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塵卻是怔愣了片刻,不太明白紀言希所指的婆家是哪里。
就在他還在狐疑之際,紀言希就再度開口,而且還一點也不害臊的說著。
“以后我會是你的妻子,你父母家不就是我的婆家?這點簡單的推理也不懂?”說到這里紀言希還白了溫逸塵一眼。
“我沒去過花蓮市,我想去,我要去,你要知道為人子女,就該及時行孝。
而你看我每天和合上眼,都會去爸爸媽媽那邊,陪他們吃宵夜!
你呢?依我看,只怕連家門在哪邊,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溫逸塵聽著紀言希,嘴里說著做夢都會去陪自己的父母,心底不禁泛出了溫柔與憐惜。
也沒空管她說的婆家,就是自己家的事情,語氣極其溫柔的問道。
“希兒,晚上都做些什么夢?”
“我祈禱上帝讓我每天,夢見爸爸媽媽,可是夢中卻什么都沒有。
唉,好寂寞!
我就不敢睡,怕會忘了他們的樣貌,每天早上天亮睜開眼,都希望媽媽依舊坐在我床頭。
告訴我她與爸爸車禍的事,只不過是我一場噩夢……”
紀言希的聲音越說越低,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哀傷。
與平日里那明朗且天真的笑,大相徑庭,平日里的她,天真活潑,時常讓人忘掉她是個孤兒的事實。
原來紀言希晚上不肯睡,睡不沉,和的睡不多的原因,竟是那么的令溫逸塵難受又心疼。
于是
溫逸塵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紀言希身后的長發,語氣極其溫柔地說著。
“花蓮那邊是一片花海,現在七月,正是花季盛開期,有玫瑰,滿天星,太陽菊,千百種花,應有盡有。”
“那也要閣下肯帶我去,我才看得到啊!
現在說一大堆話引誘我,實在不是英雄好漢的行徑。”
紀言希從哀傷中恢復,說了一句很是刁鉆的話語,掩飾內心的傷痛。
“小滑頭。”
溫逸塵寵溺的笑了笑,捏了捏紀言希的臉頰。
這時
一陣淡雅的香風襲來,白衣白裙的徐如云,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逸塵,好久不見。”
說完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溫逸塵對面的那個女孩兒。
雖只是匆匆的一暼,但是小女孩的容貌,卻是美麗的幾乎令她屏息。
不過在看著她的年齡,又讓徐如云放心,至于為什么放心,徐如云心中明白,卻是有些心虛的不敢直視自己。
“好久不見。”
溫逸塵見徐如云,站在自己的面前,便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如既往禮貌而生疏,完全沒有一絲的溫柔,甚至比以前還要冷淡。
“我可以坐下來嗎?”
徐如云的心里有著,另一番的打算,他想與溫逸塵好好的聊聊,也許她們一切還能從頭來過。
未等溫逸塵回言,紀言希突然跳起來大叫。
“我吃飽了,我要回家。”
一股心慌涌上了紀言希的心頭,她想要快些拉著溫逸塵,離開這個美人。
因為自己看得出來,溫逸塵看那女人的眼光,不是之前看別的女人,視而不見的那種。
一但溫逸塵對別的女人,有所情緒了那就代表他在乎了。
而自己就害怕這一點,所以紀言希便飛快地跑出去。
“希兒。”
溫逸塵大驚,連看徐如云的時間也沒有,更別說要打招呼什么的了,抓著賬單在柜臺丟下錢就追了出去。
紀言希與溫逸塵的一系列舉動,使得徐如云怔愣在當場。
顯然自己低估了,那小女孩對溫逸塵的重要性。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自己可以在溫逸塵的眼中,找到一些什么。
但是現在沒有機會,讓她發覺了,是恨,是怨,還是遺憾?
一如既往的,她什么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