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派掌教,蘇鳴銳也有很多束縛和桎梏。
比如郝強要做的事,他就不能做。
此時的郝強也在等,等王主的回復。濮陽明面上的主人已經沒了,只有駙馬蔡旭坤。
駙馬都尉,這個官職是個虛官,就是單純的指代帝婿,王婿的。
這一次攻打堂庭山,并且獲得了勝利,就看王主如何賞了。
郝強要的都是濮陽城的君位,不管是濮陽君,還是濮陽侯,都是可以的。
假如不給,那不好意思,咱就要自己豎竿子了。
王主的詔令傳回,正式加封蔡旭坤伏魔大將軍之職,正武二品。命他繼續圍攻堂庭山,并放開一條通道,讓堂庭山的人出去求援,從而一舉將所有門派全部剿滅。
汴京,僂楚王庭的中都。另有東都彭城,那是僂楚熊氏的大本營。
此代王主名熊角,有兄弟熊宮、熊商、熊徵、熊羽。
熊宮為上代王主,已崩逝。熊商無意王位,便由老三熊角繼承了王主之位。
“主公,那蔡仲倫、蔡旭坤父子是何來歷?莫非是蘇鳴銳弄出來的?”
“就算不是也脫不了關系,他們一介士族,如何能跟修真者牽連一起。讓他們去折騰吧,”
王主提筆擬詔,封駙馬蔡旭坤為濮陽君,繼承公主封國。
濮陽宮。
蔡旭坤高座,受濮陽地方官的叩拜,正式封君。
濮陽不大,只有五城:濮陽城、頓丘城、昌邑城、范城、壽良城。
城主稱令、公、君。
這三個雖然同級,還是有不同的。
令,就是純粹的官,地方官。
公,是有爵位的地方官,可以世襲。就是老子死了兒子繼承管,世世代代為官。
君,也是爵位,為王庭的爵位。若所在城池在諸侯國內,則受諸侯節制,同時隸屬王庭和諸侯。
如濮陽城主就是濮陽令,頓丘為頓丘令。
范城城主稱范公,壽良為壽良公。
昌邑城主是昌邑君。
昌邑君在你別上和濮陽國君平級,但是受到濮陽君節制。
而濮陽君又受到王庭的節度使節制。
衛州節度使蘇鳴銳,在爵位上低于濮陽君蔡旭坤,也管不到蔡旭坤。但是他手中有王主的符節,在關鍵時刻能行使王主權力節制蔡旭坤。
蔡旭坤對昌邑君也是如此。
而濮陽令、頓丘令、范公、壽良公就單純是蔡旭坤的官了。
現在的蔡旭坤對濮陽城主、頓丘城主擁有絕對的任免權。這兩個城主沒有任何的申訴權。
對范城城主、壽良城主也有任免權,但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否則,人家是有權利反抗的。
“昌邑君、范公、壽良公。”
“臣在。”
三人被點名,哆嗦著跪倒在大殿下。
此時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只是在心中不斷的祈禱,祈禱能給他們的后代留一條生路。
“你們三個先回去,收拾一番,挪個窩,搬個家。相互換一換,到對方的城池去做令尹。”
蔡旭坤的聲音平直,沒有任何抑揚頓挫,也沒有絲毫的情感。
“主公我們都老了,愿意搬到濮陽來侍奉主公,請主公恩準。”三人誠惶誠恐,以頭觸地,不斷的哀求。
蔡旭坤終于露出了笑容,道:“也罷,那就讓你們的兒子代你們去吧!”
“謝主公恩典。”
“起來吧,你們今后就是濮陽三老,留在濮陽輔佐寡人。”
蔡旭坤讓三人平身,又補充道:“傳寡人詔,昌邑城改為倉頡城。濮陽國內永不設封邑。城主不受爵位。”
朝會結束。
昌邑君、范公、壽良公三人被單獨在濮陽宮召見。
衛州節度使蘇鳴銳親自給三人倒酒,然后舉起酒杯,說道:“來,本座敬三位前輩。”
昌邑君苦笑搖頭,說道:“不敢。蘇大人有什么吩咐就直說吧。”
蘇鳴銳放下酒杯,說道:“好,我要你們反叛,反濮陽君。”
“為何?”昌邑君迷惑了。
蘇鳴銳說道:“很簡單,只有這樣你們才能保全一家老小。”
“我們是誠心臣服,絕對沒有二心。”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你們都必須反。”
蘇鳴銳說著話就站了起來,首銅簡出現在手中,點指三人,“現在就逃走吧,若是遲了,直接打死你們。”
三人無奈,不想反,卻是被逼著反。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只能夾著尾巴逃出來濮陽城。
“傳頓丘令。”
頓丘城主覲見,蘇鳴銳直接下令,道:“昌邑君已逃走,他此去必反,你也回去,整頓兵馬攻打昌邑城。不接受投降,不可殺人,把他打跑就是了。”
“謹!”頓丘城主領命下去。
濮陽五城已經全部被收回,并劃成了縣級。濮陽縣、頓丘縣、倉縣(昌邑)、范縣、壽良縣。
五縣設令尹,不再稱城主,更不稱公。以后就只有濮陽令、頓丘令、倉令、范令、壽良令。整掉他們的官帽也只是濮陽君一句話的事。
王主熊角得知濮陽的動靜,并沒有動怒,反而再擬詔,給蔡旭坤加爵為濮陽侯。
濮陽宮。
郝強、李平、王猛、許仙兒、許圣兒坐在一起召開內部會議。
兩大分身已經被收了回去,李平手中是紫竹桿,王猛手里也捏著個六翅金蠶。
王猛問:“老弟,王主這是有什么陰謀?”
“放任我們做大,只要我們不公開造反,那就是修真界的敵人,就會接受王庭的調遣,與修真界爭斗。”
許仙兒分析道:“所以我猜測,王主應該是有更隱秘的事要是,他挑動與修真界的戰爭,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危險,好勇斗狠不可怕,怕的陰謀詭計。
曾經,楚霸王項羽神勇無二,可他卻是被劉邦玩的團團轉,最終還玩死了他。
郝強沉吟了一會兒,對許仙兒說道:“仙兒,你帶著圣兒去調查王主的陰謀是什么。我們留下繼續跟修真界扯皮做戲。”
“謹!”
許仙兒許圣兒沒有再多說什么,即刻退了下去。
此時就剩下三個人了,郝強說道:“你們倆還把分身留下,坐鎮濮陽。咱們也出去到處走走看看,或許能有什么發現。”
天壇山。
天下第一宗門所在地,此時的天壇山已經廢了,再也沒有腳踩飛劍的上仙。
王猛問:“老弟,軒轅天光真的死了嗎?”
“當然沒有。”
虛空裂開一道口子,大師兄蘇鳴銳手提銅锏走了出來。
“道胎期已經是仙人境界了,在凡間是不死不滅的存在。軒轅天光怕是已經進入靈界了。”
“靈界?”三人震撼無比。
“呵呵,不用奇怪。靈界和凡人界差不多,就是靈氣更充沛而已,甚至那里也有凡人的存在。”
郝強問:“大師兄,若是如你所說,我們為何不搬去靈界?”
“因為層次,凡人界是根,靈界、仙界、神界都是以凡人界為根基的。凡界崩塌,上界也將不存,宇宙便要重回洪荒世界了。”
蘇鳴銳繼續說道:“我猜測,王主可能在尋找世界的本源之核,他要將宇宙天地逆轉回洪荒狀態,那時天神、天仙都會隨著世界的崩塌化為齏粉。”
“他為何要這樣做?”王猛問。
“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頭上啊!沒有了上仙、上神,還不是他王主最大。”
“天下蒼生怕是都要跟著遭殃了。”
“天地的輪回而已,就算是都死完了,還是會誕生新的生命。”
蘇鳴銳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再說了,也不是就真的全都毀滅,總有人會幸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