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學校似乎不太平,不管走到哪都能聽見學生議論化學樓發生的兩場命案。
“哎,你說?傾是不是真懷孕了?”
“這還要說,肯定是啊,你是沒看見每次上課跟她那輔導員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也就是這句話說完后似乎注意到了他們,不再接著說下去,加快步伐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靠,講一半跑了算什么事兒,也不他媽多說兩句。”景辭還想從中獲取線索。
“急沒用,只要不出現第三個死者,這場游戲都……”馮佑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撞了下肩膀向前跌了幾步。
當即就回頭沖后面那人開口罵道:“靠,特么差點沒摔死我,你小腦是不是被人撬走了啊?!”
后面的學生不知是因為理虧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被馮佑安七拐八拐地罵也不惱,臉上甚至有著一絲淡笑。
“不好意思啊同學。”
這語氣,這態度,這模樣,跟他們第一次認識封琛禾時的感覺一樣,不說是不是暖男,但溫柔是真的溫柔。
季淵將胳膊搭在邵驀丞的肩膀上,看戲的同時發現他掛在脖子上的學生證。
男生名叫侴翾,也是化學系的學生。
“這場游戲純屬考漢字認識吧?”季淵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句話重復那么多遍也是有原因的,”邵驀丞說,“字不一定都得認識,對得上臉就行。”
倆人正說著話,景辭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竄到身邊,雙臂往前一伸勾著倆人的脖子。
故意壓低著嗓音,神神秘秘地說:“我他媽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有話就說。”邵驀丞將他的胳膊先從季淵脖子上扯下來后,再掰開勾脖子上的。
“他……”
“他身上有實驗室做標記的那把鑰匙扣。”季淵把景辭想說的話給說了。
被標記的鑰匙扣明晃晃地掛在他褲腰上,上面仍然沒有掛鑰匙,宛如裝飾物,像是故意露出來給他們看的,面善的模樣絕對不是他真是的樣子,這人絕對不簡單。
季淵很快想到一種可能性,或許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或者對了一部分,輔導員并不是關鍵NPC,而眼前的這個男生才是。
“我靠,不能吧,就憑那一個鑰匙扣就肯定他是關鍵NPC?”雖然這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但景辭也不覺著他就是。
此時,侴翾低頭在馮佑安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其他人這會要么已經上樓要么就在周圍溜達,除了馮佑源、季淵和邵驀丞,就無第四個人看見馮佑安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的表情。
男生嘴角含笑離開,留下馮佑安在原地愣著緩神。
“沒事吧妹兒?”馮佑源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馮佑安這樣了,“告訴哥他跟你說了些什么?”
馮佑安搖了搖頭,伸手拽著他的袖口拉著馮佑源往上走。
正走著,她突然喚了聲馮佑源:“哥。”
“嗯?”馮佑源偏頭看向她,以為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但看了她半天也不見回話。
“沒什么,就突然想叫你,剛才那人說化學實驗室的某張桌子的某層抽屜里一件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馮佑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