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您雖然代替大少爺完成人鬼通婚,但接下來的時間您還是留給林小姐和大少爺吧。”男人語氣有些膽顫地說。
“我要不呢?”邵驀丞看著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那人不再說話,被馮佑安提起后領子拽到門口扔出去。
“這里的線索就交給你們去找了,明早見。”說完馮佑安便關上門。
季淵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兩個紙人,沒有過多在意邵驀丞和馮佑安那的情況。
兩個紙人應該是童男和童女,季淵以前在網絡上看過有關于童男童女的帖子,所以能認得。
繞過椅子發現童男的紙人上寫著陳耀,而童女背后寫著林璨。
“你的運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邵驀丞看完供桌上寫有字的紅紙說道。
“阿丞我懷疑你是不是跟馮佑安聯合起來針對我,”馮佑安說也就罷了,怎么連邵驀丞也說,“馮佑安前面才說完,這會就輪到你了。”
邵驀丞從后單手抱住她,另只手則是拿著紅紙在她面前晃了晃了才把季淵的注意力從紙人身上轉移過來。
紅紙的內容就是尋常人家結婚時用的請帖,只不過末尾多加了一行字。
小女林璨于成婚七日后的三更良辰下葬。
“在那群NPC的眼中,阿淵就是林璨,如果七天內沒能找到林璨,那么阿淵就得……”他沒把話說完,因為覺著說出下葬這兩字很不吉利。
“他們倆個生前不是一對么,難不成陳家的人還未見過真正的林璨?”季淵問。
邵驀丞搖了下頭,就算陳家人見過林璨,也不會把這條重要的線索告訴他們。
“也許真的沒有見過,”邵驀丞說,“就像我和阿淵,在一起那么久了,不也沒見過雙方父母。”
“……我家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淵是被人在醫院撿到收養的,收養她的人……
一時間季淵竟然忘了收養她的人叫什么,是男是女,樣貌也記不清了。
也不記得和收養人生活的一點一滴的記憶,難道這就是游戲的影響?
邵驀丞看她神色有些不對,于是轉移話題,“你說,我們算不算結過一次婚了。”
季淵思考了下給出答復,“算吧。”
“那以后阿淵就是我的小媳婦兒了。”邵驀丞說話時的氣息輕撫過季淵的耳朵,有些癢癢的。
不等她做出回應,倆人不約而同地看見面前童男童女紙人的眼睛小幅度動了下。
兩雙眼睛盯著他們,明明是點上去的眼睛,這會給人的感覺卻像是真的一樣。
*
景辭和寒皖的身份是從小伺候陳耀的人,所以被分配到位置比較特殊的酒桌。
酒桌上八個位置,有六個位置上坐著紙人,雖說沒有人跟他們搶菜,但這頓飯卻吃得很不安,總覺著紙人會活過來。
“我赤焰黯獄警告你們這些愚蠢的紙人,”寒皖的聲音逐漸放輕,“求求你們別活過來。”
換誰都不想好好吃著飯就突然被紙人圍攻。
“你他媽腦子糊了紙人嗎,趕緊吃你的。”景辭拿起身旁紙人前面擺著的筷子敲了下寒皖的頭。
這一敲可就出事了,寒皖看見景辭身旁的那個紙人眼睛平移到側面,死死盯著景辭看。
頓時就把寒皖給嚇成結巴,就連伸出指向紙人的手也在顫抖著。
“你、你、你……!”
“我什么啊,你說話不是向來跟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個沒完么,怎么這會就他媽結巴了?”景辭因為側身所以并沒有看見紙人的異常舉動。
見寒皖仍然不說話,不由自主想到會不會是剛才下手太重把寒皖給敲傻了。
“喂,你他媽不會……”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到有東西扶上肩膀。
由然而生的恐懼在內心不斷的擴散,時間仿佛被定格似的,好幾秒過去倆人均無反應。
“你倆干什么呢這是?”沈伊美在隔壁桌,見到他們的行為有些反常于是過來詢問情況。
“小美你他媽來得真是時候,你看看我背后有沒有東西。”景辭不敢回頭去看。
雖然是大白天,但也不能排除白天就沒有阿飄出來。
“有啊。”
就知道會是這樣,現在的鬼大白天的還能出來,真是太可怕了。
也不懂得一筷子戳下去會不會死。
“不就是紙人嗎,”沈伊美看他膽兒平時還挺大的樣子,“你不會連紙人也怕吧?”從沈伊美這話中景辭聽出了嘲諷的意思。
“怕他媽個嘚兒!”
景辭鼓足勇氣回頭,發現身后的紙人沒有任何的異樣,原先是什么樣,這會就什么樣。
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出紙人有變化,心想一定是受了寒皖剛才驚恐無措的舉動影響。
“寒皖你丫的詐我啊!”景辭抬手就是一拍。
剛才他那副模樣明顯就是有鬼出沒,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會嚇成那樣。
“我赤焰黯獄以取得愚蠢人類的信任而稱霸世界,區區這點凡事廢不著吾瞎扯。”寒皖說。
解釋完紙人眼睛會動的事情,景辭也接著問寒皖紙人是不是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了。
答案顯而易見,景辭之所以這么問是想確認下而已。
進剛才那么一鬧騰,要他們在這個酒桌上吃下去是不太可能了,看沈伊美那桌還有幾個空位,所以找好位子就坐下接著吃。
坐在景辭一旁的馮佑安見他們坐下后,道:“知道紙人為什么會看你么?”
“他媽的不是廢話,我要能知道,還有必要跑過來跟這么多人湊一桌?!”簡直影響他們吃飯的心情,景辭好幾次沒夾起來菜,好不容易加起來,人家都快吃完了。
馮佑安頓時就不想搭理景辭了,本想告訴他有關于線索的消息。
既然他是那樣一個態度,那么就沒這個必要了,反正遲早也能尋找到這條線索。
“我聽,有線索分享誰會不愛聽。”景辭說的倒是大實話。
“好了妹兒,正經的時候還得正經。”馮佑源在口袋里翻了幾下。
隨后拿出馮佑安從婚房回來的途徑時,聽完整段對話后找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