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和邵驀丞進來時正要去找一個人,是一個對于季淵來說很重要的人。
可季淵對那人的記憶非常的模糊,甚至連他的面容是什么樣子都記不清,看輪廓只知道是個男生。
她扶了下額頭,越想要尋找關于那人的記憶,記憶就變得越混亂。
“也許是進入到這個世界受到的影響吧,想不起就別想了。”邵驀丞說他對那人的記憶也很模糊。
“現在多想也沒用,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想起來了。”馮佑安說。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在說完這段話之后,邵驀丞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季淵被邵驀丞攬在懷里抱著,所以沒有注意到。
每個人都靠在石墻上或者半蹲著休息,挺安靜的,然而沒過多久,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這片寧靜。
相隔的距離有點遠,但依舊能聽出聲音中夾雜著的恐懼及害怕。
江臣手握著刀,一下接一下毫不手軟地刺向被他壓在下面的張銀,闕小雪則是去追逃出去的其他人。
闕小雪把除NPC之外的人一個不差的全抓回來了,用紅繩子困在一起。
“哇嗚嗚……我水逆期明明已經過去了,為什么還這么倒霉啊,我跑那么快居然還會被抓到……嗚嗚,我舉報你們當眾開掛!”金愫邊哭邊喊著。
“你哭什么呢,不是還有我陪著你。”由于雙手被捆著,甘纓就用肩膀撞了下她以示安慰。
甘纓在進來前就知道這里必然比另外一頭危險更大,可她依然還是選擇走這條路。
為的就是能獲取關鍵線索,早點出去。
畢竟這輪的幫兇是她。
這么好的身份在手上,可千萬不能打出爛牌,十個人進來現在死了一個張銀,至少得活著出去八個人。
“哎,親愛的,我們倆背對著背你看下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繩子給解開,我也試著幫你解開哦。”甘纓背過身后往江臣和闕小雪那看了眼。
這倆人猶如猛獸一般撕咬著張銀,好像數十幾年沒吃過飯了。
剛才抓她們的時候活動劇烈,闕小雪的衣服向上掀起一點露出了后背。
甘纓這才注意到,她的后背上也粘著一個傀儡,這個傀儡和她的后背緊緊粘在一起,紅繩子鉆入表皮,把皮膚撐得微微隆起,看上去有些嚇人。
“解開了。”甘纓已經解開金愫手上的繩子,這方便了金愫為甘纓松綁。
“你們要去哪里啊!”江臣滿臉上血地舉起樹枝就向她們捅來。
甘纓身子靈活一扭,成功避開他的攻擊,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學跳舞關鍵時候還能自救。
“啊呀呀,嚇死我了!”
甘纓極其害怕地拾起地上的石頭,用盡全力向江臣扔去,把江臣的額頭直接砸出個洞。
“太嚇人了吧,這石頭居然有這么強的傷害了呀。”甘纓掂量掂量手中的石頭。
和平常的差不多,估計是因為太害怕所以使出的力氣會更大點。
同一時刻,另外條路的人正在想這趕來。
邵驀丞和馮佑安罕見地肩并肩一起走在末尾。
“你有事情瞞著她對吧?”馮佑安刻意放低聲音。
“沒。”邵驀丞大概料到她想問些什么了。
“你不會把季淵記憶中的模糊男子悄悄滅口了吧?”不然提到關于“模糊男子”他心虛什么。
逼問了許多遍邵驀丞給出的答案都相同,馮佑安也不是一定要問出個什么來,就是怕他會做出傷害季淵的事情,雖然概率很小。
而在這馮佑安指的傷害不是實質性的傷害,而是心理性的傷害。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傷害季淵就一定會遭到報應的,”馮佑安說。
“看你那心虛的樣子,沒鬼就怪了。”最后說了一句,馮佑安便提速沖到前頭。
到達地方,覺著第一眼看到的場景會是滿地血跡,只有NPC和那倆位不知還算不算人的江臣和闕小雪能活動。
結果……
“啊呀,你們都來了呀。”甘纓迅速放下手中的幾塊石子兒。
半張臉都是血跡的她身上竟然沒有受傷一點的傷,反倒是NPC們都倒下了。
金愫一臉不可思議地蹲在角落頭。
“差點忘了你也在這邊,早記起就可以少跑一趟了。”季淵說。
甘纓在積分排名榜可是很靠前,這些積分基本全是靠自己獲得來的,她的本事定然不小,又怎么會輕易死在NPC手中。
掏出紙張擦去臉上的血跡,甘纓伸手來起金愫走來。
“其實人家也很害怕的呢。”
這話換在以前說肯定有人信,現在肯定是沒人會相信了。
“好了,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這邊沒有多大的線索可以用。”甘纓聳了聳肩膀,這和她預測的結果并不相同。
當說到闕小雪背上有傀儡,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金愫。
甘纓趁個時間表明了自己是幫兇的身份,需要他們做的就是找出關鍵線索然后等出口。
“關鍵線索多半在白骨上,怎么觸發它才是關鍵。”季淵這除這出個觀點挺好的。
回到原地時,一群人圍在一起觀察著這這具白骨。
好像真的除了身上有幾根紅繩子掛著,面色蒼白嘴巴發紫就沒其他太大的特點。
“這幾根應該是從他身體中爬出的。”邵驀丞看到紅繩離開連相處甘纓前面說的那段話。
“有這個可能。”季淵附和著道。
所以唐鄔不是凍死或者餓死的,而是觸發了關鍵線索才導致的死亡。
“他的身上也有著傀儡,我可以肯定。”邵驀丞說。
雖然這話一出某人又要開始小火車了,但還是有必要說出來提醒她下的。
“我不是故意想哭啊……嗚哇哇,我從小就這了……習慣就好嗚哇哇哇。”金愫仿佛要把后半生沒哭過的淚水給哭出去了。
“真的啊……嗚嗚,”金愫用手背抹去了淚水,平靜了下接著說下去,“我以前啊真的不愛哭,可能是年紀大了容易傷感,太很容易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
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白骨和紅繩,終于在其中一根紅繩子上發現了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