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宗四人被禮服憋得很難受,晚宴之后,便急匆匆地帶著警衛(wèi)和侍從回了西大陸。
梅輕蕓也想回去,卻被白遠青拽著,不讓走,還湊到她耳邊小聲道:
“我知道樓蘭城有不少美食喲……”
送別他們之后,東道主埃里克.陳帶著蘭沁雪走過來,對白遠青說道:
“白先生,我們已經(jīng)將納亞遜酒店全部包下來了,沒想到您的同伴居然不留下來……”
白遠青道:
“沒關(guān)系的,元首先生,正巧我認識酒店的老板,可以請他減免些費用,小雪,你說對吧?!?
埃里克.陳笑道:
“那就給元首辦公廳節(jié)約了一大筆哦,哈哈,白先生,現(xiàn)在讓衛(wèi)隊送您們過去嗎?”
感覺梅輕蕓越來越不耐煩了,白遠青趕緊推脫,和眾官員一一告辭后,出于禮貌,步行離開。
才走了幾步,蘭沁雪就趕上來,道:
“青哥,梅師,去酒店呀,我爸想見你們一面呢!”
“必須的!”
白遠青也不多言,帶著二人瞬移到了酒店大廳。
酒店大廳里只看到幾個零星的服務(wù)員,身著制服的安保人員倒是不少,分布在門口和各個窗戶前,見到幾人突然出現(xiàn),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詫異,只有個首領(lǐng)模樣的人過來和蘭沁雪打了個招呼。
蘭沁雪道:
“青哥,還是給你安排的上次那個套房,老爸在……”
“我知道蘭伯在哪兒?!?
白遠青笑道,扭頭又問梅輕蕓:
“梅師,憋壞了吧?要不要去換身衣服?”
“你說呢?”
梅輕蕓暗暗擰了他一把。
白遠青面上若無其事,道:
“小雪,你先帶梅師上去,我去幫梅師買些衣服?!?
“喲,看不出來,青哥還是暖男哩,別跑遠啦,酒店二樓就有便裝。梅師,我們走?!?
蘭沁雪一邊奚落白遠青,一邊拉著梅輕蕓向電梯走去。
白遠青很快便挑選好衣服,瞬移到房間門口。
奇怪,怎么只有梅師一個人了?
正要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梅輕蕓站在里面,道:
“快些啊,這身衣服穿著難受死了,這種有根小棍子的鞋穿著也難受,害我飄了許久?!?
敢情這傻女人穿不慣高跟靴,一直飄著的?還不能讓人看出來,也是難為她了。
白遠青趕緊將幾大袋子衣物遞過去,又帶著梅輕蕓到主衛(wèi)生間,教她怎么往浴缸里放水。
趁梅輕蕓挑選衣服的時候,問道:
“小雪那妮子呢?不是和你一道上來的么?”
“她去餐廳忠一前輩那兒了,你著急的話就先去吧?!?
有詐!
梅輕蕓這話不對,白遠青不敢吭聲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吧臺前等著。
主衛(wèi)生間不時傳來一些水聲,害得白遠青有些心猿意馬,只好順手開了瓶啤酒平復(fù)情緒。
不得不說,女人磨蹭起來可真是難等。
一瓶啤酒喝完了,梅輕蕓沒有出來。
第二瓶也喝完了,梅輕蕓還是沒有出來……
要不要催促一下呢,好像又有些不方便……
白遠青胡思亂想的時候,梅輕蕓出現(xiàn)在背后,道:
“東大陸的人真會享受啊,我都不想從里面出來了?!?
出浴美女,雖然穿著一身便服便鞋,頭發(fā)也只是隨意地扎在腦后,卻不影響入目銷魂。
白遠青怔了一下后,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在電梯里的時候,小聲問道:
“梅師,我一直很好奇,你原來是怎么洗澡的呢?”
“當(dāng)然是找個深山里無人之處的靈泉,不然呢?”
梅輕蕓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白遠青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xù)問道:
“您會瞬移嘛,當(dāng)然簡單了,那些不會瞬移的呢?”
“……”
循著蘭碧濡的氣息,兩人在四樓的餐廳里見到父女二人,蘭沁雪立刻起身去叫服務(wù)員上菜。
打過招呼后,蘭碧濡的目光在白遠青臉上打著轉(zhuǎn),嘆道:
“后生可畏啊,一年前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元神期,我已經(jīng)驚為天人,后來,你重傷未愈,我還感慨天妒英才,現(xiàn)在看來,那所謂的受傷怕只是個幌子吧?我和梅掌門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白遠青趕緊說道:
“蘭伯誤會了,我重傷一年,要不是梅師悉心照料的話,恐怕早就斃命多時,哪還有今日的白遠青?!?
梅輕蕓心中一甜,道:
“忠一前輩,遠青當(dāng)時確實是受了重傷,也是因禍得福,得了些奇遇,才有今日的成就?!?
蘭碧濡笑道:
“越看越順眼了,好般配的一對璧人!”
梅輕蕓羞得耳朵都紅了,卻不解釋,只是低頭不語。
白遠青偷看了一眼,干脆也不解釋,顧左右而言他了。
“蘭伯,準(zhǔn)備了些什么好吃的呢?我梅師可是餓了哦,剛才的宴會除了些酒水外,就沒幾樣能吃的東西?!?
蘭碧濡眼一瞪,道:
“小子,你還擔(dān)心我這樓蘭城最好的酒店拿不出幾樣像樣的美食么?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
白遠青笑道:
“那就是道一宗的幾位師叔沒口???,梅師也打算走的,我把她強留下來,就是為了好好吃您一頓。”
很快,侍應(yīng)生送來許多大大小小的碟子,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外面難得一見的食物,分量都不大,種類嘛,很多……
真的很多,偌大的桌子,被幾個巧手的侍應(yīng)生擺了兩三層。
蘭碧濡假裝生氣道:
“好你個小雪,胳膊肘往外拐???你打算幫著這小子吃垮我不成?”
蘭沁雪翻了個白眼,道:
“梅師,青哥,吃吧,別理他,這么大的家業(yè),吃不垮的!”
說罷,上好的紅酒又遞了過來。
“那就不客氣了哦?!?
白遠青拿過一個大蝦,嫻熟地扒拉出肉來,放到梅輕蕓的盤里,問道:
“蘭伯,兩邊會談的內(nèi)容您都知道了吧?”
蘭碧濡點起一只雪茄,慢悠悠地吐出煙霧,道:
“眼皮下的事,能不知道么?小子,我好奇的是,你說的和共同的敵人必有一戰(zhàn),是真的么?”
梅輕蕓抬起頭,擦擦嘴角,道:
“忠一前輩,是真的,遠青帶我去親眼看過,能搞出那么大場面的敵人確實太強大了,想必您也有些體會吧?”
蘭碧濡面色沉重下來,道:
“這也是我的顧慮,如果那些人是我們的敵人的話,事情就非常嚴重了,到現(xiàn)在,我也想不出對付的辦法?!?
蘭沁雪是無知者無畏,道:
“有你們說的那么玄乎嗎?我越來越想去看看了,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你們都那么忌憚?!?
白遠青苦笑道:
“相信我,能晚一些看到他們,才是我們最大的利好消息!”
“看樣子,你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對付他們?”
蘭碧濡問道。
白遠青道:
“是的,雙方差距太大,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了,這也是我極力推動那些計劃的原因,雖說不一定能解決問題,但至少會逐漸減小差距。”
蘭碧濡道: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白遠青道:
“無法確定,我在他們的地方留了一道分神,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按我之前破壞的程度來看,樂觀點估計,應(yīng)該還有幾年,他們才能發(fā)現(xiàn)此處的異常?!?
梅輕蕓道:
“幾年時間,說短也不短,但對這事來說,好像不夠吧?”
“當(dāng)然不夠。”
白遠青道:
“所以,我們只能盡量的促進這個世界發(fā)生些變化了,或許科技飛速發(fā)展一段時間后,我們能夠有些應(yīng)對的本錢?!?
蘭碧濡噴了口眼圈,招招手道:
“吃吧吃吧,別老說些讓人情緒低落的事情,浪費了桌上這些好東西。”
白遠青道:
“除了那一戰(zhàn)之外,我們還有個很大的隱患,斷了這個世界和制造者之間的聯(lián)系后,維護這個世界運行的能量得不到補充,那些機器也無法維護,我們必須在能量耗盡或者機器故障前找到新的落腳點?!?
蘭碧濡眼睛瞪得老大,道:
“我說小子,究竟還有多少壞消息,能一次說完不?不然我老人家的心臟可受不了!你說說看,如果在那之前找不到新的落腳點會是怎么樣?”
“滅!頂!之!災(zāi)!”
白遠青一字一頓地答道。
蘭沁雪撇了撇嘴,道:
“怎么動不動就是滅頂之災(zāi)了,說得我們好像死定了一樣!青哥,新的落腳點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不就正好可以去找了嗎?”
白遠青向上指了指,道:
“最好的落腳點,就在那些星星旁邊,不是你看到的那些星星,是真正的星星,你在這兒看到的,全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白遠青笑了,又給梅輕蕓夾了個螃蟹,道:
“真相大概就是這樣,也不需要太擔(dān)心了,到時候肯定是有辦法的,來,都吃啊,浪費了可不好?!?
蘭沁雪可能被嚇住了,怯怯地問道:
“青哥,那些星星隔了那么遠,也能上去嗎?還能在上面居?。俊?
白遠青笑道:
“真正的星星和你看到的這些假貨差不多,但他們都是巨大的火球,在那些火球旁邊,會有小一些的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我們要找的就是那東西。”
“不要覺得不可思議,在飛機制造出來之前,你們想過鋼鐵也能上天嗎?同樣的道理,科技發(fā)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去其它星球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或者,大乘期強者更進一步的話,去那些地方應(yīng)該也是輕而易舉。”
真的還能更進一步嗎?白遠青并沒有確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