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參加完高中同學宴后,忽然知道了好多事,她陷入了怔怔忡忡中。
姜石發現了楚水的變化,他不說話,只是恨恨地看著楚水。
終于,他發了火,他對楚水叫了起來:“你是不是高中聚會遇著你的老情人了?”
楚水回過神來,對著看上去,由于嫉妒,面目猙獰的姜石,說道:“你瞎說什么呢?我哪有什么老情人?”
姜石稍微好了點,說:“我當初就是色迷了心竅,被你的外表給騙了,受了一輩子的罪!”
楚水不禁被姜石逗笑了,她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從你生命里消失,你會怎么樣?你可否和我做朋友?”
姜石答:“不會。”
楚水驚訝了,問道:“從此后再不相見?”
姜石:“是!”
楚水:“會否恨我?”
姜石:“會。”
楚水:“會否忘記我?”
姜石:“不會。”
然后,他惡狠狠地看著楚水,說:“我會殺了你。”
姜石由于在縣公司,接觸到的人層次較雜,身上有了一股斗狠斗勇的戾氣。
他問楚水:“你老實交待,你和上海的那個人,交往到什么地步了?”
楚水不禁皺了眉:“發乎情,止乎禮,我和人家,都是怪你,你整天都不理我,打電話也不愛接,還老兇我,人家就不象你,同情我一個人在外,承擔了你作為一個丈夫應該給妻子的安慰和鼓勵。”
姜石生氣:“你就是個傻蛋,人家憑什么對你那么好,都是有企圖的,你被人家騙了還幫人家數錢!”
楚水反:“你就是這樣子的,有事情從來都是別人的錯,都是別人對不起你,為什么不想想,事情怎么會走到這一步?為什么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差錯?”
姜石:“反正都是你不對,當年我們的家,也挺好,你偏要出去讀書,搞得我家不象家,你還在外面,結交異性好友,還搞出軌,精神出軌是比肉體出軌更嚴重的錯誤,唉,我怎么就碰不到你這樣的事?”
楚水看了看姜石,這個人,也許就是,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吧,如果她不在乎他,不在乎這個家,又怎么會拋棄掉在上海發展得非常好的一切,回到海市,從零開始,經營這個小家。
婚姻,不是憑著兇,憑著對一個人暴虐就能維持的,那只會把對方,推得越來越遠。婚姻,憑的是對對方的關心和愛護,前十年的姜石,對楚水是關心的愛護的,楚水死心塌地的,跟了他這么久,愿意拋棄一切去成全他,可是,現在的姜石,就象變了一個人,總是想著,來折磨楚水,通過各種冷漠,爭吵,無事生非,通過各種各樣的折騰,來顯示他的重要性。
如果不能快樂地在一起,虛殼的婚姻,又有什么維持的必要?可是,她害怕,如果她離開了姜石,姜石也許真的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算了,忍著他點吧,經歷過這么多人和事了,姜石始終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