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眼下最好的決策就是這個。
若和背后的那個人起正面沖突,哪怕他們人數上有優勢,恐怕也有危險。
按照所猜想,過不了多久身后那個人就該離開了,沒想到他不但不走,反而還想跟他們繼續耗下去。
要不是天黑之后會有未知東西出來,景辭真的能和他耗個三天三夜。
“要我看,直接沖上去跟他干不就他媽完事了。”景辭說罷便轉身往樹叢中走去。
邵驀丞也沒有阻止也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視線從始至終都在景辭身上。
就當景辭離樹叢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樹叢里走出。
那是個獨有一番韻味的男生,長相不算特別出眾,卻很耐看。
略長的黑發披散在肩膀,幾縷發絲隨著走路時帶起的風飄起。
他面帶微笑地朝他們走來,明明面善無害,但給人一種恐怖分子的感覺。
“我干啊,他是NPC還他媽是玩家啊?”景辭往后退了兩步。
“這場游戲就我們兩個,他要也是玩家的話,這說不通。”而且邵驀丞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模糊。
好像要見過,又好像從未見過。
“那他媽就是NPC啊,我真靠了,BOSS白天就出來了?!”如果是NPC的話,景辭估計十有八九是BOSS,給人的感覺跟普通NPC完全不一樣。
而且景辭竟意外地和邵驀丞有著一樣的感覺,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曾經的某個時段,他們在某個地方見過面并且叫談過幾句話。
但卻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讓人誤以為是錯覺。
“別緊張,我跟你們一樣都是玩家。”男人笑了笑,怕被誤會想要來傷害他們,于是自覺地跟他們保持距離。
“放你丫的屁,這場游戲就我跟邵兒,神他媽的怎么會多了一個你!”景辭沖他說道。
男人笑著不說話,懂得現在無論他說什么,在邵驀丞和景辭眼中的可信度幾乎都為零。
“我說幾個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來證明我吧。”男人說。
“現在的你們肯定在猜想積分到底能不能幫助你們回到現實世界吧,”他停頓一下,接著道:“穿勿忘我花的衣服的男生應該也出現了,對吧?”
說的倒是對,但也不能完全證明他曾經進入過這場游戲。并且因為某種原因被困在這,且還能活到現在。
而且出口快消失時,游戲世界就會發生異樣,鬼怪全部出沒,存活下來的概率極小。
“那只是規則在嚇唬你們,實際上出口完全消失后的游戲世界跟平常差不多。”
“我等了好久可算等來了新的玩家,所以,”男人試著上前走了幾步,見他們不再抵觸,便接著走到邵驀丞跟頭,“還要拜托你們帶我一起出去。”
其實有一點他還沒有告訴邵驀丞和景辭,出口消失后的游戲世界確實和往日差不多,但唯一的不同點就是安靜到極致。
NPC和鬼怪都不再出現,他也不會感覺到饑餓或者饑渴。
在這里雖然能活下去,卻宛如沒有魂只有一副軀殼。
從他口中得知,從邵驀丞和景辭進來的時候鬼怪和NPC再次出現,他快要被逼瘋的神經漸漸恢復正常。
因為他知道,離開這場游戲的日子快要到了。
“我叫文宥,還麻煩你們務必要帶上我一起離開。”文宥的面部雖依舊帶著微笑,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害怕和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