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佑源視線與葉毅然直視著,他為什么這么確定,雪一定不會在今天融化。
而且他的眼睛很空洞,沒有任何生機,就好像女孩子小時候玩的超大洋娃娃的眼睛。
有個女生把馮佑安給換出來了,剛出來就問有人問里面的情況怎樣了。
“不算特別好,也不算特別糟糕。”馮佑安如實回答。
隨著傀儡娃娃在轉換期間的,每個人身體因為附著傀儡娃娃,多少受到了印象。
好在這一輪的游戲馬上去就要結束了,馮佑源他們打算等人員全出來了再告訴大家事情的解答題。
天亮應該是亮了,他們身上有手表但外面卻不見太陽,所以不太確定現在的天是否已經亮了。
處于游戲中四個人的身形漸漸顯入,看來已經天亮了,不然也不會出游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最后面去替換馮佑安的那個女生金愫,她的背后粘著個傀儡。
“啊——!”金愫反手死命地去拽傀儡,“下來,下來啊,你別粘我身上!”
“別扯了,哪有這么容易就被你扯下來,勸你一句還是別拽它為好,要把它惹毛了,你保準活不成。”馮佑安提醒她。
難得馮佑安提醒別人,哪知道金愫壓根都不聽勸,繼續扯著傀儡,不扯下來就不罷休。
“她愛扯就讓她扯,畢竟那玩意也確實是嚇人。”扯久了發現還是扯不下,也就會認命,季淵說。
現在勸金愫只會讓她覺著很反感,有些人就是不怕死,只有嘗過了苦頭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等待占時失蹤的倆人回來時,金愫還是不死心地拽傀儡,直到那倆人回來前不久才死心。
“嗚嗚哇哇,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嗚嗚——!”金愫的肺活量著實有些驚人,一個音可以比別人多拖好幾個拍子。
這哭聲把剛回來的倆人嚇了一跳,狐疑地看了眼傀儡,了解情況才得知金愫慘哭的原由。
“嚇死了,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跟著我們一起回來了。”闕小雪說。
“這下怎么辦啊,我還這么年輕,連戀愛都沒有談嗚嗚——!”金愫眼眶里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馮佑安被她煩到躲在了季淵身后面,露出半個頭生無可戀地看著金愫。
“我馮佑安發誓,要再多嘴提醒誰,我就當場嫁給那個人。”
“真假的?”季淵故意問她這么一句,要是那人長得跟有巢氏一樣那她還不得哭死。
“明知的選擇。”邵驀丞在旁邊不動聲色地補了句。
他們倆人差點沒因為這句話打起來,馮佑安算是徹徹底底地和邵驀丞成為了敵人。
“妹兒,你想開點吧。”馮佑源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句話有一半的含義是讓馮佑安別和邵驀丞成為敵人,團結友愛多好。
“有那么多時間聊七聊八的,也不懂得過來幫忙生火,這火生氣來就供我一個人擁么?”傅倫艾邊往快熄滅的火堆中放樹葉子邊對他們說。
“生活倆個人就夠了,太多人圍著反而不太好生。”葉毅然用長樹枝搗鼓火堆。
傅倫艾抬頭看他一眼,沒多說話繼續做著手中的事情。
撿回來的樹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節約點用應該可以供應兩次。
“別放那么多了,為了找這些樹葉子我們倆差點就迷路在里頭回不來了。”江臣有些后怕。
就算打死他都不會再去找燃料了,真的特別驚險,這次能回來純屬運氣好,誤打誤撞找到了路。
期間他們嘗試過呼救,無論喊得多大聲,始終得不到回應。
而且越往里走,就隱約聽見有嘈雜聲,也就是因此,他們才折返。
“你們有繩子或者線嗎?”季淵問道。
“只有登山繩。”葉毅然放下手中的樹枝,從包里翻出條登山繩給季淵。
登山繩的一端由邵驀丞拿著,另一端交給馮佑源。
本來季淵是想一個人去的,但后來轉念一想邵驀丞肯定不會同意她這么做。
如果讓邵驀丞一個人去,季淵也不同意,于是就倆個人一塊,這樣以來彼此都放心。
向前走了大約有五十米,邵驀丞拽動了登山繩,幾秒鐘后登山繩的另一邊也被人從拽動了下。
“還要繼續走嗎?”邵驀丞手中卷起的繩子還很長。
這條登山繩是100米的,傅倫艾和葉毅然以及另外兩個NPC是登山愛好者,所以包里都備著條登山繩。
“當然,我對那嘈雜聲可感興趣了。”不過季淵估計這次可能會聽不到。
畢竟這條繩子才100米,據江臣所說,當時可是走了很久。
“那聲音有什么好聽的,阿淵還不如多聽聽我的聲音。”邵驀丞就不信那聲音會比他更能吸引季淵。
“你的我都聽膩了,哲燁的聲音有時候還比你好聽。”后半段話季淵說得非常小聲。
就算再小聲,也被這安靜無比的環境給放大了數十倍。
“怎么可能,哲燁那不良少年的聲音也不懂得嚇倒多少人。”反正就是沒邵驀丞的好聽。
哲燁的聲音可以算是正太音,不過語氣給人感覺并不可愛。
可能是和他從小打架練出來的語氣有關吧,畢竟打架不能光靠手腳,有時候還得靠語氣威脅人。
繩子快要用完時,邵驀丞拽了下繩,然而這一次,等了許久也沒有得到馮佑源拽繩的回應。
以為是距離遠繩子振動的頻率太小,所以邵驀丞再次拽動了下,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往回走。”邵驀丞表情有些凝重,牽著季淵順著繩子折返。
順著走了很久,邵驀丞這下可以肯定現在這條繩子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繼續走下去,也只可能是永無盡頭。
“看來下次得每隔兩米就拽動一次了。”范圍太廣導致無法精準確定是在什么時候跟馮佑源失去了聯系。
只能確定失去聯系是在五十米之后。
倆人待在原地,面對空蕩的山洞有那么瞬間是恍惚的。
“阿淵別怕,江臣他們都能找到回去的路,我們也能。”邵驀丞摸著她的頭,把季淵的頭發都快摸炸毛了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