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食堂點名的時候不就知道有沒有人報銷了。”馮佑源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為防止有人沒去，倆人特意巡查一遍整棟樓，只有兩位義工在此，其余人都在食堂。

食堂門口，幺小袖拿著登記表準備點名，樸迪點完人頭告訴她人全到了，但點名時卻少了一個。

“你數錯了吧，我都沒有點到楊煬。”有時候孩子們在嬉笑打鬧聽不見點名地聲兒，所以才會在點名之前先點下人數。

樸迪不敢保證沒有數錯，于是再數了一次，結果和最初的一樣，可點名結果仍然是少了楊煬。

最近孤兒院老是有孩子莫名失蹤，而這些下場多半都是死。

若是這樣結束也就罷了，偏偏幺小柚不信邪，親自點來人數，結果真的一個都沒有少。

“不如一個個的數，雖然是慢了點，不過姑且能知道楊煬到底是不是在當中。”馮佑源提議。

樸迪和幺小柚對視一眼，點頭贊同此提議。

倆人分工，幺小柚負責數人，樸迪則是跟在其身后，進過哪個孩子面前就在點名冊上打上個勾。

還是沒點到楊煬的名字，幺小柚的手抑制不住地開始抖動起來，顫顫巍巍地說人全到。

“你看見了嗎？”邵驀丞這個角度在剛才能明顯地看見一個小孩在點完人頭后瞬間消失。

小孩的周圍似乎蒙上了黑霧，使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個大概輪廓。

“……看見了，腦袋血漬呼啦的，”馮佑源皺了下眉頭，“還好我妹沒有進這場游戲，不然這畫面豈不是得把她嚇哭。”

“多久時間了，怎么還不進食堂”贏萬催促他們趕快帶孩子們進去。

從樸迪身邊進過時，一股淡淡的腥味引得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這下麻煩了。”馮佑源嘆了聲氣。

之前他們一直肯定兇手上院長贏萬，但現在看來，贏萬的嫌疑減小許多。

“血腥味而已，說不定她只殘害了楊煬。”邵驀丞說。

“不照樣也得多找線索，指不定到待會院子死了，跳出別的嫌疑人或者跳出個有兇手嫌疑的人。”

這話剛說完，馮佑源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一臉懵逼地看向邵驀丞想要得到為何挨打的解釋，沒想到卻換來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得，算他嘴多。

然而進入食堂后看到的一幕，讓馮佑源差點就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了。

擺在餐桌上的不是以往鮮香可口的飯菜，盤子中盛的肉帶著血絲，湯汁是血混合著水的液體。

“院長——！”

不等看出個所以然來，光聽身后的人喊出的這句話就知道，院長多半涼了。

贏萬倒在地上，背后插著把刀，兇器很常見，是廚房切菜用的小刀。

“你可真會說話。”依邵驀丞看新一代預言家的頭銜非馮佑源不可。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哪能聊得馮佑源說的話都成真了。

現在最重要的莫過于保護現場，看看是否能從中發現一絲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