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魚不超過二十頭，所以賣出去的速度很快。

“叔，咱們要什么時候才會下海？”喬鐘顏看魚都他們這的人都是剛賣完魚就立刻下海。

“看天氣，如果天氣正常的話就后天下海。”趙絨說。

第二次出海的時間暫定在后112天，此次出海，不知是否會有線索出現。

坐在礁石上張著雙翅膀的女人不知還會不會出現。

看時間還早，他們便在集市上游逛。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這邊都有答案，不來看看嗎？”帶著墨鏡的老先生雙手自然放在木桌上，對旁人都不開口，偏偏就對他們說。

而且看樣子像是算命先生，桌子前掛著張陰陽八卦圖。

“先抽簽吧。”老先生先他們一步開口，把木筆筒往前一推。

也許在現實世界中多半會覺著他是個騙子，但在他們眼中，這無疑是個線索。

都是把簽子抽出一半，老先生就把那根簽子抽走，沒讓他們看簽子上的字。

老先生拿起毛筆沾了墨汁，一筆一劃地在白紙上寫著，寫好之后用扇子煽動讓墨汁干更快。

紙條分別裝入布袋子里交給他們，交代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再打開，一分不收取。

季淵回到木屋就打開紅布袋，紙條上面寫著的字，讓季淵覺著有些疑惑。

死而為生，生而為死。

紙條她放在抽屜里，偏頭觀察了下對面木屋的情況，邵驀丞和馮佑安還要有一會才會過來，在他們過來之前季淵得盯好對面木屋的情況。

馮佑安敲了聲門，隨后推門而入，“怎么樣，對面沒發生任何情況吧？”

“沒。”季淵指了指對面窗戶上印著的女人身影。

順手關上門，馮佑安拉著椅子坐到季淵面前下，“紙條看了吧，我的是生而為死，死而為生。”

馮佑安紙條上寫的八個字順序跟季淵相反。

“難不成那老頭年紀太大，記錯寫顛倒了？”馮佑安問。

季淵搖頭，紙條上八個字的順序被顛倒一定暗示了什么，等著他們去發現。

邵驀丞紙條上的字和馮佑安一樣，生而為死，死而為生。

隊里有一半的人是生而為死，死而為生，另外一半則是死而為生，生而為死。

既然想不出紙條上的字意味著什么，就按照原計劃前往對面木屋。

本想著就他們三個人去探查對面木屋，結果隊里的幾個人都跟著一塊過去查勘。

木屋的后門沒有上鎖，幾人進到木屋里面后，邵驀丞打頭陣，手中拿著唯一可以照亮前方路的油燈。

屋內的結構跟季淵住的木屋差不多，客廳桌上擺放著兩盞點燃的油燈，季淵提議分成三組分頭去查找線索，半小時后在季淵住的木屋前集合。

“……我知道紙條上的字意味著什么了。”馮佑安低沉著聲音，緩緩抬手指向鄭革文和杜筱曼桐倆人身后的地上。

地上沒有影子。

油燈照射下的地面，只有火苗的影子，完全沒有人影。

他們倆正是第一天出海時，沒跟著邵驀丞等人進入房間，按遠路返回的一男一女。

“看來第一天晚上那倆人就死了。”季淵在想幫兇會不會就在死去的倆人當中。

“幫兇是我，”馮佑安沒告訴團隊的人就是怕當中出現有死人的情況，“我是想昨天晚上告訴你的，結果……”

馮佑安看向邵驀丞，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輸給邵驀丞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告訴季淵這件事。

“要真想告訴阿淵，自然找得到機會告訴。”

“你別挑撥離間，我才沒有不信任季淵，就是單純怕她會告訴你而已。”

低聲爭吵之際，來到了女人每晚唱歌的房間，季淵貼在門面聽著里邊的動靜，來之前女人還在房間里唱歌，不知道是否已經離開。

聽里面沒動靜，季淵按下門把推開門。

屋內隨處可見掉落的長發，發色和邵驀丞在船上的房間看到的一模一樣，是幽幽的淡藍色。

就在季淵起身，準備打開窗戶看向對面住的木屋時，窗戶上印著黑暗屋子中，衣柜旁邊居然有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被發現后，女人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從衣柜后面走出來，邵驀丞提著油燈一照，女人上半身套著件短袖，胳膊、臉上、脖子都長滿了魚鱗。

下半身是魚尾，和人魚不同的是她有雙翅膀。

在古希臘神話中，塞壬被繆斯拔去了折斷的翅膀上的羽毛，編成勝利之冠。

面前的是翅膀折斷前的塞壬，她離開衣柜后，伸張出她那雙具有濃密羽毛的翅膀。

季淵快速把窗戶推開最大限度，先行跳下去在地下，邵驀丞提著油燈沒有吹滅，他讓馮佑安先跳下去。

待馮佑安下去，他才吹滅油燈單手撐了下窗臺翻下。

“回木屋！”季淵已經打開所住木屋的門了。

邵驀丞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樓上的女人拍動翅膀飛下，翅膀拍動帶起的風不大不小。

但他能明顯得感覺到風，說明女人已經在他身后了。

向木屋跑去的過程中，女人沒有拍動翅膀飛起，而是游動地緊跟在邵驀丞身后。

邵驀丞握緊油燈往后使勁一扔，估摸著應該是扔中她了，女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拍打翅膀飛起。

這時邵驀丞已經安全進到木屋了，季淵和馮佑安推來兩張桌子抵著門。

透過門上小窗戶的玻璃看見女人盤旋在半空遲遲未離去。

“真煩人。”馮佑安覺著她要是不吃點東西都不肯罷休。

離約定集合的時間還剩下五分鐘不到，要是有人回來了，可是會成為女人的食物。

第一個回來的是王霄，他并沒有注意到半空盤旋的女人，四處張望發現他是第一個到。

季淵也不敢在這會開門，萬一女人飛進來怎辦，而且其他人也馬上要回來了，說不定會被一波團滅。

她走到離王霄很近的窗戶前，推開點縫隙對外說，“王霄，你趕快離開，NPC在上面。”

王霄聽聲音耳熟，本能反應抬頭一看。

女人筆直的沖他飛來，雙手抓住他就往墻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