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鉛華聽著眸光微動,攥緊了拳頭起身過去開門。
然而,外邊的容羽此刻往外退了好幾步,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大門,深吸了兩口氣,蓄力一腳,準備踢開那扇門。
突然,嘎吱~門開了。
容羽見著瞳孔猛地一縮,想收回力道卻已經來不及了,而站在門口的云鉛華本來平淡的目光瞬間一變,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塊大肉給撲倒了。
第四個吻,而且又隔著面紗。
云鉛華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嘴唇上的溫度,容羽也不可思議地瞧著被自己壓在下面的云鉛華,她保證這一次絕絕對對不是故意的!
屏兒瞧見這一幕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趕緊摸摸索索著退了出去,還給合上了門。
云鉛華反應過來后立刻不爽地推開了她,他都生氣了難道還讓她占便宜?他不要面子的?!
容羽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想仔細嘗嘗云鉛華是什么味道的,但是隔著面紗好像嘗不出來。
“那個……鉛華你沒事吧,我沒壓壞你吧?”
容羽想去扶他起來,但是直接被云鉛華甩開了,就見他自己慢慢爬了起來。
“鉛華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會開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鉛華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緊了嘴唇氣呼呼地偏過身去,不是故意的,又不是故意的!
“鉛華……”容羽輕輕揪了揪他的袖子,小聲說,“別生氣了,我跟你解釋還不行嗎……你這個樣子我都有點怕了……”
怕?她之前欺騙自己的時候怎么一點也不怕他生氣!云鉛華心里嗤了一聲,現在不管她說什么他都不會再相信她了!
容羽見著云鉛華這般模樣嘆了口氣無奈地揪了揪眉心,男人心海底針,也不知道說什么他才不會生氣,如果自己解釋的時候又說錯話了豈不是要火上澆油,
常言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越跟他解釋可能越不能得他信任,所以或許越果斷越好,磨磨嘰嘰可能反而處理不了。
容羽清了清嗓子,瞅了眼桌上的茶水,一把拿起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喝完后直接嗙啷一聲,猛地摔在了地上!
云鉛華身子一顫,轉過身來就看到赫連竺突然沖上來,倏地扯掉了他的面紗,按住了他的后腦勺,深情一吻。
此刻云鉛華眼睛瞪得不能再圓了,他明顯地感覺到唇瓣的濕熱,和隔著面紗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這個吻依舊很短暫。
容羽很快放開了他,微喘著氣,說道,“這次我是故意的。”
云鉛華伸手輕輕摸了摸嘴唇,眉頭微微蹙了蹙,他和妻主的第五個吻了,這一個好真實感覺好像也最好……
等一下!云鉛華瞳孔一縮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臉,他的面紗!他的臉!胎記!赫連竺!
他趕緊捂上面孔,十分氣憤,“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要解釋我給你機會解釋了,為何要上來扯我面紗還……”
容羽聽著眉頭一皺,云鉛華的反應不對啊,他不是應該臉紅開心,然后就不生氣了嗎?
“鉛華我……”
“你不要再說了,出去!”
容羽一愣,還想再出言解釋但是又被云鉛華一聲喝退,“趕緊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好好好我走我走。”容羽不開心地走了出去,瞧了眼守在門口的屏兒和末兒,垂著頭難過地離開了主院。
屏兒一進去,便看到云鉛華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面紗,重新覆于面上。
“公子,剛剛奴看到四殿下很不開心地……”
“別跟我提她,我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屏兒愣了愣,“公子,是因為今日在酒樓里的事嗎?其實奴發覺自從咱們入這四王府以來,四殿下就再沒有去過滿歡樓了,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公子您和四殿下已經是夫妻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說,何必要如此置氣呢,您這樣對自己不僅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會讓某些小人有機可乘。”
“奴剛剛在外面看到那個末兒就一臉壞笑,不知又想著什么主意去勾引四殿下呢。”
云鉛華眸光微涼,不耐地看向屏兒,“他們之間有什么和我有什么關系,既然赫連竺如此花心,那她身邊有多少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公子……”屏兒擔心地說道,“那您就看著那些小賤人爬到咱們頭上來啊,以后如果一個兩個都在我們面前蹬鼻子上臉,那咱們還不被氣死。”
書房。
容羽疲憊地倒在了軟榻上,并伴隨了一聲長嘆,“哄男人好累啊,特別是云鉛華這種有脾氣的大家公子,到底要怎樣他才不會生氣啊~”
“哎——以后又得睡書房了……”
末兒聽著偷偷一樂,端著水果盤遞到了容羽身邊,“殿下為何要去哄那個云二公子開心呢,您和他不過也就是路人罷了。”
“路人?”容羽啃了一口蘋果,皺起了眉頭,她并不把云鉛華當成路人。
“是啊,您貴為鳳凰公主,身份尊貴,那云二公子就是凡世的一位普通男子,您何必順著他啊。”
末兒接下了容羽啃剩下的蘋果核,繼續說道,“過幾日您傷勢好全,便要離開這兒,和云二公子往后都不會再見面了,他生什么氣不是和您都沒關系了嗎~”
容羽聽著唇角微微勾了勾,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兒了。”
可她一走了之真的好嗎,云鉛華已經對自己付出了感情,這個時候如果她再走了,豈不是對他的不負責。
雖說赫連竺已經答應自己會對云鉛華好,但是赫連竺總歸是赫連竺,容羽總歸是容羽,她們是不一樣的。
再說她可不放心把云鉛華交給赫連竺。
翌日。
容羽剛剛起身,便得知云府主夫林輕愿帶著一眾小侍來到了四王府,說是來看看云鉛華。
她去到主院,只見院子里,花簇旁,云鉛華和林輕愿正站在一起,一邊欣賞景色一邊談話。
容羽眉兒一挑,靠在了一棵樹旁,默默注視著他們。
“鉛華啊,你入獄這幾日為父也是日日擔憂放心不下,生怕你在里邊遭了罪,如今看你平平安安地出來了,為父的心啊也就放下了。”
云鉛華眼瞼微垂,“多謝父親掛心了,孩兒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