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無法抗拒的力量
- 我存活于過去
- 三絡
- 2031字
- 2020-12-02 23:30:00
身體的線條、手臂彎曲的弧度和柔美的感覺,每一拍都踩在了點上。
“她在跳的是三分鐘左右的那段?”季淵記得不太清楚。
“對。”馮佑安很確定里面的人跳的舞蹈是從三分十四秒的動作。
這幾天一直在練這個劇目,每秒每分鐘該做的動作和節拍全映在她腦子里。
三分十四秒開始,四分零五秒結束。
整個劇目有七分多鐘,她偏偏截取這一段來跳,中間隱藏的線索到底會是什么?
最后一個動作結束,她似乎被人砸暈了,整個人向旁倒下,窗戶上便沒了影子。
一分鐘左右人影再次出現在窗戶上,隨后時間后音樂再度響起,她隨著音樂重復跳著三分十四秒到四分零五秒的舞蹈。
人影重復跳了多少次,季淵和馮佑安就看了多少遍。
雖然一直在重復,但還是怕會遺漏線索,目光緊隨著人影,早已忘記前面闖入樹林的一行人。
異常的安靜突然襲來,緊接著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們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向前行動半分。
季淵眉頭扭在一起,費了很大的勁與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對抗眼睛才勉強睜開一條縫。
她看見周圍的環境被籠罩著一層蒙蒙的暗紅色的霧。
場面與筆仙那場副本游戲出口快要消失時的場景相似,但在那場游戲中并沒有像這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到底是觸發了什么條件才變成了這樣?
夜空中的星星全然不見,無盡的黑混雜著血紅色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讓人無法呼吸意識模糊。
身旁的馮佑安身體一軟,被這股力量壓倒在地上,勉強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在看著季淵。
此時的馮佑安已無多大力氣就對抗了,閉上了眼,只有呼吸時胸口在起伏著。
季淵想喊她,讓她至少能保持個清醒的狀態,但嗓子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一旦閉上眼失去意識,迎來的不知道是死亡還是天亮。
頭昏沉沉的就像壓了幾十斤重的大米在上面,季淵的力氣好像在漸漸消散。
腿在發軟,身體也開始沒了力氣,最終抵不過壓迫也倒在了地上。
她們沒有注意到腳踝上不知何時被綁了條紅線。
也沒有注意到在看排練室窗戶上的影子跳舞時,孟挽撫的頭出現在了身后。
再次醒來是在醫務室,天早已大亮,同在醫務室的還有闖入樹林的那些人。
“排練是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排練到那么遲吧,”傅萍見人全醒來了這才安下心,“看你們一個個的,回宿舍的路上全暈倒了,萬一有閃失還怎么參加晚上的彩排。”
晚上的彩排十點開始,白天都在布置場地、調式音響和燈光,全都準備好后差不多就晚上九點多,所以只能安排到晚上彩排。
傅萍讓他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傍晚的時候會提醒他們坐小型巴士去彩排。
幾人嘴上應和著傅萍,在外人眼里開來就是因為排練太晚回宿舍的路上半中間累暈了。
實際上,他們心里都清楚造成這樣的原因是什么。
“你還好嗎,小安子?”季淵看她臉色有點蒼白,一副沒緩過神的樣子。
“我還好,”可馮佑安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你看我做什么啊,轉過去!”說著馮佑安便把頭偏過去不讓季淵看。
偏過頭之前季淵看見她的眼眶有些濕潤還微微泛紅,以為她被昨晚那幕場景嚇到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上去拍了拍她的背。
其實有這種表現很正常,畢竟馮佑安沒有經歷上場游戲,周圍環境全是血紅色的場景也是頭次見。
被季淵這么一拍后背安慰,馮佑安眼眶里的淚慢慢流了出來。
明明可以忍住不在她面前哭起來的,哪想到被她安慰后反而更想哭了。
“好了,多大點的事兒。”季淵安穩道。
“我哭不是因為這個。”馮佑安帶著哭腔說。
季淵清楚馮佑安的性格,沒把她這句話放在心上,純屬當她在狡辯罷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還真想不出來她會為何而哭。
轉身趴在季淵肩膀上抽泣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望了望四周發現醫務室只剩她們。
回到宿舍沒來得及休息化妝師就來了,傅萍讓他們先去換演出服再來排隊化妝。
“你們倆腳踝上綁條紅繩子做什么?”賈蘅好奇地問,“是在防阿飄嗎?”
“紅繩子?”
季淵和馮佑安神同步地低下頭看向腳踝處。
她們也不知道腳踝上何時多了條繩子。
如果是在昨晚被無法抗拒地力量壓暈前有的,那么后續發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倘若不是,那就只有可能是在被人發現抬進醫務室之前的那段時間里,被孟挽撫或者別的NPC綁上的。
既然發現了這根繩子,自然是要解下,雖然不確定到底是誰綁上去的,能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因為這場演出十分重要,不僅彩排要走隊形和音樂還得要化妝,燈光師需要根據演員的妝容調整燈光,使得燈光效果達到最佳值。
等表演隊的走完隊形,演奏隊上臺就坐,季淵坐在第一排,撥動下琴弦確定聲音夠大后彩排開始。
進行到中間部分,所有人都進入狀態中。
季淵偶然抬頭,愕然發現孟挽撫居然穿著服裝毫無違和感地出現在當中,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來有什么異常之處。
蒼白臉上的舞臺妝不知道是她自己畫的還是和他們一塊畫的。
察覺到目光后孟挽撫沒有著急回頭,而是等向后變隊形時刻意看向季淵。
似乎是在發出警告,讓季淵別說出去,就一個小小的警告對季淵構成不了威脅,說或者不說全看季淵的心情。
后半程季淵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孟挽撫。
她瞪季淵,季淵就反瞪回去。
最后一段音樂結束,演奏隊的成員手持各自的樂器插入表演隊伍當中向觀眾席鞠躬,隨后從左邊的出口退場。
正跟隨著傅萍從后臺離開,從天花板上飄落幾十張新聞報紙,把他們以及在看后臺后場的人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