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特殊的人,因為自身特殊,血脈身體結構等都與常人不同,蠱蟲若是吸食到這些人的血,那自然便可延長生命。
但被蠱蟲咬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和被蚊子咬一口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蚊子咬你一口,最多紅腫瘙癢,就是一般的毒蟲咬到疼痛難忍但不致于喪命!
蠱蟲若咬你一口,那就基本上宣布死亡了,蠱蟲在咬你吸食血液的時候,還會趁機將卵產入人體內。
這蠱蟲的卵極其細小,完全可以藏于血管之中,隨著血液流動,且卵的數量極多,數百或者數千都有可能,這些卵隨著血液流到五臟六腑之中,扎根于五臟六腑內,慢慢的孵化,完全將人體當做養分。
開始之時,人體沒有任何反應,最多只是覺得器官有些疼痛,但慢慢的會暴瘦下來,身體的器官漸漸衰竭,血液會被慢慢的吸干,最后死于非命。
那時的死狀極其恐怖,骨瘦如柴,大大小小的蟲子從眼耳口鼻處慢慢的爬出。
那盯上箐兒和梅梅的蠱師就是懷有如此心思,他的蠱蟲壽命即將一到,要想維持,只能用這種方法。
且蠱蟲神通廣大,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殺死,只有道門的一些法術,或者巫師的一些特別方術可以殺死。
這邪惡的蠱師一邊敲擊著地面,一邊思索,片刻后,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推門而出,向街上走去。
此時夜已深,街上沒有什么人,加上他一身古怪裝飾,就好似一只行走在人世間的惡魔一般。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走到了箐兒和梅梅住宿之處。
他看了看四周,冷笑一聲,取出一支瓷瓶,將瓶蓋打開,從中爬出一只似天牛一般的甲蟲,長長的觸角,猙獰的獠牙,渾身黑紅色的甲殼,給這個夜晚平添了幾分寒意。
這便是這邪惡巫師的蠱蟲,蠱蟲爬出后,飛到角落里一動不動起來。
男子沒有理會,而是開始的離開此地,回到家中,只見他開壇做法片刻后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
而此刻那原先落于角落里的蠱蟲動了起來,它向著箐兒和梅梅的房間而去。
來到房間門口,蠱蟲從門縫中鉆進房間,靜悄悄的向著床上爬去。
此刻梅梅忽然感覺有些心緒不寧,她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房間里一片安靜,可危機感卻是越來越濃。
箐兒見此也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向梅梅問道:“怎么了梅梅?”
“不對勁,箐兒,我突然感覺渾身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危險在靠近一樣。”梅梅皺著眉頭回道。
箐兒也是皺眉,她轉手將燈打開,此時房間里的空間一片了然,箐兒看了看笑到:“梅梅!你怕不是感覺錯了吧,你看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哪里有什么危險啊!”
梅梅沒有回她,她的眉頭更加緊皺,她知道這感覺不會有錯,肯定有危險來臨了而且離她們很近很近了。
就在箐兒開燈時,遠處那邪惡的蠱師眉頭皺起,他當即控制著蠱蟲往床底躲去。
傳聞厲害的蠱師可將自身的一縷魂魄附于蠱蟲身上,可見到蠱蟲所見。
但就在蠱蟲爬向床底之時,被梅梅看到了,她當即大叫:“不好!箐兒快起來。”
箐兒迅速從床上爬起,和梅梅一起跳到地上。
箐兒指著那蟲子驚道:“這是什么!”
梅梅來不及回她,伸手進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隨后將符紙扔出,口中念念有詞。
當即符紙便化作一團火光,落到蠱蟲的身上,對著蠱蟲燃燒起來,隱隱約約間還聽到有一微弱的男子痛苦的嘶吼聲。
與此同時,遠處那邪惡蠱師突然睜眼,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他怒吼一聲重新閉目。
那蠱蟲當即張開翅膀對著房門外飛逃去,梅梅和箐兒抄起房間里的凳子就要打去,可卻是沒有蠱蟲速度快,被其從門縫中奪路而逃。
二女氣喘吁吁,箐兒又問道:“這是什么蟲子?”
“這應該是蠱蟲,箐兒我想我們可能被邪惡的蠱師給盯上了,幸好我感覺靈敏,不然被它咬一口,可就完了。”梅梅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蠱蟲?蠱師?盯上我們干嘛?”箐兒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我對蠱了解不深,還是從書上看到的,書上曾說一些特殊的蠱蟲壽命極短,需要用帶有靈氣的血來續命,可能我們兩身上有著靈氣,所以便找上門來了,但著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的我便不知道了!”梅梅不知,她倒是猜對了。
另一邊,那邪惡蠱師再次吐血,渾身氣息大亂,他連忙調息,不一會,那只蠱蟲跑了回來,渾身還有著微弱的火光,卻是那符紙之火此刻還沒有完全熄滅。
蠱師用手摸了摸嘴角的鮮血,將其涂于蠱蟲的身上,這才將火滅去。
他仔細的觀察了蠱蟲,發現其已然有了傷勢,且生命力更加微弱,他眼中閃過殺機,而后將蠱蟲收回玉屏,趕緊舉行調息了起來。
箐兒這里,她再次穩梅梅:“梅梅!你說剛才那蠱蟲被你的符火打中,會不會就此燒死啊?”
梅梅搖頭,“據書上所說,蠱蟲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而我這張符紙的威力有限應該燒不死它,最多只能將其燒傷。”
箐兒點頭,“那現在我們怎么辦?要不要趁夜離開這里。”
“現在走的話只能更加危險,畢竟我們對這里不熟,而離此地最近的城鎮,也有百十公里,我想我們還是待在這里,明天一早再走的好!那蠱師必定與蠱蟲心神相連,蠱蟲受傷那蠱師必定也是受傷,此夜他肯定是在調息,應該無法在作惡了!”梅梅沉吟片刻,對著箐兒說道。
箐兒點了點頭。
隨后梅梅取出所帶的行李箱,從其中取出一大把的符紙,她將這些符紙貼在墻上、門上、窗戶上、床上。
而后松了一口氣,對著箐兒笑道:“現在應該安全了,有這些符紙在今夜應該沒事了,我們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