。誰知見了司馬慎,想起從前的不愉快,才一時(shí)沒忍住。我跟你保證,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他溫言安慰,云槿再抬頭,眼中有淚盈眶,不舍分別。
“二姐.......”玉嫻摟著云槿,給她拭淚,又對(duì)趙鳴飛道:“表哥,二姐是太在意,太心疼你了,并不是真的要責(zé)備你。你又要走了,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又想到你在邊城受苦,她心里好難過的。”
宮里何其冰冷,云槿雖為公主,卻不得陛下皇后疼愛,自然也不受宮人重視。她心里的苦,玉嫻知道。
云槿啜泣出聲,玉嫻拍了拍她,“我出去透透氣吧。”說著,拿過披風(fēng)和帷帽,拈裙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二人。
趙鳴飛抱過云槿,溫言安慰:“云兒,別哭了,我的心好疼啊。”
云槿含淚仰面看著他,“鳴飛,你要好好保重。我......寧可你傷別人,可不要讓別人傷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趙鳴飛這才笑了,輕吻去她的淚花,“云兒,我下次回來,就娶你。”
云槿咬唇不語(yǔ)。
趙鳴飛有些急了,又說:“云兒,我說真的。”
云槿說出內(nèi)心擔(dān)憂,“你雖已立下大功,卻任性得很,我怕你會(huì)被人利用、被人傷害到。我為你擔(dān)心這么多.......”
趙鳴飛聽這幾句都是指責(zé),以為她要拒絕,沒想到她說:“你若不此生只真心對(duì)我一個(gè),那我豈不是好虧!”
趙鳴飛笑,“我怎么會(huì)讓云兒吃虧!”云槿也破涕而笑。
車架到了城門口,玉嫻端坐,聽到外面有人攔車。
“大膽,公主的車架也敢攔!”
“已是要關(guān)閉城門時(shí)分,不知公主為何還要出城?公主身份尊貴,未得皇召,卑職不敢公主車架出城。”
玉嫻傳召守城將領(lǐng)近車架前,“未到酉時(shí),尋常百姓出得,本公主出不得?”
很溫柔的女聲,但因著說話之人是公主,將領(lǐng)一身冷汗。侍女又斥道:“公主車架,你也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