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姜姊并未在意,哭聲越來越大,姜姊迷糊地醒來卻感覺到有團軟軟的肉在被子上蠕動著。
意識到有東西在床上蠕動之后姜姊在一瞬間徹底清醒過來。
她保持著剛才的睡姿,害怕那玩意兒發現她醒來了所以一直是閉著眼。
哭聲和蠕動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姜姊睜開一條縫,下一刻,她瞳孔驟然一縮,嘴唇顫抖著臉色也白到嚇人。
巨孩爬在她的被子上,圓溜溜的眼睛如同看獵物般看著姜姊。
它的嘴角慢慢裂開出詭異的弧度,小短手拿著的刀快起快落,根本不給姜姊任何的反應,一刀致命。
巨孩吃完似乎還不滿足,慢悠悠地爬向門口,看似小小的身軀力量卻異常的大,移開堵在門前的東西在幽暗的走廊爬走著。
“咚咚咚。”他拍響姜姊隔壁的房間,那是祁軼的房間。
祁軼不知是誰太熟還是意識到危險,并沒有前來開門。
巨孩爬在地上通過門下的縫隙圓溜溜地眼睛不懷好意地往里面窺探。
屋內一片漆黑,巨孩沒發現獵物便走向下一間。
下一間是俞慧渃的房間,祁軼如果預料到晚上會有危險自然是會告訴她的,所以俞慧渃在聽到敲門聲時也沒有來開門。
宇文怖灝也沒開門,季淵同樣也是。
巨孩因為沒有吃飽停留在季淵房門前哇哇大哭起來,要只是這樣也無大礙。
哭了大約有半小時了吧,巨孩力氣十分大的再次拍響了季淵的房門,力氣大到門都開始搖動了。
好在季淵用桌子堵上了,不然這會巨孩就破門而入了,季淵也成為了它的獵物。
接下來的三間房巨孩都沒能進去,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快亮了,巨孩回到了房間變成了雕塑。
同個位置,同個動作,除了手上的刀比前天沾到的血跡更多外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這個巨孩在夜晚會活過來。
“胃口還挺大。”床上躺著一句白骨,季淵一看就知道是巨孩吃了姜姊。
加上剛才在他們的房間門口都發現了血手印,唯獨姜姊的房門沒有血手印。
再結合姜姊的死,可以推測吃人的兇手就是姜姊房間的巨孩雕塑。
“今天晚上還是把這個房間鎖起來吧。”宇文怖灝也被這一幕給嚇壞了,但語調依然溫柔。
“得,”祁軼也不想管太多,畢竟姜姊跟他們在場的幾位都不是特別熟,“我等會問問老管家有沒有大麻繩、鎖頭之類的。”
老管家跟昨晚用晚餐是一樣比他們更早出現在餐廳,老管家沒有過問姜姊為什么沒有下來,保持著它那和藹的樣子收起每盤菜上的蓋子。
早晨很豐盛,每人面前都擺著一晚海鮮粥,總共有六道菜。
用過早晨離開前祁軼向老管家要了兩條大麻繩和一個鎖頭。
“你要,要兩根麻繩干嘛,沒這個必要吧。”俞慧渃覺著用兩根麻繩加上一個鎖頭有點太夸張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祁軼說,“誰知道那小鬼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幾個人分別使出最大的力氣拉了下門,確定鎖好后這才分散開去搜查線索。
季淵按照昨天計劃的先去了趟閣樓,去過的地方必需要保證不會有線索遺漏。
她站在掛滿刀的墻前,望著空蕩蕩的隔層。
隔層落了一層灰,有一塊地方卻是沒有灰塵,很顯然,這兒曾經放著什么。
看輪廓應該在相框、畫框或者是大本子,只不過被人取走了。
除非有NPC來取走,不然就是祁軼和俞慧渃,因為昨天只有他們兩有進過這。
關鍵線索被NPC取走的可能性不太大,要游戲中的NPC會被關鍵線索取走藏匿起來,那么這游戲便沒有進行下去的意思。
可是昨天祁軼沒有告訴季淵這里藏著是什么,他騙了季淵。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季淵不也是沒把所有線索告訴他們。
那么這塊放的,是大本子還是相框呢?
這個問題季淵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確證,或許她有必要去祁軼和俞慧渃的房間里看看。
換位思考下,要是她想把這個關鍵線索藏起來絕對會藏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藏遠了可能會被其他玩家發現。
果然,季淵在祁軼房間里花盆里找到了被藏起來的相框。
看清楚后就把相框擺回原位,細節也全部還原,就算被祁軼發現季淵也不怕。
祁軼他們分開后在事先約定好的地方集合,趁老管家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老管家之前打著怕兇手逃走的理由禁止他們離開古堡,越是不讓去的地方,越有可能藏著線索。
“還好出來了。”俞慧渃還以為會被老管家發現。
古堡外面是有一片樹林和一片荊棘,他們選擇先去樹林看看,要是時間充足再去荊棘,時間要不夠就明天找時間再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三個人走得腿都快酸了,終于在樹林深處看見了一戶木屋。
看上去很新,屋檐前還掛著一盞紅燈籠,隱藏在樹林深處中顯得更加神秘了。
“我去敲門。”祁軼上前敲了門,沒有人回應他,看來木屋的主人應該是出去了。
他們繞著木屋轉了一圈發現了一扇窗戶。
宇文怖灝推開了窗戶,沒想到力使太大把脆弱的木窗戶給弄掉下來了,他略有些尷尬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木窗戶。
“應該沒有事吧,”宇文怖灝說,“在游戲中損壞東西挺正常的吧。”
“弄都弄壞了,現在說也太遲了,”祁軼從窗戶鉆了進去,“慧渃你和他去門口等著,我給你開門去。”
考慮到俞慧渃是個女生不太方便鉆窗戶才這樣的,要是只有他和宇文怖灝,他肯定是不會這樣做。
宇文怖灝笑了笑,說體諒女生的男生很紳士。
給開了門宇文怖灝觀察著屋內的物品擺設,然后似乎是有計劃地開始翻每個抽屜。
“這里的擺設跟季淵房間的擺設一樣。”宇文怖灝翻著抽屜,尋找所需要的東西。
“一樣?!”祁軼怎么不知道他去過季淵房間。
宇文怖灝看出了祁軼的疑惑,沒給他答復,其實在第一天他們去閣樓的時候,宇文怖灝就去了季淵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