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挺好,”邵驀丞笑了笑,“至少阿淵不會有事情瞞著不告訴我。”
“相反你也是。”季淵語速略快地說完這句話。
傍晚落日時分,馮佑安火氣極大地推開宿舍門,門面與墻面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你還有心思坐著,”馮佑安一把將她拉起,“知不知道莊惠對其他人說了什么?”
季淵基本都待在宿舍,自然是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多少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她對外面的人說,俞慧渃是你害死的。”馮佑安真心佩服莊惠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她都沒進到這次游戲中,又怎能知道俞慧渃是被季淵害死,讓馮佑安生氣的是,那群人人居然相信莊惠的話。
因為季淵和俞慧渃的私人恩怨大家都清楚,都覺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馮佑安聽到當場就和他們急了起來,差點幾個人就要打場架。
“你能不能有點反應啊,我都替你急。”馮佑安擰開礦泉水瓶子蓋灌幾口水喝下,光打嘴仗也很累。
“最后打嘴仗是你打贏她,還是她打贏你?”季淵好奇地問道。
“……我贏。”不過季淵的重點好像搞錯了,馮佑安不是想告訴她跟莊惠打嘴仗的心路歷程,是想知道季淵為什么不去澄清這事。
如果大家都對季淵產(chǎn)生了防備心,那么接下來季淵與他們進入游戲,他們之間的團隊合作多少都會會存在風險系數(shù)。
不過也有部分人的想法會跟他們相反。
“阿丞跟馮佑源倆人跑哪去了,半天也沒見到阿丞。”季淵把話題轉(zhuǎn)移。
“別轉(zhuǎn)移話題,”馮佑安逼近她,雙手撐在她身后,“我?guī)湍愦蜈A了場嘴仗,讓莊惠身邊的那幾個人閉嘴不到處亂說,你難道不打算謝謝我為你做的事情?”
季淵往后挪了挪,馮佑安一愣也往前挪了挪。
季淵一往后挪,馮佑安就往前挪,重復幾次直到季淵后背抵在床的靠背才停止。
突如其來的物品落地發(fā)出的乒乓聲,兩人神同步撇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邵驀丞和馮佑源倆人詫異地看著處于床上的她們。
“我靠,妹兒,你和她在干什么?!”馮佑源說完立刻意識到身旁還有個邵驀丞。
“兄弟,冷靜冷靜。”雖然馮佑源自己都無法冷靜。
季淵和馮佑安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倆人后知后覺才明白過來。
全是因為她們的姿勢。
“下去吧,”季淵輕輕推了下馮佑安,“我家阿丞兇起來跟惡龍差不多。”
“我不,我就要在上邊。”
“他真的特別兇,一口能吃一個馮佑源。”
“不……”
馮佑安話還沒說完就被邵驀丞從后拎起,馮佑源見狀趕忙把自家妹妹帶走。
“啊哈,阿丞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季淵整理著頭發(fā),用黑色皮筋隨意扎起,松松散散的。
“再不回來,誰能保證我的阿淵不被人搶走。”邵驀丞說。
季淵笑了下,知道他現(xiàn)在沒有真生氣,真生氣的話邵驀丞會一句話都不說,直勾勾地看著她。
“地板上的是什么?”季淵聽剛才那聲應該是金屬物品。
“我的小刀。”邵驀丞撿起小刀,刀刃朝著自己刀柄朝著季淵遞給她。
這把小刀也不算小,有點像格斗刀,但邵驀丞還是稱之為小刀。
邵驀丞和馮佑源最近經(jīng)常一起消失,其實倆人是去研究能不能把實驗樓的鎖給撬開。
實驗樓里肯定有很多有毒的物品和些管制刀具,要是能獲得那些東西的話,在游戲中與NPC或者鬼怪做斗爭也能撐一會。
至少不會被秒殺。
“多叫幾個人砸破窗子進去不就行了。”季淵說道。
然而邵驀丞并沒有回答季淵此番話,眼神中帶著笑意,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額頭。
季淵扶了扶額頭,差點忘了,這里不是正常世界。
實驗樓的玻璃從外表上看是普通的玻璃,但邵驀丞和馮佑源用盡所有法子,找人找工具砸玻璃窗都沒用。
*
馮佑安被馮佑源拽到教學樓地下才停住。
時不時回頭看向身后、走路跟踩風火輪的馮佑源怕“霸王龍”嘴噴火焰會飛過來。
“霸王龍?”寒皖坐在臺階正拉著景辭聊拯救世界的一百八十種小技巧,聽到馮佑源說有霸王龍變得很激動。
“是時候出場了。”寒皖甩外套的動作中充滿了正義感。
自己有正義感不夠,要把正義感傳染給其他人,景辭就是被傳染到正義的其中一人。
惡龍倒是沒來,來的是前不久才跟馮佑安打完嘴仗的莊惠。
莊惠到底是沒見識過馮佑安的武力值,也可能是因為打嘴仗沒打贏她心里很不痛快。
進過馮佑安身邊的時候沒好氣地說了句:“神經(jīng)病。”
“癮還沒過是不是?”馮佑安站到上級臺階,俯視地看著站在下兩級臺階的莊惠。
正好馮佑安現(xiàn)在不痛快,跟莊惠打場嘴仗消消氣也成。
“是你自己先來罵人的,我為什么不能還嘴,”莊惠說,“我平常是挺善解人意性格也挺好,但你也不能就因為這個總是來找我麻煩啊。”
馮佑安一把甩開拉著她的馮佑源,伸手就揪住莊惠披散的長發(fā)死命薅。
寒皖和景辭一副看大戲模樣,手中就差塊西瓜和瓜子兒就齊活了。
莊惠邊叫著,兩只手到處揮舞也沒抓找馮佑安扎起的兩個小丸子,薅頭發(fā)也不太行,要是薅禿了就沒意思。
“趕緊滾,”馮佑安把手松開,“要他媽再說季淵怎的怎的,或者罵我被我聽著了,我保證你的頭發(fā)會變成陸間海。”
莊惠一個勁撲上去,對準馮佑安的臉胡亂抓著,把馮佑安白嫩的臉蛋抓出好幾道傷。
“你那是狗爪子啊?”馮佑源沒想到莊惠會來這招,以為被馮佑安威脅下就會離開。
寒皖和景辭不再看戲,要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蛋了,被人抓傷不得氣半天,更何況馮佑安那性子。
“你他媽個五水硫酸銅,”馮佑安胳膊帶力,拳頭握緊往莊惠太陽穴上打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