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強不會飛,卻一步步的走上了天空。這就是站空,踩在虛空如履地面。
看到他越走越高,李萍兒腳踏飛劍也跟了上去。
可她卻沒有郝強穩,飛劍震動,晃悠,身體也是一直在搖擺。
這個就和騎自行車差不多,往前騎時很穩很穩,可要慢下來就難了,必須搖擺才能保持平衡。
加快飛劍的震動也能保持平衡,可身體卻抖的厲害。
反觀郝強,就跟立在地面上一樣。他沒有法力,踩踏的是空間層壁。
這是受到了王詡真人的指點,時空分層,層數是無限的,在人類所在的空間,依舊是有無限層數堆疊起來的。
郝強覺得,他可以一直往上走,甚至能走出大氣層,走到月球,火星,金星上。
當然,前提是攜帶足夠的氧氣、水和食物。因為他走的速度也太慢,即便是跑起來,也就瓊斯、博爾特那種速度。
沒有真氣、法力,也沒有內力,連輕功都無法施展,也是沒誰了。
“你為何這樣穩?”李萍兒繞著郝強轉圈兒,因為她不想搖擺。
郝強得意的說道:“我還能躺下睡覺,就算是被人打死,都不會掉下去。”
“咱們比比速度。”
“不行,我只能走,不會飛。”
說著,郝強踏在空出,三兩下就掉到了地上。
李萍兒也不會以本尊的樣子現身,她打出一道煙幕,再出來時又成為了李平的模樣。
兩人下的云夢山,返回濮陽城,卻是發現到處張燈結彩,在慶祝什么。
“該是濮陽公主就國的時間到了。”李平道。
熊揚不在,那又如何?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見到公主的,有蔡仲倫,有蘇鳴銳在,活動不會出任何差錯。
采邑、食邑,又稱為國。濮陽公主的食邑就是濮陽國,從此之后濮陽百姓的賦稅都將用來供養濮陽公主,不再交給王庭。
至于濮陽公主,她看心情給王主納供就是了。
“納供和納稅是不一樣的。”
此時的蔡仲倫就是王猛,王猛就是蔡仲倫,他已經成為了濮陽國的令尹,兼任濮陽令,也就是新一任城主。
有些事要跟公主說清楚,他說道:“僂楚王庭的城鎮分兩種,郡縣和封邑。郡縣為王庭所轄,是要繳納賦稅的,稅收直接進入王庭國庫。封邑為君侯所有,他們只給王主進貢,多少看自己的意愿,這個進貢所得進入的是王主個人私庫。”
“君、侯、公主、卿大夫,可以養私兵,但有嚴格的人數限制,并定期接受王主使節的審查。”
“濮陽地處天壇山、懸元山、堂庭山、杻陽山、青要山、箕尾山中間,王主已任命蘇鳴銳為這一帶的使節,并建立衛州,駐地就在濮陽城。”
“還有,公主不得再稱熊氏,王主詔令下達,賜為濮陽氏,稱濮陽羋揚。”
“還有嗎?”李平問。
“有,趙旦升職了,從濮陽令提升到了衛州司馬。”
“那個,王主也催婚了,說是不賜婚,讓公主自己選婿,看上哪個了上報王主就可。”
王猛略微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看王主的意思還是很中意懸元掌教蘇鳴銳。”
之后王猛又說了老長一段,重要的李平和郝強都記了下來,不重要的有王猛知道就夠了。
“不行,我要是跟他睡一起,什么秘密都守不住。”公主揚擺手,斷然拒絕。
“要不在我們兩個里選一個?”
王猛也見過李萍兒的本尊了,很漂亮,完全附和他道侶的要求。
再說了,郝強已經有許仙兒的娃娃親,肯定不會再找別的女人,所以他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對,肥水不流外人田,萍兒妹子嫁給誰,我們倆都會不爽的。”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我不結婚。”
公主揚有點氣惱道:“你們倆也斷了邪念,咱們是兄弟。”
“好好好,妹子只要不找別的男人,怎么地都行。”王猛和郝強大樂。
正日子到來,濮陽公主就國慶典開始。
衛國故宮已經重新修建,改成了濮陽宮。
前殿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文武百官,為首者兩人,右側是衛州節度使蘇鳴銳,左側為首的是濮陽令尹蔡仲倫。
大殿內,郝強陪在公主揚的身邊,身后背著定魂弓穿神箭,腰帶上插著玄鐵鞭。
“公主不要害怕,就算是被大師兄發現又如何,我今天就要跟他比試一番,把他徹底壓服。”
“強哥,你真能行?”公主揚依舊不是很信。
“放心好了,我有信心。”
郝強挺身闊步往外走去,扯著嗓子喊道:“濮陽公主到,百官跪迎。”
頓時,文武百官整齊的跪了下去,頭觸地,雙手前伸,五指張開拍在地面上。
“恭迎公主!”百官齊呼。
公主揚沒讓宮女扶著,而是大步流星的走上寶座,“眾卿平身!都起來吧。”
“山呼!”郝強扯著嗓子喊。
“公主萬壽,青春永駐,貌美如花,萬民景仰……”
連續山呼三次,這才從地上爬起。
蘇鳴銳當先出班,上奏曰:“公主殿下,衛州仙山修真宗派前來賀喜,他們都帶來了禮物,請殿下恩準各派代表獻禮。”
公主揚微微皺眉,側身問身旁的郝強,“這是哪一出?”
“無妨,跟著唱戲就是了。”
郝強安慰了下公主揚,轉向臺階下的蘇鳴銳,說道:“蘇上使,他們可是你逼迫而來?”
“這……”蘇鳴銳立馬會意,尷尬遲疑了起來。
這時,堂庭山掌教秦仁義站了出來,上奏道:“殿下明鑒,我等俱為蘇鳴銳逼迫,他還打傷我堂庭山大長老,抓了我頂門大師兄秦飛魚。”
蘇鳴銳則是不理會他那個話茬,說道:“秦掌教,別說沒用的,快快把寶貝獻出來,公主殿下若是高興了,興許會釋放了你兒子。”
公主聞言,說道:“秦掌教,你帶了什么寶貝?一般的本宮可看不上眼。”
“自然是至寶,普通的也拿不出手。不過我要先問一下,若是公主喜歡,可否釋放我兒,他是蔽派大師兄,已被關押三個月了。”
“都是小事,只要本宮高興,一句話的事。”
“好。公主,列位請掌眼。”
秦仁義手中出現一個寶盒,他驕傲的說道:“這是本門鎮派之寶六陽金丹。”
公主揚一聽,頓時失去了興趣。郝強忙提醒道:“這是送給熊揚公主的,六陽金丹便是治療她陰寒之疾的對癥之藥。”
“我應該高興是吧!”
公主揚在臉上擠出笑容,對秦仁義說道:“秦掌教有心,這丹藥本宮收下了。”
“我兒他?”
“贖其罪,恕其罪。念及你一片愛子之情,帶他回去吧,當要嚴加管教,若敢再犯,你堂庭山都要受其牽連。”
“多謝殿下,臣告退。”
秦仁義離開,蘇鳴銳又再次點名,“杻陽掌教,該你了。”
魏羽出班,拿出來一個青絲錦囊,朝上奏曰:“臣所獻乃是我杻陽山鎮山之寶鵠落彈弓。”
公主揚嘴角上揚,笑道:“杻陽掌教是要本宮去打鳥嗎?”
“這……”魏羽額頭冒汗了,拿眼神兒求助蘇鳴銳。
這彈弓子就是蘇鳴銳點名索要的,此時公主看似笑,實則很不悅。
“公主殿下,這彈弓是送給我小師弟的,讓他去打鳥。”
“大師兄有心了,彈弓就留下吧。”
魏羽見禮物送出,忙趁機說道:“公主殿下,我杻陽山在濮陽的法器店鋪可否解封?”
公主道:“談不上封,你的禮物強哥既然收下了,自然會歸還你們的店鋪。以后要遵紀守法,誠信經營。”
“謝殿下,臣告退。”
蘇鳴銳身后的上仙門派排在最前邊的就是堂庭山和杻陽山的兩位掌教,剩下的都是派出了嫡傳弟子前來,畢竟只是個公主。
不等蘇鳴銳點名,青要山的大師兄范德言走了出來,朝上道:“殿下,青要山大師兄范德言代表我家掌教進獻先天紫竹一株。”
“善!范師兄的禮物本宮很喜歡,代我向青要掌教問好。”
“謝殿下,臣告退。”
箕尾山來的也是大師兄,他獻上了一顆定風丹,“公主,這定風丹是我箕尾山鎮山之寶,將其帶在身邊將不受風吹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