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曄唇緊緊一抿。

“哈哈。”

“你不是最會狗叫的嗎？”

“上次還吃屎來著，哈哈，怎么這次就不愿意了？”

眾人笑容猙獰，笑聲回蕩在整個賬房里，仿佛惡鬼在狂歡。

“你說誰吃屎？”

夜離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冷冽清亮穩穩的把尖笑給壓下。

“喲？”

“啞巴還會說話了？”

賬房先生驚訝中還不忘記嘲諷，他可是夫人那邊的人。

就算夜離歌會說話又怎樣？

這個家是夫人做主，夜離歌絕對不敢動他半根毫毛。

“我在問你話。”

夜離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啊。”

“哈哈。”

“你這個二狗子最喜歡吃屎了。”

“大小姐，你日常是不是連屎都沒得喂飽他，居然來求我給他吃屎，還是愛吃我現拉的，新鮮滾熱……”

賬房先生聲音忽的一滯，嘴明明在動，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夜離歌手里的血刃透著光，清冷的眸子猩紅嗜血，釋放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血驟然噴出。

賬房先生緩緩倒地。

夜離歌看向那幾個人：“你們也有份？”

“沒。”

“不不關我們的事。”

幾個人嚇得臉色蒼白，其中一個轉身想跑，沒跑兩步，血噴出。

“大……”

有人想求饒。

話還沒說出口，人死了。

還有人想下跪，膝蓋只是一彎，還沒來得及跪下，人也死了。

短短一秒鐘不到。

賬房里五個人全都倒在血泊中，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在里面。”

“國師，那孽畜就在屋里，你快去收了她。”

門外傳來夜晉國的聲音，驚呆了的梓曄回過神來，沖過來拉夜離歌：“我們快走，國師來了，他會對付你的。”

“是么？”

夜離歌沒動。

梓曄才發現她的氣力好大，明明瘦瘦弱弱，他以前經常背著她走的，可現在傾盡全力，都拉不動她分毫。

“孽畜！”

國師的怒喝從門外傳來：“還不趕緊滾出來受死！”

“你在喊我？”

夜離歌緩步而出，幽冷的視線落在國師身上，面無表情。

“……”

國師呆了，這是幻覺吧？一定是，她怎么可能會從那個世界回來。

旁邊。

夜晉國：“國師，快，快收了她。”

“小魚兒，再給你一次機會，換個我喜歡的稱呼。”

夜離歌如小貍貓般頭一歪，唇角揚起笑。

明明是可愛的歪頭殺。

是她！

就是她！

國師卻嚇得臉色一白，如同見鬼一般，“撲通”一聲跪了：“大小姐饒命，饒命啊，我在這是有任務的，是觀音菩薩指使我當的國師，我也沒做任何壞事，真的，我一個人都沒吃過。”

“……”

夜晉國傻眼，這什么情況？

這可是堂堂大唐圣上指定的國師啊，怎么可以在妖女面前這么慫？

還一個人都沒吃過？

說得好像很委屈似的，你還是人家認識的那位高冷傲嬌的國師么？

“身為妖，竟然連人都不給吃了，真慘。”

大小姐這是在說反話吧？

是。

一定是。

國師使勁磕頭：“不慘不慘，我現在特愛吃素，吃素很好，強身健體，還有助于修行，觀音菩薩說只要我引渡圣僧西天取經成功，那就是建了大功德，能成正果。”