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雞叫聲天漸漸亮起,光線從窗戶直照射入屋內,印在床上人的臉上。
這晚過的還算安穩,雖然半夜邵驀丞隱約聽見外邊有動靜,但至少沒有出現意外,對于邵驀丞和季淵而言。
走廊上隨處可就的紙屑不知道是誰做的,邵驀丞猜想昨晚上聽見的動靜,應該就是那人在撕紙張的聲音。
“誰他媽那么缺德啊,把紙撕走廊上就算了,還他媽撕一堆在我房門口!”景辭用腳把門口的紙踹散。
“可悲的倒霉蛋啊,快跪拜我赤焰黯獄以此求得好運吧!”
“我跪拜你媽啊!”
景辭一巴掌拍向寒皖的頭頂,拍后腦勺的話,很容易會拍出問題,本來就是個二楞子,要是被景辭打傻了不就徹底成廢人了。
“下手能不能輕點啊,每次都使那么大勁。”寒皖揉著腦袋說道。
“……得得得,就你他媽最嬌氣。”景辭一臉嫌棄地把他拉過來揉腦袋。
季淵蹲下身子,撿起一張紙屑打量,邊角的焦黑色足以說明走廊上的這些碎紙曾經被燒過。
只不過燒焦面積小而已。
走廊上沒有生火過的痕跡,那么這些紙應該不會是在走廊上被點燃一小部分面積才撕碎。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只有馮氏兄妹的房間有生過火,而他們的房間到現在都還緊閉著。
“我去看看。”邵驀丞先是把季淵從地上拉起來,然后才去到馮氏兄妹的房門口。
敲了幾下無人響應,這會人都醒了,連被安排到最遠房間的郗文宇和程薇萊都到場了。
“看我不他媽一腳踹開這破木門!”景辭退后幾步,助跑沖上來伸腳用盡全力把門給踹開。
兄妹倆倒在地上,窗戶下昨晚生的火堆這會竟然毫無痕跡。
妹妹倒離窗戶最近的地方,而哥哥則是用身體把妹妹護在懷里,背后的衣服被火燒得面部全非,皮膚被火燒得幾乎與衣服粘在一起,燒傷程度自然不淺。
邵驀丞和景辭倆人負責把馮佑源抬到門口去,馮佑安就由季淵和沈伊美。
也可以說的沈伊美全權負責馮佑安,原因是她嫌季淵力氣小,拖慢她的速度。
“看不出來啊小美,力氣比我還大。”著實有點驚到季淵了,畢竟沈伊美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力氣大的女生。
“那是必須的,誰讓我是獨立自主偉大的女人。”
說話間,沈伊美就把馮佑安放下,自己也跟著蹲下,好讓她半個身體都能靠在自己身上。
在座的幾人除了昏迷的馮佑源之外就沒人是醫生,面對馮氏兄妹這般狀況也不知道該怎辦。
“這邊應該有郎中或者大夫,阿丞你去試下看能不能請來。”季淵說道。
邵驀丞的身份是陳家的二兒子,在這里說話多少都有點分量,以這個身份去請比任何人都更為管用。
“好,我聽阿淵的。”邵驀丞把她耳邊的發絲撩到耳后。
不得不說,邵驀丞的辦事速度還真挺快的,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郎中從外頭請來了。
郎中的面容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略有些眼熟,因為他是凌家的老爺子,昨天婚宴上大家都互相見過面。
聽邵驀丞口述,凌家是中醫世家,醫術自然是高明。
村里人去請凌家的人來看病,就說明是很嚴重的病,一般不會輕易去請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