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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當嫁妝換銀子

聽著容羽不禁輕笑了一聲,邊走近去邊說道,“能不能洞房花燭可不是由你這個小侍決定的,汝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又不是鉛華肚中的蛔蟲,你又怎會知曉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她看向云鉛華,“夫君,你我乃名正言順的夫妻,新婚之夜洞房花燭那可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昨晚~未成,今日補了也不為過,你覺得呢?”

云鉛華默默咬緊了嘴唇,完全不想理會她,竟沒想到她能在外頭說出這些內房話來,她不要臉面自己可還要。

末兒聽著那眼珠子賊溜兒一轉,媚笑著湊到了容羽身邊,“四殿下,既然正君大人身子不好您也就別強求他了,讓他去歇息吧,奴會伺候好殿下的。”

容羽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瞬間感覺身上汗毛豎起,“你來伺候?”

“嗯~殿下之前安寢不都是奴和幾個弟弟們伺候的,我們都是知曉該如何伺候殿下的。”

云鉛華聽著直接攥緊了拳頭。

看著赫連竺未說話,末兒就當她默認了,開心地說,“殿下,奴這便去為您去準備。”

屏兒見這個小奴想爬上他家公子妻主的床就生氣,他們主夫明明還在此,這個小奴怎能如此不要臉皮膽大包天!

“公子~”他輕喚了一聲,擔憂地扯了扯云鉛華的袖子。

他瞬間轉身過來,“站住!”

赫連竺是他的妻主,不管她是如何模樣,在自己與她仍舊有著夫妻之名之前,都由不得任何男子公然壓到他頭上來。

……

云鉛華也未吃東西,沐浴完畢回主院寢殿后,便默默躺倒了床上,撩起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側了身朝里邊睡。

容羽輕笑著側身躺在一旁,彎著鳳眸,眼中滿滿的狡黠,“夫君,看你這模樣是不愿意洞房花燭咯?”

“臣侍身子不適。”

淡淡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容羽滿意地笑了一聲,直接坐了起來,拍了拍被子里鼓起的那一塊,“當真不適嗎?錯過了今晚,往后本公……我便不會再補你的洞房花燭夜了。”

云鉛華也不耐煩地蹙起了眉宇,“昨晚我吹了一夜的風,身子屬實不適。”

赫連竺身邊通房小侍如此多,并且她常常出沒于煙花柳巷之地,他云鉛華絕不會將自己的未來交托于這樣一人手中。

容羽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可未想過冷落你,這可是你自己拒絕的,到時你娘家云府人問起來,可別說我沒有好生待你。”

她說完便也躺了下來,翻身朝外與他背對背而睡,早就知道他不愿意洞房花燭,她也不愿意和一個陌生男子行夫妻之事啊~

云鉛華默默氣著,只怕自己若不是云府中人,早已被她掃地出門,如今在此惺惺作態(tài),怕也就只想著從云府將那些聘禮收回來。

愛財如命的登徒子,披著王女的羊皮有顆骯臟的心,還妄想與他洞房花燭,哼!

……

翌日清晨,容羽一大早便起了身,而當云鉛華醒來的時候,小侍們已經推門而進,他慌張地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見完好無損便松了口氣。

末兒走在最前,趁云鉛華起身穿衣之時,偷偷地將手伸進被子里,從里邊將白色手帕抽了出來,他瞧著帕子不禁勾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早知殿下不會碰這個丑陋的云鉛華。

庫房。

“快些將這些東西都搬出去。”容羽搖著一把金羽扇,站在門口指揮著。

府中的管事姑姑拿著賬本焦急地記錄著,擔憂地跑過來說道,“殿下,這些都是正君的嫁妝,拿出去當了這……這怕是不合適吧?”

容羽笑道,“府中需要開銷,娶了正君可是花了府中所有財產,總不能讓我過著蘿卜白菜的日子。”

“這些存著也是存著,不用那豈不是浪費了。”

聽說庫房里有人在搬嫁妝,屏兒趕忙趕了過來,聽到容羽的一席話瞬間火冒三丈地跑回了主院給云鉛華告狀去了。

“公子,四殿下太過分了,她竟要當了您的嫁妝,她怎么可以這樣!”

“哪有一個妻主拿夫君的東西出去換錢的,簡直……簡直就不是女子所為!”

云鉛華放下了水杯,戴上了面紗,淡淡地說,“莫要管她了,明日是歸寧的日子,我們出去準備些禮帶回去。”

“還有,近幾日你派人去找找賣雞的農戶,帶一根和這一模一樣的雞毛回來。”他說著遞上了一張畫有羽毛的圖紙。

屏兒愣愣地看著上邊的羽毛,公子找雞毛做什么?還要與這一模一樣的?

……

屏兒跟著云鉛華邊走邊說道,“公子,下人說馬車已經備好了,正在門口等著。”

云鉛華嗯了一聲,就直接踩著凳子鉆上了馬車,而車夫臉色都變了,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抽了下馬尾。

馬車轱轆轱轆地離開了四王府。

馬車里,容羽先是一驚,再是玩味地瞧著這主動鉆進她馬車里要與她一起出門的云鉛華,而云鉛華此時面紗下的臉色已經極黑。

他以為這是為他準備的馬車,竟沒想到這是赫連竺的,屏兒不是說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嗎?

“沒想到僅僅一個時辰不見,夫君就如此想我了。怪我出門竟忘了帶著你,讓你急急忙忙地趕來,看你衣物都未整好。”容羽伸手出去扯了扯云鉛華的衣領。

云鉛華皺著眉頭有些反感地移開了腦袋,往遠處挪了挪,“殿下出門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臣侍便不打擾了,一會把臣侍捎在城中路邊即可。”

“那怎么行,你是我夫君我怎可半路丟下你,萬一遇上了賊人可就不妙了。”

“你去哪,我與你一道過去,順便保護你,以免出什么意外。”

云鉛華眉頭皺得更緊了,只怕最危險的人是她赫連竺。

看他沉默著,容羽嘆了口氣,“木愣子。”

沒過一會,便到了當鋪,云鉛華撩開了簾子看著家仆們把他一箱嫁妝和昨日女皇賞賜的一盒首飾搬了進去,忿忿地攥緊了拳頭,

“四殿下只會拿珠寶換取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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