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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故友長淵

蔣令儀手指敲著桌子,想著既然這幾天不用去學(xué)堂,那自己便可以做些其他的事。

起身往自己屋里走,邊走邊吩咐蓮心道:“你去找兩身合適的男子衣服,我下午出去一趟。”蓮心應(yīng)下轉(zhuǎn)身下去找衣服。

蓮心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一盞茶功夫不到便把衣服拿過來了。自己換上衣服后讓懷香也換上,穿上男裝的兩人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俊俏小公子。蔣令儀讓竹玉三人留在府里,自己和懷香出門去。

蔣令儀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讓六名暗衛(wèi)也暗中跟著自己,出了將軍府走在大街上看著街道兩邊的商品,慢悠悠地走著,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街上到處都有人在說父親打敗南越國,說父親是南越國的守護神,蔣令儀和懷香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凝重,有幾個小孩兒從身邊經(jīng)過,嘴里唱著:“呼風(fēng)喚雨太平常,摘顆星星袋里藏。遙指南邊那一方,一人持劍戍家鄉(xiāng)。”眸光逐漸變冷,很顯然這是幕后有人在操縱流言,等到說的人越來越多,皇帝心里只怕更容不下父親。蔣令儀繼續(xù)往前走,走到天香樓前站了會兒便抬腳往里走去,懷香連忙拉住她,急忙道:“公子,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蔣令儀一臉坦然看向她,用扇子拍了拍懷香的頭,道:“你當你家公子是傻子啊,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京城最火的青樓嗎?難道消息出錯了?天香樓不是最大的?那我們換一家吧!”

說完臉也不紅。

懷香急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里是青樓,公子里怎么能進去,畢竟......”

話還未說完,便有四個花枝招展的女子過來拉著蔣令儀和懷香往里走去,邊走邊說:“公子看著有些面生呢,快些進里面風(fēng)流快活一把吧!”說完還把手帕往兩人臉上甩了甩,一股脂粉味兒熏得懷香頭都有些暈了,看見自家姑娘還笑得一臉風(fēng)流,時不時還動手摸一摸,懷香氣得把拉著自己的人推開,把蔣令儀身邊的人也推開,瞪了蔣令儀一眼,護著往樓里走去。

蔣令儀摸了摸鼻子,看著懷香通紅的臉,知道這小丫頭生氣了,無奈笑笑,等回去再哄哄吧,先辦正事要緊。

走進天香樓,便有好幾位姑娘纏上來,樓里的顏媽媽看見了急忙過來招呼著兩人,這兩位一看衣著氣度就不去一般人,蔣令儀要了一個廂房,便往樓上走去,懷香滿臉通紅地跟在身后。進了廂房顏媽媽也跟了進來,滿臉笑容地問道:“不知公子想要點我們樓里的哪位姑娘啊?”

“我不點姑娘。”蔣令儀搖著扇子笑道,

“那姑娘想要喝些什么呢?我吩咐下面的人去拿。”顏媽媽一點也不驚訝蔣令儀的話,想來是這種事見過不少。

“我什么也不喝,我是來找你們掌柜的談一樁生意的。”蔣令儀笑得一臉神秘。

“公子說笑了,我們這不過是做皮肉生意的青樓,和公子應(yīng)該沒什么生意可談。”顏媽媽笑容不變地回道。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老板,你去把你家掌柜的叫出來,我親自和他談。”

“我不知道公子在說什么,如果不是來喝酒的,那就請公子回吧!”顏媽媽臉上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聽見他說主子,便知道這人不簡單,除了主子身邊的人,鮮少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天香樓真正的掌柜,這個人到底是誰。

說完便轉(zhuǎn)身想往外走,門口突然出現(xiàn)四個黑衣人攔住自己,看了幾人一眼心里知道自己不是這幾人的對手,這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回頭看了蔣令儀一眼,對方還搖著扇子,嘴角掛著淡笑看著自己,冷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找我的主子想做什么!”

蔣令儀看著她:“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就把你主子找來就行,我絕無惡意。”

“你說你沒有惡意就沒有惡意?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你可知這是我的地盤,若是有什么動靜,你覺得你還能走得出天香樓嗎?”

“天和四十三年,景泰山莊。”蔣令儀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出這幾個字。

顏媽媽面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皺著眉在蔣令儀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異樣,也不知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這兩年主子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但是如果對方真的知道些什么,那么自己應(yīng)該去稟告主子一聲。

“那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稟告主子一聲。”

蔣令儀點點頭,四個暗衛(wèi)閃身退下。顏媽媽打開門朝著走廊另一邊走去,走到拐角處把地方的花盆向旁邊移動,角落里便出現(xiàn)了一天暗道,順著這條暗道下去沒一會兒便進入到一個閑庭深院里,花園里栽滿了名貴的花卉,如今已經(jīng)快十一月花朵依舊盛放,沒有一點凋零的跡象,可見這院子的主人廢了不少心。

顏媽媽走到一個屋子前,恭敬地對著屋子里面開口:“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

“說。”里面?zhèn)鱽硪粋€清冷的聲音。

“啟稟主子,樓里有個公子說知道當年的事情。”顏媽媽恭敬地答道,話音剛落,里面?zhèn)鱽硪魂囷L(fēng)把門打開,一個穿著錦色長袍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面容清冷,看了顏媽媽一眼,道:“帶路。”

包廂里,懷香聽見蔣令儀是來做生意而不是做其他的就松下了一口氣,雖然心里很好奇姑娘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但是沒有開口問,她知道姑娘現(xiàn)在做事和以前不一樣了。

蔣令儀在桌邊悠閑地喝著茶,她知道天香樓顏媽媽不是真正主子,是因為蔣令儀上一世在一次打完仗回來路上救下了可以滿身是血的男子,這個男子后來和她成為了知己,他就是景泰山莊的少主容廷,天香樓幕后真正的主人。景泰山莊在江湖里極有威望,天和四十三年,景泰山莊一夜之間幾百口人慘遭殺害,而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的容廷逃過一劫,當時這樁慘案轟動一時,有人說是被仇家殺害,有人說是身居高位的人想要得到容家的財富才買兇殺害,蔣令儀后來在三皇子府里住下后無意中知道,這件事是秦鈺暗中策劃,慫恿太子去做的。后來容廷得知真相,與自己反目成仇、恩斷義絕,再無來往。想到這些,蔣令儀心中有些隱隱期待與這位昔日的好友相見了。

蔣令儀敏銳地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果然,房門突然被人踢開,容廷的臉由遠及近,一瞬間便已經(jīng)到蔣令儀的面前,用手掐著蔣令儀的脖子,懷香和六名暗衛(wèi)面色大變,想要上前救蔣令儀卻被容廷帶來的人攔住,兩邊僵持著,懷香沖著容廷大喊道:“你放開我家公子。”

容廷不理會懷香,一張清雋的臉面若寒霜,看著蔣令儀依舊笑吟吟的臉,慢慢向蔣令儀湊近,開口問道:“你說知道當年的事是真是假?”

“長淵啊,你這樣掐著我,如果我真的知道,那你把我掐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蔣令儀的費勁地說道。

容廷聽見蔣令儀叫他的字,臉上殺意頓現(xiàn),蔣令儀脖子上的手力道加強,臉開始漲紅,懷香幾人看了心急不已。容廷冷眼看著蔣令儀逐漸漲紅的臉,突然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坐在凳子上拿著桌上的茶杯倒水喝,又恢復(fù)成清冷的模樣,仿佛剛才滿身煞氣的人不是他。

蔣令儀失去了支撐倒在地上不停地換氣,看見容廷揮手讓他的人出去,自己也揮手讓懷香幾人退下,懷香猶豫地看了一眼蔣令儀,然后帶著六名暗衛(wèi)下去了。

蔣令儀用手揉著自己的脖子,嘴里嘟囔著:“真是狠心的男人,下手這么很,萬一不小心把我掐死了,你都沒地兒哭去。”感覺到一道冷光射過來,蔣令儀看不見似的坐到容廷對面,

自顧自地倒了水慢慢地喝著,知道對方在等著她開口也不著急,等到容廷的冷光落到蔣令儀身上好幾次了,她才搖了搖扇子,慢悠悠地說道:“兩年前,三皇子秦鈺暗中給太子傳消息,說景泰山莊藏著傳國玉璽,得到玉璽就可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當今皇帝當時得到皇位的手段不太干凈,聽說當年那位太子其實沒有死,而是帶著傳國玉璽逃了,所以這就成了當今的那位的心病,太子一方面為了討好皇帝,另一方面想把景泰山莊的財富占為己有,就向那位告知了這個消息。所以在那位的默許下,太子派不少高手前去景泰山莊滅口,所以景泰山莊滿門被滅口。所以這兩年你一直沒查到有效的線索,畢竟事關(guān)那位,誰敢說出口。”一口氣說完之后又喝了一杯水。

容廷聽完蔣令儀的話,手緊緊的握住茶杯,看向蔣令儀道:“我憑什么相信你所說的話,萬一你是隨意胡編亂造的呢?”

蔣令儀看了他一眼,用手指蘸著茶杯的水,在桌上一點點畫著,容廷看著她在桌上慢慢地畫出了一個圖案,手里的杯子因為震驚而被捏碎,睜大眼看著蔣令儀。

蔣令儀用手把桌上的圖案擦掉,抬眼看著容廷,皺了皺眉說道:“想必這個圖案你一定不陌生,這是景泰山莊特有的暗號,只有自己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圖案是一位故人告訴我的,那位故人正事景泰山莊的人,所以你應(yīng)該相信我并無惡意,說的話也都是實話,如果你還是不愿相信,你可以暗中去查健銳營翼長。”眼里閃過一絲關(guān)心,卻還是被容廷發(fā)現(xiàn)了。

用手帕擦掉手上的水然后問蔣令儀:“你想要得到什么?”蔣令儀低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里的情緒,眼眶發(fā)紅她想要努力地把濕意忍回去。上一世雖然與蔣芳儀和阮姝交好,但是容廷確實最懂最懂自己的那個人,她想告訴他,上一世自己對不起他,自己什么也沒圖,只是想找回那個陪在自己身邊的容廷,幫助他報仇。可是現(xiàn)在不能告訴他這些,不然他一定會有所懷疑的。

容廷看著察覺到蔣令儀情緒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皺了皺眉扔了一塊手帕給蔣令儀。蔣令儀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抬抬眼看著他,說道:“我還沒想好,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容廷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外走去。

“長淵。”蔣令儀開口喚道,容廷停住腳步。

“沒事,你走吧。”蔣令儀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容廷一走出房門,懷香立馬沖進來,看見蔣令儀好好地坐在桌前松了一口氣。

蔣令儀興致不太高,淡淡地說道:“懷香,你出去守著,我想單獨待會兒。”

“是。”懷香轉(zhuǎn)身出門然后輕輕地關(guān)上門。

蔣令儀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不知道看著外面,在想些什么。

對面的樓上,沈楠看旁邊三人都在望著對面,順著他們的目光向?qū)γ婵慈ィ皯暨呎局粋€俊秀清雋的小公子,又看了一會兒,除了瘦弱些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他收回目光,把手在舒晏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們一直盯著別人看干嘛?”

舒晏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蕭璟和陳廣生,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上次三哥出手相助的女子是誰嗎?就是對面那位。”

沈楠睜大眼睛,又湊到窗前仔細看了對面的人一會兒,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陳廣生,后者點了點頭。沈楠驚訝地開口:“她一女子,穿成這樣去青樓作甚。難道青樓里有她的老相好?”

“你再仔細看看對面。”陳廣生搖了搖頭笑道。

沈楠又看向?qū)γ妫€是她一個人現(xiàn)在窗前動也不動啊,這能看出什么?眼光轉(zhuǎn)了幾下,便看見她旁邊屋子的窗戶邊也站了一個人,仔細看了一下,確定是個男子。

然后用眼神示意陳廣生:就是對面的那個男的?后者向她微微點頭。

沈楠悄悄看了一眼蕭璟,心里想道:完了,三哥好不容易看上個女子,居然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三哥不會生氣吧!這下咋辦?

陳廣生看了一眼對面,朝著蕭璟道:“蔣軍府的姑娘怎么會認識容家的人?看兩人的面色剛才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舒晏微微皺眉,看著蕭璟說:“容廷這些年一直在追查殺害他家的兇手,天香樓幕后的主子是他,蔣姑娘去天香樓找他難道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沈楠聽見他們說那個男子是容廷更不好了,為難地看了一眼蕭璟,心下想道:完了,蔣家姑娘有心上人就算了,心上人居然是容廷,長得還好看,看來三哥機會不大了,最近做事一定要小心些,免得成了三哥的出氣筒。

蕭璟不知道沈楠心里的想法,看見窗戶邊瘦小的清秀男子轉(zhuǎn)身離開窗邊往房門處走去,蕭璟轉(zhuǎn)頭看向幾人,道:“我看你們是太閑了,要不要去暗獄去待幾天?”

其他三人后背一涼,連忙搖頭,暗獄那個鬼地方,去一趟出來不得脫一層皮啊,鬼才愿意去呢。

蔣令儀走出房門帶著懷香往樓下走去,準備回去。

沒一會兒,顏媽媽走進隔壁的房間,看向容廷說道:“主子,那人走了,我們的人已經(jīng)跟上去了。”“找人盯住太子府和三皇子府。”

“是。”顏媽媽轉(zhuǎn)身下去叫人。容廷起身出房門,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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