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有，不代表沒有。

眼見為實。

英雄不問出處，老洪頭真是沒眼力見。

“小徒弟，咱不理他。”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毫無疑問，老洪頭就是那個前浪。

恍然意識。

洪辰瞪了他一眼。

側眸，欲言又止的看著正吃得歡快的小姑娘，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般。

“不不不，別誤會，我只是……想要拜姑娘為師。”

啊啊啊！神馬玩意。

——拜師。

葉婠婠一口水險些噴了出來，仔細想想，該不會是耳鳴聽錯了吧。

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向年過半百的老頭。

只見他微微彎腰傾身，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幾分忐忑。

“別別別……您老別這樣。”躲到男人的身后，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大眼骨碌轉來轉去。

寫滿疑惑。

沈尉遲站在案幾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之色。

洪山國際掌門人癡迷于書畫，不是一天兩天。

概率大約是：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然，堂堂的集團掌門人，豈會甘愿淪落書畫協會做主席，還不就是為了隨時隨地，能夠欣賞到不同的畫作。

可拜師……

真是活久見了。

小東西自帶十級魅力傍身。

“哈哈哈！老洪頭，你也有今天。”

呆愣半天。

終于反應過來的王一鳴抱著肚子捧腹大笑。

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成了師祖。

頭回當師祖……

嗯！想想就美滋滋。

朗朗笑意，氣氛莫名緩和幾分。

“你懂什么，我這叫敏而好學。”洪辰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別以為我是聾子，小丫頭壓根就沒認你這師傅。”

咦！

有了。

眼睛骨碌一轉，扭頭看向葉婠婠，臉上堆滿笑意。

“丫頭，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洪辰的師傅了。”

賴皮誰不會。

“誰說沒認了，拜師茶都喝了，不像你這糟老頭，人家小丫頭可沒說要收你這短胳膊短腿的老徒弟。”

“那我不管，興你使賴，不興我使的。”

……

眼看著倆老頑童即將進入吵架狀態。

——咳咳咳！

一個要收徒，一個要拜師，還是強買強賣那種。

葉婠婠哭笑不得。

娘親常常說她的畫，線條不夠剛健，不如阿姐的細膩溫婉，難成大器。

收徒，會不會是誤人子弟。

嗯！

“兩位爺爺，婠婠這畫能不能賣出去？”

“賣畫？”

話題轉化太快，倆老頭一時沒反應過來，齊齊愣住。

沈尉遲挑挑眉，恍然于心。

小東西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

“是的是的，就是賣畫。”女孩兒搖晃著小腦袋，霧蒙蒙的大眼委屈巴拉：“婠婠要掙錢吃飯飯。”

一陣訝異。

王一鳴向前走了兩步，湊到沈尉遲的跟前，仔細看了看他的額間。

“小沈子，你……破產了？”

垂眸，沈尉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詞：“沒有。”

僅是一步之隔。

再怎么老眼昏花，王一鳴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他面色古怪。

“沒有你不給人飯吃，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