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沒有老招惹季淵只是搞小動作也就算了,這回在季淵喝的水里下了毒可就不能容忍。
更何況現在有些事情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搞得好像你沒有不壞好心似的,”祁軼一排桌子猛地站起來指著她,“我們三個人都排除了是兇手的可能,不是你還能是誰?!”
祁軼想著既然她沒喝下水,現在倆人又起了爭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這個機會把季淵給滅口。
反正他們這邊有三個人,而季淵只有一人,在人數上他們占據了優勢。
在他們僵持之下,宇文怖灝和俞慧渃迅速關上了大門,老管家在他們關上門之前離開了餐廳。
“怎么,這么快就想跟我打一架?”季淵跟他直接的距離大約有兩米。
宇文怖灝沿著墻面躡手躡腳地走到季淵身后,手中握緊著一把刻著精致花紋的匕首。
把匕首舉過頭頂,俞慧渃背著身已經做好聽見季淵掙扎的聲音的準備。
然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俞慧渃別說聽見掙扎的聲音了,就連“啊”的一聲都沒有聽見。
她緩緩睜開眼,接下來的景象讓她不由得捂著嘴惶恐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著墻面。
祁軼也傻愣在了原地,宇文怖灝的瞳孔在慢慢放大。
宇文怖灝手中的匕首沒有傷到季淵,就在他落刀的那一刻,被季淵抓住手腕一翻匕首插進脖子。
整個人軟了下去后,季淵松開了手,宇文怖灝倒在地上,源源不斷地鮮血從傷口流出,把整個匕首都染紅了。
“你們不想我活,那我自然也是不想你們活下去了。”季淵動作不快不慢地拿出褲腰上別著的蝴蝶刀。
每一下動作都在擊打著祁軼和俞慧渃的心臟,惶恐害怕的感覺涌了上來。
祁軼目光一撇,手攥著褲子來回地搓,他不停地退后與季淵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季淵手指尖很熟練的玩轉蝴蝶刀緩慢地行動。
似乎在給祁軼做某件事情的時間。
“大不了就一起死在這!”祁軼抓起餐桌上的餐刀朝季淵跑去,會發生什么他并不知道,但要是站在原地不動絕對會死。
季淵拿起餐盤往正在朝她跑來的祁軼扔去,餐盤打中祁軼的手,祁軼本能反應松開了錘子。
也就在他回頭的一剎那間,腹部感覺到一陣刺痛,季淵貼了上來側過臉,嘴唇離他的耳朵特別近。
“別跟我整陰的,你是玩不過我的,”季淵說,“我若是想,你們第一天就全死了。”
祁軼倒地后,季淵目光轉向蹲在不遠處捂著嘴,眼眶里都集滿了淚水的俞慧渃。
“我原本還以為祁軼死之前會拖上你,”季淵拿起紙巾把蝴蝶刀上的血給擦凈,“這次先放過你,出去以后給我老實點。”
俞慧渃沒有吭聲,身體在小幅度地顫抖著,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流下。
季淵拍了拍宮廷裙站起,剛才狠辣兇惡的表情全然不見,“啊,對了,這事兒吧還是得告訴你。”
說著,她松了下脖子后邊的綁帶拉開了領子,肩膀上顯赫地印著紅色的X標記。
她,她是兇手!
“你們也挺傻的,都去過小木屋了還沒有發現。”進季淵這么一說俞慧渃也明白了。
怪不得在老管家說完女嬰被丟棄后季淵沒有離開古堡去森林里尋找線索。
之前季淵說過在他們住的那層有個房間里有通往古堡外的暗道。
而木屋的擺設跟季淵房間是一樣的,那有條隧道,季淵房間自然也是有,只不過被季淵用沉重的花盆給掩蓋了。
被遺棄的女嬰也就是季淵,女主人當初是因為宇文怖灝才狠心將剛出生的女嬰扔出去。
長大后得知真相的她先是接近女主人,受邀請來到古堡游玩時找了個機會把事情都告知了女主人,說自己想回到她身邊。
女主人不但沒有同意,想立刻把她趕走,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心里早就壓抑著憤怒不公平地她抄起桌子上女主人正在擦拭的刀捅了過去。
“走吧,”季淵把蝴蝶刀別進褲腰里走到俞慧渃跟前兒把癱坐在地上的俞慧渃拉了起來,“跟我去出口。”
出口剛出現,是在季淵房間里的暗道,季淵費勁地移開花盆領著俞慧渃走進光芒當中。
一回到教室,俞慧渃便慘叫一聲癱坐在地上,手懸在半空,想去摸下血泊之中祁軼的臉卻又想起季淵的話。
季淵就當作沒看見,找到沉著臉的邵驀丞便走過去,沒有注意到馮佑源旁邊很不爽的馮佑安。
先是拽了拽他的衣服,邵驀丞沒有搭理,依舊沉著臉。
把臉湊近沖他眨了眨眼睛依然如此。
“阿丞。”季淵戳了下他的臉頰,知道他是在生氣,氣自己寫上名字進入游戲沒有告知他。
“能叫我阿丞的只能有我的阿淵,不會私自進到危險游戲還不告訴的阿淵。”邵驀丞得知有人進到游戲后許久也未見季淵下來,回到教室里就發現黑板上寫上了她的名字。
季淵寫名字時,淵的最后一筆很像數字七,別人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但邵驀丞卻能一眼就看出。
“阿丞,我就是覺得這次的主題比較有意思而已。”要是季淵不感興趣的多半就不會寫上名字了。
“……不氣了,阿丞。”
“很氣。”
氣到肺炸了五個的那種。
其實邵驀丞是想著季淵出來就一句話不跟她說的,誰還不能有個小脾氣了。
但當他見到季淵時,氣就消了一半。
“阿淵在里面,是不是對那人做了什么?”邵驀丞看俞慧渃又是哭又是叫的。
“沒什么啊,”季淵往那看了眼,“就是他們想整陰的弄死我,不過沒成功,其他人都Dead了,就留了她一人。”
主要季淵是擔心因為這件事情起了頭,下次其他人進游戲時會學她或者祁軼那幾人做。
要真這樣就不會再有團隊合作,也不會有所有人活下來的概率了。
“那是他們該,”邵驀丞再看俞慧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也不想想,我的阿淵這么厲害,怎么可能玩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