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邵驀丞只看了那么一眼姜望。
話音剛落,宿舍的門“砰”地被人推開,門撞到墻壁發(fā)出巨大地聲響。
“他媽的,下場雪就快冷死我了,臭矮子你給景辭燒的水是這杯對吧?”景辭擰開蓋沖里面吹了吹。
他一看桌上這杯子上貼著個紅黑相間的圖騰就認出是寒皖的杯子。
等喝好水時,他才注意到有三道不友善的視線在注視著他。
季淵一臉煩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頭發(fā)有些散亂,看樣子是剛醒。
邵驀丞的表情景辭形容不來,就類似于暴雨來臨前的寧靜,仿佛下一刻就會變臉。
馮佑安就不用多說了,她的表情已經(jīng)讓景辭明白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等會兒,我他媽最后問一句話,”景辭伸出爾康手,“是我喝水惹的禍還是單純看我不爽?”
“我現(xiàn)在看你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順眼。”馮佑安說。
“年紀小別打架,多念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臭矮子。”景辭說完如陣風“唰”地一下就沒影了。
見他跑出去了,馮佑安也懶得追,免得他告到馮佑源那邊去。
接連好幾天,景辭一直對這事情耿耿于懷,越想越不明白到底為什么會踩到他們仨的“尾巴”。
直到季淵和邵驀丞進游戲了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這次進游戲的除他們倆個人以外還有四個人,其中有跟他們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封琛禾。
主題:筆仙。
學生和教官陷入熟睡后的勞動基地相比于白天要安靜許多,基地的欄桿外圍時不時會有大貨車的車燈光掃過。
幾個女生和兩個男生在圓形操場匯合后,目標準確地直奔向廢樓。
其中一個女生鋪了張寫滿字的紙到張桌子上,接著又那出了一根筆。
準備好后,幾人手背交錯中間夾著只筆,齊聲念叨: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今生,我是你的前世,若要續(xù)緣,請在紙上畫圈。
念完三遍以后,突然有股力量移動著中間夾著的筆,他們面面相覷,看著筆在紙上畫了幾個圈。
每個人都問了各自想問的問題后便是送走筆仙結(jié)束游戲。
然而這時,其中一個女生突然尖叫一聲送開了握著筆的手。
游戲時是不可以松開手,就當他們想開口責備她時。
只見她緩慢地抬起手指向廢樓的窗戶,所以人帶著疑惑回過頭看向她所指的地方。
窗框哪,掛著一具穿著白色衣服胸口前插著朵帶刺的玫瑰花的女尸。
胸口的那朵玫瑰,異常的紅顏。
“后面的跑快點!”穿著迷彩服的教官邊跑著催促道。
現(xiàn)在天還沒有大亮,應該是在進行晨跑。
季淵提速跟上隊伍,在本班方陣掃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有認識的人,全是NPC。
在跑第二圈的時候,季淵終于找到對面的方陣中找到了邵驀丞的身影。
隔著怎么遠,邵驀丞也能接收到季淵的視線,趁教官在前面領(lǐng)跑沒功夫注意后面的人,朝她揮了揮手。
直到晨跑結(jié)束回宿舍整理內(nèi)務時,倆人才碰面。
“其他人你有看到嗎?”季淵草略地掃了一圈并未看見別的玩家。
“碰到了封琛禾。”邵驀丞和封琛禾剛好是隔壁宿舍,到的也比其他人早,下樓時就剛好遇見了。
基地宿舍是四人間,空間位置和床鋪都很大,算是條件很好的勞動基地。
季淵初中時去基地住的是十二人間,鐵架子特別擱人也就不說了,關(guān)鍵是雙人床鋪搖搖晃晃的,稍使點勁都能移動。
“你來了,床鋪我已經(jīng)幫你整理好了。”扎著高馬尾的嚴旖旎說道。
往床鋪那看了眼,嚴旖旎真的幫她的床鋪整理好了,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謝謝。”季淵禮貌性地道聲謝。
“別客氣,”嚴旖旎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我雖然積分排名榜名次低,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不會拖后腿的。”
大概嚴旖旎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被NPC希恣給打斷了。
“你們晚上要不要也來玩筆仙?”希恣問。
這游戲最近很流行,而且希恣已經(jīng)暮色好地方就差人了,道具什么的也早已準備好。
男生哪就看有誰愿意去,去不過人數(shù)不會太多,太多人容易引起注意。
確定好人員后,約定晚上熄燈一小時在圓形操場集合再一同去到廢樓。
距離晚上還有十幾個小時,這段時間全員接受魔鬼般的軍訓。
邵驀丞那邊結(jié)束的早,且也輕松,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休息,總只有教官來的時候會練久些。
這讓其他班的人很眼紅。
“阿淵,我等會去廢樓轉(zhuǎn)轉(zhuǎn),提前熟悉下地形。”邵驀丞怕黑天半夜的看不清路也不熟悉地形容易出事情。
“行,我這邊一結(jié)束就去找你。”
邵驀丞點頭,走去廢樓的路上才想起訓練好像還有兩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他就是爬著去轉(zhuǎn)兩圈都不用兩個小時。
從外面來看,這棟樓是真的很廢,感覺隨時都要塌了似的。
推開門進去就吃了一大口灰塵,門脆弱到都快掉落下來了。
希恣說她周末就偷偷溜進來勘察過,二樓有張桌子且地勢相比于其他房間更為平坦,這里做為游戲場地最合適不過。
在二樓兜轉(zhuǎn)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到希恣說的那個房間。
邵驀丞往前的那瞬間,猛然感覺到身后有視線,轉(zhuǎn)身卻又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
可以肯定這不是錯覺,因為邵驀丞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攤水漬和幾根烏黑的頭發(fā),這是之前沒有的。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邵驀丞也沒有多留,匆匆離開后,發(fā)現(xiàn)季淵竟然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阿淵?”邵驀丞明明才去進去沒多久。
“阿丞你動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慢,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季淵這么說,他才注意到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暗透了。
“我進去多久了?”邵驀丞進去時天還亮著。
“四個多小時吧,你好像是兩點多進去的。”至于是兩點多少季淵就不知道了,那會還在訓練沒注意看時間。
邵驀丞表情有些凝重,到底是從哪里開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