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兒的手指,順著母親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按著,她在探索,探索母親經脈的堵塞之處。
以前她無法得知經脈的堵塞之處,可現在她的穴道秘法已然有了火候,一摸之下何處擁堵盡顯于眼底。
漸漸的箐兒的眉頭皺了起來,母親的身體可謂惡化到了極致,且因為常年臥床,手經腳經已經有了萎縮退化的征兆。
箐兒微嘆,這種情況就不是立刻可以治愈的了,需要長時間的按摩理脈。
“梅梅,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水,和一些毛巾。”
“戴先生!還望您回避一二?!?
二人聞言立即起身,退了出去,少傾后梅梅端著一盆水,和些許毛巾走了進來,隨著她一同進來的還有王姨。
“梅梅,王姨,你們幫我按住母親!”箐兒對著梅梅和王姨說道。
梅梅和王姨見她面色凝重,均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少傾之后,箐母的臉色有了殷紅,她的嘴中發出微弱的痛苦之聲,她已然醒了,這穴位的第一次疏離極為疼痛,但她盡力的忍著,她想讓女兒安心的施術。
箐兒也知道這一過程極為痛苦,她看到母親的臉色由殷紅漸漸的轉為蒼白,微弱的痛苦聲漸漸變大,她的眼角泛出了淚花。
疼在她身!痛在她心。
好一會過后,箐母的臉上出現了豆大的汗滴,箐兒停了下來,她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此次她主攻的是母親手少陽、手少陰三焦脈絡。
箐兒擦去眼角的淚痕,試著讓母親活動一下手臂。
箐母依言,片刻后,箐母的臉上出現了喜色。
從前她揮舞手臂極為的吃力,并且帶有強烈的疼痛感,但此刻雖說疼痛感依舊存在,可卻是沒有那么吃力了。
再過了一會,疼痛感漸漸的變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好似億萬只螞蟻在手中攀爬,這是血液在流通,這是血液在沖擊堵塞的經脈。
箐母的臉上喜色越來越濃,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恢復的希望,這是她不敢想的,如今她的女兒卻是給了她這不敢想的希望。
第二天,箐兒給母親另外一只手施術,同樣的感覺涌現,箐母面上的喜色更濃。
第三天是右腳,第四天是左腳,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一個星期過來了,箐母雖說還不可以下床,但她身上的疼痛卻是緩解了大半,她感覺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她睡覺時似可聽到經脈里血液的流動聲。
這一個星期,箐母時常哈哈大笑,從她的笑聲里可以聽出,她現在身體已經有了力氣,從她的笑聲里似可以感受她,她的生命力在恢復。
“上古圣皇傳承果然了得,皇帝內經了不起,不愧為醫道圣典,無數天嬌之輩研之不透,造就了一代又一代醫圣藥王!”戴家傳人,千面郎君戴文勝感慨的說道,這幾日他見證了奇跡。
一個藥石難救,長年窩床之人,僅在穴位的按摩,經絡的梳理上就可有如此的變化,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但畢竟時間尚短,以他的眼光,他可以看出,箐母下床之日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